叩,叩,叩。
“進來!”
“總經(jīng)理?!?p> 謝心韻沒好臉色地向他問好,在她眼里,他只不過是有錢人家的兒子,要是講實力的話,恐怕他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叫他一聲總經(jīng)理就已經(jīng)算給面子他了。要不是靠著父母有錢,這類人早已經(jīng)在街上當(dāng)乞丐了,哪還輪到他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你先去給我沖杯咖啡進來?!表f天樂故意給她來個下馬威。
“好的?!敝x心韻二話不說就出去忙和著。她很清楚,她在韋氏一天,韋天樂就會想法子抓弄她,剛剛叫她沖咖啡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重頭戲還在下面,謝心韻沒轍,畢竟自己現(xiàn)在還是屈身于韋氏上班,盡管韋天樂找茬的把戲再多,再恐怖,她也只好乖乖聽命。
咖啡沖好送到了韋天樂的辦公室里,韋天樂端起杯子細細的品嘗了一下,忽然眉頭一皺說:“咖啡不錯,只可惜是涼的。你說你這是怎么的,沖杯咖啡都要那么久嗎?你不知咖啡一旦涼了就失去了它最原始的味道。你是不是存心報復(fù)我,故意讓我喝這涼的東西嗎?”韋天樂站起,圍著謝心韻轉(zhuǎn)了一圈便接在她耳邊低吟到:“我說過,你在韋氏一天,我都讓你沒好日子過,現(xiàn)在只是剛剛開始,你就做好心理準備吧,希望你不會被我整得太慘。哈哈。”
面對對方的公然挑釁,謝心韻不但沒有覺得害怕,只是覺得這個人十分幼稚,就像個像孩子一樣,為了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不惜一切也得到。可他卻沒有小孩子的那種單純,卻具備了小孩的那種天真,韋天樂以為謝心韻和其他的員工沒什么兩樣,就是脾氣犟了點而已。便肆無忌憚的抓弄她,甚至小題大做。
此時,謝心韻面不改色,冷笑一聲說:“總經(jīng)理,我沖一杯咖啡只是用了一分鐘而已,要是我有能力在一分鐘之內(nèi)將這一百度的開水給弄涼了,那今天就不是你整我,而是我整你了??v然我與你之間有過節(jié),但我這個人公私分明,不會在上班的時間里找你的茬,這個你大可放心。至于總經(jīng)理要是不斷的找我茬的話,相信我也能有辦法很好地對付你?!?p> 謝心韻雖是女人家,但她從小就有一股不服輸?shù)挠職?,韋天樂越愛找她麻煩,她就越不屈服。何況韋天樂就是一個好勝愛面子之人,要是他不找她麻煩,她就更加沒辦法應(yīng)付這個麻煩的有錢人。這樣反而讓謝心韻在韋氏找到了可以穩(wěn)定自己工作的法子。
“你,你,你,好一個公私分明,好,既然你那么高傲,你就做好心理準備,看我怎么讓你公私分明。我告訴你,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表f天樂有些氣急敗壞,他勾起謝心韻的下巴,忽然得意了起來說:“你其實長得挺標致的,可惜啊……”
韋天樂故意將可惜兩字拉得長長的,而又沒有講話說出,就想讓謝心韻忐忑不安??芍x心韻不但沒有問哦他為什么,卻仍是一副面不改色,也不為之好奇。這讓韋天樂更加不懂眼前這個女人了。
他開始有些慌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難纏了,沒想到這個女子竟能如此鎮(zhèn)定地面對著自己,他開始有些佩服她的勇氣了。但這也是讓韋天樂所感興趣的一點。
他冷笑一聲,將自己的臉慢慢地靠近謝心韻,看著他這樣無禮的舉動,謝心韻并沒有將他推開,只是露出不屑一顧的笑臉。原本韋天樂只是嚇唬嚇唬她的,但看見她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韋天樂就急得不得了。他一口咬住謝心韻的烈焰紅唇,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他拼命地允吸著她紅唇間洋溢著的冷淡。謝心韻現(xiàn)在面對的是人身攻擊,她已經(jīng)無法忍受韋天樂這強盜的行為,她用力地將他推開,冷不防地,韋天樂竟讓她推到在地。
這下,韋天樂徹底讓她給惹怒了,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用力地將自己推開,更沒想到她力氣竟如此之大??此淠耐獗?,骨子里卻是柔弱的,竟能這不般輕易地將自己的身子捍衛(wèi),韋天樂就更加佩服,對她另眼相看了??磥硐胍S隨便便的將她抓弄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想些出其不意的攻略才行。
他從地上利落地站起,大笑道:“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個不服輸?shù)膭?。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你先出去吧。”
謝心韻二話不說就從容地離開了韋天樂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仍面不改色,她并不在乎韋天樂的強盜之舉,她只希望這件案子能快點結(jié)束,這樣就不用再和這個人糾纏不清了。
鄭子彬見她坐在那里發(fā)呆,便走過去敲了一下她的桌面說:“你怎么了,下班啦,還不走?”
謝心韻趕緊回過神來,朝鄭子彬笑了笑說:“哦,沒事。那我們走吧?!敝x心韻與鄭子彬一同離開了,韋天樂與郭雨潔站在門口,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韋天樂疑惑地問:“他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
郭雨潔嘟著嘴,嬌滴滴地偎在他懷里說:“誰知道呢?這個女人長得妖里妖氣的,就知道勾、引男人,這鄭副總可就慘了,看上這種冰堆子?!?p> 韋天樂聞言,便生氣地將郭雨潔推開,沒有防備的郭雨潔就栽倒在地,韋天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進辦公室去,郭雨潔見狀,臉色立馬就變得猙獰,她生氣地將嘴角拉長,站起來拍拍屁股,便尾隨著韋天樂進去。
韋天樂坐在位置上,翹起雙腳放在桌面上,郭雨潔走到他面前,便一屁股地坐在他的腿上,韋天樂一抬腳,郭雨潔便又摔倒在地。
“哎呦,疼死我了。你怎么這樣,人家只不過是想讓你抱著而已,你這可好了,不但不抱人家,還害人家摔倒,討厭?!惫隄嵚裨怪?,眼神里很是無奈。
平日里,面對郭雨潔的投懷送抱,韋天樂總是一副來者不拒,現(xiàn)在,態(tài)度卻有所轉(zhuǎn)變了,這讓郭雨潔百思不得其解。
鄭子彬和謝心韻一同來到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他們點了一支紅酒佐餐。晶瑩剔透的玻璃杯發(fā)出閃閃光芒,謝心韻端起杯子說:“謝謝你這么照顧我,干了?!?p> 謝心韻咕嚕咕嚕地就將杯子里的紅酒喝得一干二凈,鄭子彬見狀,便笑嘻嘻地說:“沒想到你的酒量那么好,既然你干了,那我也不能讓你見笑。”說著說著,鄭子彬頭一提,便也將紅酒灌進肚子里。
謝心韻將兩人杯子都倒上紅酒,自己便端起杯子瞇了一口說:“我們做秘書的,要是酒量太差勁的話,恐怕沒什么好處?!?p> 鄭子彬認同地點點頭說:“沒錯,平日里為了應(yīng)酬客戶沒少喝,今天不一樣,我能請你一同用餐,是我的榮欣?!?p> 就這樣,謝心韻和鄭子彬你一口我一口的,就將這整瓶的紅酒喝個精光,接著,鄭子彬似乎意猶未盡,便又點了一瓶。謝心韻感覺鄭子彬好像有心事,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當(dāng)我是朋友的話,不防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
見自己的心事被看破,鄭子彬先是楞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我……”突然,他又轉(zhuǎn)移話題說:“沒什么,我是太開心了而已。沒事的?!?p> 鄭子彬故意隱瞞自己的心事,既然他不肯說,謝心韻也不再勉強,為今之計,還是等他喝得一塌糊涂的時候再問也不遲。于是,謝心韻一個勁地與鄭子彬干杯,當(dāng)然,鄭子彬的酒量再好也敵不過謝心韻。
天色漸漸深了,鄭子彬也已經(jīng)讓謝心韻灌得醉兮兮的,謝心韻把他扶到車上,便問:“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p> “我家,我家啊,呵呵?!编嵶颖虿]有告訴謝心韻他家的住址,謝心韻把心一橫,便把他帶回自己家里照顧了。
她把他放在沙發(fā)上,便找來了一條熱毛巾給他擦擦,見他這般熟睡,謝心韻便輕輕地搖了他一下,他動了一下,睜開眼和她笑笑,說:“你怎么在這里?他抬頭四處觀望,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像是自己的家,便好奇的問:“這里是哪里?這不是我的家?!?p> 謝心韻看鄭子彬雖然醉了,但意識還很清楚,便開口說:“鄭副總,你有什么心事想和我分享一下的嗎?”
“心事?”鄭子彬側(cè)過臉看了一下謝心韻,便不再搭理她,接著便倒睡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不語。
見鄭子彬什么也不肯和她說,謝心韻靈機一動說:“我從小就父母雙亡,是我爸爸的好朋友將我撫養(yǎng)長大的,可他們對我一點都不好,叔叔的女兒總是欺負我,說我是沒爸沒媽的可憐蟲。上學(xué)的時候,同學(xué)們總是欺負我,取笑我。于是我就努力學(xué)習(xí),希望長大后就不用再被他們?nèi)⌒α?。可是……”謝心韻說著說著,眼里就忍不住從眼眶里奪出。
鄭子彬似乎覺得不對勁,便睜開眼看了一下她,見她淚跡斑斑的,鄭子彬搖搖晃晃的坐起,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說:“沒想到你的童年竟會這么不幸,我覺得你并不是什么可憐蟲,雖然你沒有了爸爸媽媽,可你現(xiàn)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你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了,你是一個和自信獨立的女孩,不管他們說什么都好,你要堅強。你知道嗎?我也不必你好多少?!?p> 慢慢地鄭子彬開始向她敞開心扉,見他若有所思,而又欲言又止地,謝心韻心想:他已經(jīng)動搖了,我得想辦法再追問下去才行。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和我有相同的痛苦遭遇嗎?你能告訴我嗎?既然我們那么有緣分,你也不防和我說啊。”謝心韻看著他,十分真誠,也十分同情。
見謝心韻這么有心,鄭子彬也不再隱瞞她了,只是,他在說的時候便提醒她說:“這件事我只和你說,希望你能幫我保密。畢竟這關(guān)系到她的聲譽?!?p> “好,我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的?!敝x心韻知道,鄭子彬接下來會和她講述有關(guān)林美娜的事情,所以,她趕緊豎起耳朵。
“我和美娜是在一次偶然的邂逅認識的,當(dāng)時,她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T恤,給人的感覺十分單純樸實。我第一眼就讓她那單純的模樣給吸引住了,我主動向她展開攻勢,沒多久,她就被我真情所感動。我們在一起很開心,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這樣一直到我們老去的那一天,可讓我這輩子也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背板了我。她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他不但打她,還讓她出去接客。美娜她真傻,卻還死心地跟著他,我勸她離開她,可她卻不肯聽。要是她肯聽我的話,今天也不至于那么年輕就走了?!编嵶颖蛞话驯翘橐话褱I地講述著他與林美娜之見的事情。
他似乎在后悔,后悔當(dāng)初沒有將林美娜從惡魔的手中救出??伤谥械哪敲衩氐哪凶泳烤故钦l呢?謝心韻隨即又問:“那那名男子到底是誰呢?”
“我聽美娜說,他是一家健身房的教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编嵶颖蛘f著,便覺得謝心韻有些不尋常,他不知她為什么會那么想知道有關(guān)林美娜和那名男子的事情。
“你好像很關(guān)心這件事哦。”鄭子彬故意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