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謝心韻再也不敢往下想了,父母的死讓她深受打擊,她當時雖小,但也十分懂事,而父母的死因一直都沒有查出,這些年來,她一直明察暗訪,就想把兇手找出來,以安慰父母在天之靈??伤榱四敲炊嗄?,一直都找不到任何線索。這件事在她心里已經(jīng)憋屈了整整二十三年。
她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鐘了,她看了一下時間說:“糟了?!本挖s緊跑進衛(wèi)生間洗漱了。
她已經(jīng)遲到了,一來到韋氏集團的大廈,心里就立馬輕松多了。剛準備進門口,鄭子彬就在背后叫住她:“予含?!?p> 謝心韻回過頭來,看見鄭子彬正往自己走來,便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鄭副總?!?p> “你沒什么事了吧?昨晚真的很對不起,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讓我請你吃飯呢?”鄭子彬一直耿耿于懷昨晚的事情,他為自己的失禮感到十分抱歉,心里一直擔心謝心韻會為此事而責怪自己的無知。
謝心韻緊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我沒事,何況你也不知道,既然你盛意拳拳,那我就不客氣了。那先謝謝了?!?p> 鄭子彬開心的笑了,他安慰的點點頭,便與謝心韻一同回公司了。
今天是韋天樂出差回來的日子,所以,整個公司上下都早早的回來了。而謝心韻卻不知好歹的選擇了今天遲到。整個辦公室的員工們都在會議室里開會了,謝心韻和鄭子彬上來卻不見一個人。鄭子彬并沒有為此感到奇怪,他扯了一下謝心韻的衣角,示意她跟自己走。謝心韻沒有問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乖乖地跟著他走。
一進到會議室就看見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首席的位置上,男子看上去樣子有些憔悴,但長的卻十分帥氣。鄭子彬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謝心韻也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韋天樂看著他們兩個,樣子顯得有些生氣,他指著謝心韻破聲罵道:“你怎么可以進來?誰批準的?”
沒想到,韋天樂一回來就找上謝心韻的麻煩了,這對謝心韻來說是一個障礙,要是他處處為難自己的話,相信這會影響她。正在謝心韻不知所措的時候,鄭子彬開口為她解圍說:“總經(jīng)理,她是你的新秘書,按理她也要進來開會才對的。”
謝心韻朝鄭子彬露出謝意的微笑,她再轉(zhuǎn)過頭來看了韋天樂一眼,心想:“好狂妄的家伙,要是我是以謝心韻的身份進來這里的話,我一定要你好看。”
對于鄭子彬的解釋,韋天樂并沒有接納,他最不喜歡別人遲到了還諸多借口。此時,韋天樂不但不給謝心韻好臉色看,就連鄭子彬也要跟著遭罪。
“這么說,是我錯怪了她咯?”韋天樂用犀利的眼神看著鄭子彬,表情卻十分生氣。
此時,整個會議室都變得靜無聲息,謝心韻看著鄭子彬,心里表示深深的同情。但她卻沒有為他開脫,只是選擇了靜觀其變。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要是她開口的話,事情就變得更加復雜了。
“我沒這個意思?!编嵶颖蛐睦锊环?,但他并沒有和韋天樂爭執(zhí),他只是把自己的意思向他說明。
而韋天樂卻看不慣他這個態(tài)度,而鄭子彬這樣做只會讓韋天樂心里更不爽。韋天樂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見自己沒有臺階可下了,便拿著鄭子彬出氣。
“我看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你作為一個副總,自己都沒有給下面的人做好榜樣,還要找理由。我看你是不喜歡坐這個位置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你自己遞上辭呈還是要我開除你呢?”韋天樂的咄咄*人,讓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謝心韻萬萬沒有想到韋天樂竟會是如此難纏,但她發(fā)現(xiàn)他十分看重面子,要是現(xiàn)在說些什么,只會是火上澆油,還是多觀察一下為妙。
鄭子彬更加沒有想到韋天樂會這樣對待自己,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看來今天不是你炒我,是我炒你?!?p> 鄭子彬生氣地離開了會議室,韋天樂此時更是怒火中燒。而謝心韻卻遇上了難題了,要是鄭子彬真的離開了韋氏的話,那她就更加無從著手林美娜的案子了。她瞥了韋天樂一眼,對他產(chǎn)生一種厭惡感。
這件事讓會議無法再開下去,大家都一哄而散了,留下韋天樂和謝心韻兩個人。韋天樂因為鄭子彬沒有給他臺階下而氣得冒煙,謝心韻慢慢地朝他走來,冷笑一聲說:“沒想到我們的總經(jīng)理的火氣這么大,看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端起了架子就當人是自己家養(yǎng)的小狗了。我很慶幸,總算沒把自己往火坑里推?!?p> 謝心韻的話徹底的激怒了韋天樂,他仔細地打量了謝心韻一番,兇神惡煞地瞪著她說:“你算哪根蔥?竟敢教訓我來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哼?你堂堂一個總經(jīng)理竟和我們這些小人物給較勁,看來你也只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別以為自己很高尚,你也只不過是社會的敗類而已。”謝心韻原本想一拍兩散,沒想到卻因此讓韋天樂和自己杠上了。
“你站?。 表f天樂走到她跟前接著說:“既然你說我是社會的敗類,虛有其表,那好,我就讓你見見我的真面目。從今天開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表f天樂已經(jīng)向她說得很清楚,她留在韋氏一天,韋天樂都不會讓她好過??身f天樂不知道的是,只要鄭子彬離開了這個公司,謝心韻也就不會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所以,韋天樂的這句話,引發(fā)了謝心韻的同情心。
“呵呵,不好意思,我想你沒有那個機會了,要是鄭副總離開了這棟大廈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在這里多呆一秒鐘的。讓你失望了。呵呵?!敝x心韻的話不斷地刺激著好勝又愛面子的韋天樂,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她的這些話,徹底地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挽救了鄭子彬的職位。
韋天樂生氣地指著她說:“好,就憑你今天的話,我決定不會讓你輕易地離開韋氏,我要你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你應(yīng)得的后果?!表f天樂把話挑明之后,便沖出了會議室。
當謝心韻做好心理準備離開韋氏集團的時候,局面突然扭轉(zhuǎn)了,鄭子彬不但沒有被辭退,而且還加了薪水,這是什么道理,謝心韻簡直是無法理解韋天樂的做法。他實在是讓人難以猜透??蛇@樣也好,鄭子彬不但沒有被辭退,而自己也不會因此離開韋氏了。雖然自己和韋天樂結(jié)下了梁子,看來也是值得了。
她敲開鄭子彬的辦公室的門,鄭子彬正忙著工作,見是謝心韻進來了,便放下手上的工作,向她露出的溫柔的笑臉說:“你沒事吧?”
鄭子彬的關(guān)心好像有點過了,明明是自己有事,卻安慰起她來了,謝心韻很感激鄭子彬,但她很清楚自己進韋氏的目的,必要時刻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免得到時讓自己也陷入兩難地步。
“我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剛剛為我解圍,還差點就害你失去工作了,不好意思,連累你了。其實你不用幫我解釋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職員,相信總經(jīng)理再怎么不開心都好,也不會為了我們這些小職員而大動肝火的??傊还茉趺凑f,謝謝你!”謝心韻是從心里感謝這個人,雖然她進韋氏就是為了查他,但他畢竟只是嫌疑而已,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他都還是一個好人。
“你太客氣了,本來我今天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我就不忍心看你被罵。今天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天樂他就是這個樣子,好強好面子,我今天沒給他面子他才會那么生氣的,你也別怪他,這不,他那頭說炒我,這頭就給我加薪水了?!编嵶颖虬咽虑榭吹锰唵瘟耍@也難怪,他和韋天樂處事那么久了,他有資格說那種話。
可是,他今天可以加薪水全都是謝心韻的功勞,可接下來的日子,謝心韻可不是那么好過了。見他這么高興,謝心韻也從心里替他開心。她看著他,臉上的笑卻變得牽強了起來。
鄭子彬并沒有察覺到,他還是得意洋洋的說:“別忘下班后的事哦?”
“下班后?”謝心韻疑惑萬分,她早已經(jīng)把上班前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了,她的眉梢微微勾起,便接著又問:“下班后有什么事嗎?”
鄭子彬無奈的搖搖頭,忍不住撲哧笑道:“你怎么那么快就忘了呢?上班前不是說要今晚要一起吃飯的嗎?”
“哦,我想起了,不好意思,那下班后不見不散?!敝x心韻突然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可自己怎么就把它給忘了呢?也許是剛才的事讓她太勞神了,所以,鄭子彬沒有提醒她的話,她根本就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回事。
謝心韻從鄭子彬的辦公室出來,正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就讓郭雨潔給叫住了:“謝予含,總經(jīng)理叫你進他的辦公室?!?p> 郭雨潔就是郭雨珊的姐姐,她是鄭子彬的秘書,卻整天和韋天樂出雙入對的,有事沒事就跑到韋天樂的辦公室,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要不是有韋天樂為她撐腰的話,鄭子彬早就把她給開除了,上班時間總是不見蹤影。
郭雨潔不屑地看了謝心韻一眼,謝心韻感到她很不友善,但她并不在乎,她只是輕輕地應(yīng)了她一句說:“好。”
誰知道郭雨潔卻故意找她的茬,她扭擺著自己的身體,貓步向謝心韻走來,她用食指將謝心韻的下巴勾起,嬌滴滴的說:“臉蛋還不錯,可光有漂亮的臉蛋有什么用呢?男人不都喜歡溫柔嬌氣的女人嗎?看你一副冷熱冰霜的模樣,要是我是男人都給你嚇跑,真是糟蹋了這漂亮的臉蛋了?!?p> 謝心韻知道郭雨潔不懷好意,便也沒搭理她,只是甩開她的手,自個往韋天樂的辦公室走去,郭雨潔看著她的背影,眼神猙獰的好像要殺人的樣子。便扭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