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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秘事

103、八卦

盛唐秘事 賀蘭三月 2238 2017-03-18 08:07:35

  “聽聞周國公當時只是痛哭,并未說什么?;屎罂丛谘劾?,也并未說什么。”李三郎說得輕描淡寫。

  春四娘的腦子一片混亂,一時竟想不清楚,這二人的“并未說什么”代表著什么。

  李三郎也不解釋,只道:“宮中的流言向來是不了了之。但這次卻與從前不同。圣人既然起了疑,皇后便不能不給圣人一個交代。徹查之下,原來是皇后的兩位異母兄長,在進獻給皇后的肉糜中下了毒?;屎鬄榱似较⑹ヅ?,對兩位兄長竟是毫不手軟,二人不但被貶為庶民,還被改姓蝮氏,最后死于流放途中?!?p>  “皇后的異母兄長?”春四娘擰眉道,“也就是魏國夫人的舅父?魏國夫人深受圣恩,于他們也有好處,他們?yōu)楹我雍τ谒???p>  李三郎嘆道:“聽聞蝮氏兄弟原本是想加害皇后,誰想魏國夫人命運不濟,白白做了枉死鬼?!?p>  春四娘更不明白了:“既是兄妹,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該同舟共濟攜手共進才是,蝮氏兄弟為何卻要加害皇后?”

  李三郎攤手道:“四娘說的乃人之常情,這蝮氏兄弟卻不能以常理度之。否則皇后怎會改他們的姓氏為蝮?聽聞這兄弟二人自幼歹毒,皇后少時便備受二人欺凌。如今難得皇后不計前嫌,一樣地讓他二人加官進爵,享受榮華富貴。誰想這二人非但未心存感激,反對皇后多有不敬。且四處叫囂,他們能有今日,憑的是自己的本事,與皇后全無干系。這也罷了,皇后的母親雖是他們的繼母,到底是長輩,他們竟也毫不放在眼里……”

  春四娘心說:就憑這,也不能說明蝮氏兄弟二人就會加害皇后啊。反倒是皇后,這二人對她如此不敬,以她的手段,倒極有可能設法除之而后快。

  誰知道是不是她的一箭雙雕?

  她下死勁看了李三郎一眼,他這么聰明的人,竟然不覺得其中有蹊蹺?

  想來不過是為了逢迎上意罷了。果然是聰明人!

  說不是官場中人,誰信?興許官職應該還不低。

  “三郎一口一個聽聞,只不知從何人何處聽聞?”她故意用閑閑的語氣問道。

  李三郎張口就答:“李某雖不才,卻也有幾個在宮中當差的友人。閑來無事,茶余飯后,宮中秘聞向來都是談資?!闭f到這里他微微一笑,“京城中人,其實與鄉(xiāng)野村夫,也差不了多少。在他們心中,也有一部《大明宮詞》?!?p>  “這就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春四娘望了李三郎笑道。

  李三郎一怔,待明白此處的八卦是何意思后,也不糾纏,繼續(xù)道:“武氏兄弟二人改姓蝮氏后,便賜了周國公武姓。他的國公之位,也是因此得來的,襲的是皇后之父,老國公的爵位?!?p>  說完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禍褔相依,世事真是難料!”

  這么說,在這些古人眼里,武敏之是因禍得福了。

  因為魏國夫人是代皇后受死,算無意中救了皇后一命,所以皇后心存感激,便善待她的兄長?

  若武后真是這么考慮的,武敏之也接受這種說辭,魏國夫人雖然不幸,倒也算死得其所了。

  問題是,武后真是這么考慮的嗎?武敏之真會接受這種說辭嗎?

  不知道是不是宮斗劇看多了,春四娘總覺得沒這么簡單,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一句話:無事獻殷勤!

  待回過神來后,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若武敏之也這么想……武后對自己的兒子尚且如此,武敏之又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自己與武敏之相識一場,又與魏國夫人長得這么像,會不會被他牽連?

  她真是欲哭無淚,半點好處沒撈著,這也算相識一場嗎?

  武敏之……賀蘭敏之……春四娘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關于他的點滴。

  也許他的名氣有限,史書上并無記載,或者有記載,但是著墨不多,所以引不起后人的興趣。

  只不知,喬之儀的大唐三百年里,會不會有屬于他的只言片語?

  書到用時方恨少!春四娘后悔不已。

  可惜,悔之晚矣!

  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就象考歷史科目的學生,近代史背得滾瓜爛熟,自信滿滿奔一百分去的。結果試卷發(fā)下來一看,額滴個神吶,特么考的居然是古代史。

  若她照喬之儀安排認真聽課,所有的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似乎也不會有什么不同,畢竟沒有過所是硬傷。即便喬之儀本人來了,也不過與她一樣,同為盲流,又能如何?

  難道他還敢跑去對未來的女皇說:“在下熟讀史書,是上天派我來輔佐你成為一代女皇的”的么?

  早知如此,倒不如魂穿算了。

  就算穿在將死的魏國夫人身上,也能落個痛快,比因缺一紙破過所困在這里日夜懸心強。

  “四娘!四娘!”李三郎關切的呼喚喚醒了她。

  她抬眼怔怔地望著李三郎。

  不知怎么腦子里又浮現出了那一句: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喬之儀幫不了她,武敏之也不可靠,武如日更是沓無蹤跡。而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來歷不明,身份存疑,卻是她目前惟一可能的依靠。

  “三郎你說,我該怎么辦呢?”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傾涌而出。

  李三郎沒想到她會突然失態(tài),靜靜地望了她半日,待她哭聲小了下去,才沉聲笑道:“怎么辦?若四娘肯聽李某的,李某也只有一句話,而今之計,不過一個等字?!?p>  可她已經等了這許久......春四娘又落下淚來。

  李三郎卻又笑了:“原來你只關心周國公。我以為,你會更關心魏國夫人。”

  春四娘冷笑:“她已經去世兩年,既與我無關,又幫不了我,我如今焦頭爛額自顧不暇,為何要把心思用在她身上?”

  說是這么說,她跟著又問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李三郎嘆了一聲:“自然是個美人?!?p>  春四娘皺眉道:“我是女子,對她美與不美,并無興趣。”

  后世人的心里,魏國夫人與韓國夫人,都是貪慕虛榮的小三兒。因為三兒的對象是姨父及妹父,而且,母女還同侍一夫,簡直是無恥之尤,就更不能容忍了。

  那些罵她們的話,讓春四娘這個對她們并無好感的人,亦覺得心寒。

  李三郎眼睛微瞇,臉上的神情,第一次變得深思起來。

  “初受封為魏國夫人時,她不過及笄之年?!彼麌@了一聲,“宮中女子,初進宮時,誰不是天真爛漫之人?便是當今皇后,如今何等厲害,可在太宗文皇帝時,也做了十年才人?!?

賀蘭三月

不好意思,放錯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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