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從不暈船,為何現(xiàn)在卻如此嚴重?”齊言直直看著一臉不自然的唐楚。
“剛才那個什么草帽海賊團是怎么回事?”唐楚施展了轉(zhuǎn)字訣,想把話題轉(zhuǎn)移。
對于齊言這個問題她是沒法解釋的。
“一支在順州和青州沿海流竄的海盜團體?!饼R言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讓唐楚松了口氣。
“既然是海盜,怎么不剿了,反而讓他們橫行?”
看剛才那個刀疤男的囂張勁,明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要不是因為船上那二十幾箱石頭,他估計都不會服軟,完全不像被剿過的樣子。
“我問過順州令,據(jù)他所言,這幫海盜經(jīng)常在順州沿海搶奪過往的船只,惡行累累,巡防衛(wèi)曾多次圍剿,但這些海盜每次都能及時遠遁,讓人追之不及?!?p> 唐楚聽到這算聽出端倪了,每次都能及時跑路,那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還真是應了官匪一家這句話。
“你懷疑他們背后的人有官方的背景?”
“還用懷疑么,若非如此,一個小小的海盜團,如何能在幾千巡防衛(wèi)的圍剿下數(shù)次逃脫?!饼R言淡淡的回答了唐楚這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
好吧。
唐楚對自己多此一問的做法也感到一陣尷尬,都怪剛才的事情讓她的智商還沒恢復過來。
“你好像很確定他們背后的人會見你”唐楚對齊言的自信表示出疑問。
齊言大費周章的準備了這么久,目的就是為了見到那個幕后之人,雖然唐楚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跟刺殺案有關(guān),但如果人家拒絕了他,那他豈不是就白忙活不說還浪費了那么多天的時間。
這明顯是勝負比例嚴重不平的賭局,也不知道齊言哪來的自信。
“這就要看玄景那邊了,若是他那邊做的妥當,自是沒有問題?!?p> “玄景?”唐楚一怔。
齊言點點頭“只要他的東風吹好,那人就不可能坐得住,兩天的時間,夠了。”
唐楚聽他說的玄乎,就沒再多言,破案的事情本就跟她沒多大關(guān)系,她這次最多算是友情客串。
“出去走走吧”齊言站了起來。
唐楚搖了搖頭,相對于和煦的暖日和微咸的海風,她還是更喜歡柔軟的床。
“你這幾日都一直躺在床上,于身體多有不好,還是走走吧?!?p> 這種事情放在往常,只要唐楚搖了頭,齊言就不會再管了,這次他卻變得一反常態(tài)的堅持。
對此,唐楚只得答應,誰讓她裝病的事情被戳穿了呢。
......
“這座島叫什么名字”唐楚一邊走著一邊問到。
此時她和齊言正沿著島的外圍海岸走著。
“靈龜島”
“這是誰起的名字,忒難聽了吧”
唐楚對這個名字感到無語,怎么古代的人都喜歡用動物來命名海島的么?
“先皇”齊言淡淡二字。
唐楚頓時不做聲了。
果然能當上皇帝的不一定就是文韜武略,就這名字取的,嘖嘖!
“唐楚”走著路的齊言突然停下了腳步。
唐楚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表情有些奇怪的齊言,這好像還是齊言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差點沒反應過來。
齊言叫了唐楚一聲后卻沒再說話,而是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小片礁群。
唐楚對齊言的行為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不過看到齊言在那邊席地坐了下去,她也只好走了過去。
坐在礁石上,唐楚能感受到更濃郁的大海氣息,海風吹動她披在身后的長發(fā),只可惜她現(xiàn)在穿的是男裝,讓這畫面變得有些不倫不類。
“你真的是唐楚嗎”唐楚剛坐下,齊言就淡淡的問到,此時的他兩眼平視著前面的大海,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唐楚這一驚非同小可,齊言這個問題是她心里最大的秘密,是絕對不能示之于人的,齊言的突然發(fā)問讓她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意思。
“怎么這么問”唐楚收起心里的不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只是一種感覺,你從靖州回來之后,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會的忘了,以前不會的,卻會了,前者或許還可歸為失憶所致,后者又作何解釋?!饼R言說完轉(zhuǎn)頭看著唐楚,眼深如海。
唐楚心里不斷思索著對策,這些東西之前沒有人問過,她就忽略掉了,沒有專門去想對應的解釋,現(xiàn)在齊言突然問起,她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辦怎么辦,齊言這廝好像開始懷疑我了,要是不給個站得住腳的解釋,怕是糊弄不過去。
“怎么,不能說么?”齊言的眼神越發(fā)的詭異起來,唐楚見了就越覺得危險。
“你說暈船的事啊,那其實是個誤會,我那天只是剛好身體不舒服,湊巧,都是湊巧”唐楚打起了哈哈,只是齊言好像對她的這個解釋不太滿意。
“哎呦,我這肚子突然不舒服了,可能是吃錯東西了,我先回去了。”唐楚不得已只好再次使出翔遁。
“坐下”齊言淡淡的話卻讓唐楚不得不坐了回去。
“你既然不想說,不說便是,何須找這些不著邊際的理由?!饼R言又恢復了淡然的表情,仿佛剛才那種讓唐楚壓抑異常的眼神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唐楚卻不敢掉以輕心,齊言的城府深著呢,她絕不相信齊言剛才的話只是隨口的玩笑,齊言應該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你說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其實如果和從前的唐楚比的話,我確實不是唐楚了。”唐楚說到后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前面的話是為了應付齊言,而后面的話,其實也算是唐楚對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一種無奈吧。
“是與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又何必如此緊張?!?p> 唐楚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卻是沒有逃過齊言的眼睛,其實一開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齊言就已經(jīng)在注意唐楚的神情了,唐楚那瞬間的異色雖然極快的掩飾了下去,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隨便你怎么想吧,反正現(xiàn)在坐在你旁邊的人,姓唐名楚,這點總歸是假不了的?!?p> 唐楚說完就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玉佩,伸到了齊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