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走后,刀疤只能回到了船上,盡管心里暗恨,但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
齊言一拖就是兩天,期間刀疤時不時的來問他什么時候起航,都被他一一敷衍了。
兩天下來,唐楚的情況也有所好轉,最少可以勉強吃些東西了,這讓一度緊張的齊言暗暗放下了心。
只不過唐楚也只是恢復了一些,離完全恢復只怕還要好幾天,這次的暈船讓她看起來像瘦了一圈似的,完全不輸于一場大病。
“咱們起航吧”唐楚坐在一塊大石上,對旁邊的齊言說到。
此時二人正在曬著太陽,暖暖的陽光讓唐楚蒼白的臉色恢復了幾分色彩。
齊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唐楚是擔心他的計劃受到影響,才會勸他早日出海,去見那個人。
只是他心里擔心的卻不是這個,計劃已經鋪開,成和不CD不會受這幾天的影響,他擔心的只是唐楚的情況,僅此而已。
“你要是再不走,刀疤就要懷疑了”唐楚見齊言搖頭,不禁有些著急。
這兩天刀疤隔個幾小時就來找齊言一次,唐楚是知道的,時候短點的話或許還能說是齊言擺架子,但是時間一長,以刀疤的機智,保不準會看出端倪。
畢竟唐楚暈船的事情是不能讓刀疤知道的,一個經常在海上行走的特使竟然帶著個暈船的人,這太不正常。
如果刀疤知道了,那齊言這個冒牌的特使身份說不定就戳沙包了。
“懷疑便懷疑,只要不見到你,他懷疑又有何用,你現(xiàn)在的情況剛剛起色,就那般著急要去受罪么?”齊言這次語氣重了一些。
唐楚說的他何嘗不知,但區(qū)區(qū)一個刀疤還不放在他眼里,說到底只是個狗腿子罷了,只要他不發(fā)話,刀疤連靠近的勇氣的沒有,他又何須擔心。
聽了齊言的話唐楚沉默了下來,不是她急著去受罪,她只是覺得這兩天齊言的表現(xiàn)過于反常,張浩的案子是御旨查辦,十萬火急,而一直都以此為重的齊言卻因為她而一再拖延,這讓她覺得奇怪。
當然了,齊言這樣做唐楚也不會傻到去反對,命只有一條,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她只是奇怪齊言的舉動,不是嫌命長。
其實唐楚之所以讓齊言盡早出發(fā),還是有一些別的原因的。
這兩天唐楚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癱瘓了,期間一直都是齊言在照看著,說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夸張了點,但對于一個親王來說,那種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
唐楚是個女人,還是個感性的女人,對齊言體貼的照顧,她是矛盾的。
一方面因為婚約的原因,她覺得自己應該跟齊言保持一些距離,就算要和齊言合作,也要保持正常關系。
另一方面,她心里又起了另一個念頭,而這個念頭卻讓她驚心不已。
為了結束這種矛盾,她覺得應該盡早把順州的事情了結,然后回到齊都去。
“案子的事情你無須掛心,只需好好休息便可,等你恢復,我再起錨,跟刀疤去見那人?!饼R言見唐楚沉默,以為她不放心。
“你?”唐楚一愣,卻是聽出了齊言的言外之意。
“你之狀態(tài),實不適合再出海,等你恢復,我留些人下來照應你,事情了結之后,我再回來接你回順州。”齊言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唐楚的暈船實在太過厲害,從這兩次來看,是一次比一次嚴重,讓她再跟著的話,齊言不放心,倒不如讓她留在小島上。
畢竟出了海很多事情都沒辦法掌控,若是中途出了狀況,不一定能及時找到停泊的地方。
唐楚定定看著齊言,沒有說話。
“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是最為穩(wěn)妥的方法?!?p> 唐楚知道齊言說得很對,只不過...
“少了我,你的計劃恐怕會徒增很多麻煩吧。”唐楚眼神不變,語氣篤定。
既然齊言把她拉來,肯定是有用的上的地方,不然,說句難聽點的話,唐楚這種戰(zhàn)五渣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雖然不知道齊言到底有何用意,但總歸是用的上她的。
“只是不想你在別院待著無聊罷了”齊言卻淡淡否定了唐楚的話。
“況且現(xiàn)在玄景已不在順州,別院里都是統(tǒng)軍監(jiān)司的人,留你在別院不安全,只是沒想到你會暈船,如今只好委屈你在這島上待些時日了?!?p> “隨便你怎么說,總之你想把我扔這里是不可能的。”
雖然齊言說得合乎情理,表情語氣也很到位,而且如此做法也合他的作風,但唐楚就是不信,這是女人的直覺,無關其他。
齊言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離唐楚恢復還要幾天呢,到時候在視情況而定。
“看這陽光明媚的,我到時候肯定恢復的差不多了?!碧瞥笠坏?,輕輕躺了下去,有些刺眼的陽光讓她閉上了雙眼。
齊言看了一眼唐楚,也躺了下去,沒有說話。
如果有人看到兩人的現(xiàn)狀,恐怕會一陣奇怪,這風和日麗的大好天氣,兩個大老爺們躺在一塊大石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基佬呢。
齊言躺下后沒有跟唐楚一樣閉著眼睛,而是側過頭看著唐楚近在咫尺的臉頰。
“齊言,我跟你提的建議你在考慮一下唄?!彼剖撬奶瞥鋈婚_口。
唐楚舊話重提,她不想放棄齊言這個重量級的“盟友”。
“不需要”齊言不再看她,而是看著萬里無云的晴空,說出的回答跟上一次并無二樣。
唐楚睜開了眼,看了一下邊上的齊言,道:“你這樣是交不到朋友的,懂嗎?”
齊言卻沒理她。
“你這人咋就這么倔呢...”唐楚正要數(shù)落一下齊言的壞習慣,齊言卻開口了。
“你不是有老九幫著么,他智計百出,運籌帷幄,勝我百倍,你又何必找我。”
唐楚一怔,她不知道齊言怎么又扯到齊羽身上了,雖然齊羽也是強勁的友軍,但跟她拉齊言入伙好像沒有什么關系吧?
太后可是一尊大佛,友軍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聽齊言的意思,好像不愿意入伙是因為齊羽的關系,這兩者是怎么扯到一起的,唐楚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