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現(xiàn)在去了靖州,短時間怕是回不來了,回了齊都我總得找個可以商量的人吧”
唐楚說的其實也是事實,她畢竟是個女兒身,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去做,在齊都她也確實沒有太多朋友,除了齊羽,或許玄素算一個,但玄素統(tǒng)軍監(jiān)司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太過牽扯在這個事情里面。
齊羽因為南晉的事情,短時間內(nèi)是幫不上什么忙了,上次為了她,齊羽不惜違抗圣命,可以看出齊羽是個非常要得的盟友,但那畢竟是非常之舉,可一不可再,總不能讓齊羽一直抗旨吧。
所以齊言這邊就變得異常緊要了,除了唐楚自己,齊言是唯一一個肯為了這件事出全力的人了。
“老九玲瓏之心,豈會沒有準備,郝英這次因為春獵之事被勒令留在齊都,你以為會是湊巧么?”齊言淡淡的駁回了唐楚的觀點。
這個唐楚還真沒有想過,照齊言的意思,郝英是齊羽留在齊都幫襯她的人了?
可就算這樣,也遠遠不夠啊,郝英雖然是高級使司,可只得從二品,跟太后隔著好幾級呢,跟齊羽本人可不一樣。
“郝英是老九的心腹,有他在跟老九在并無區(qū)別,你以為靖州那邊真的那般要緊么?!饼R言見唐楚不以為然,又補充了一句。
唐楚聽了齊言的話,卻是心里一突,齊言這樣說意思是郝英只是負責給齊羽傳遞消息,如果有情況齊羽會隨時趕回齊都。
這讓唐楚聯(lián)想到了上次春獵的事情,齊言這樣說,是不是在暗示他已經(jīng)知道了春獵時齊羽就跟在身后的事情?
還有,齊言好像對抗旨這種事看得很稀松平常??!
而且齊言難道也看出了南晉增兵的背后,只是虛張聲勢?
這兩兄弟怎么一個個跟妖孽似的。
唐楚半晌沒說話。
“再者,玄素不也跟你打成一片了么,你倒是好手段。”齊言這次的語氣怪怪的,似是贊揚又似是諷刺。
“什么手段不手段的,我明明靠的是魅力好吧,再說了,玄素雖然愿意幫我,但她是統(tǒng)軍監(jiān)司的人,沒有皇上的圣命,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插手,哪有你這個實打?qū)嵉耐鯛攣淼暮??!?p> 唐楚對齊言暗諷她的話不以為意,她和玄素那是鐵閨蜜,是一起喝過烈酒的,齊言這個爺們是不會理解的。
“現(xiàn)在談這些還為時過早,還是先把眼下之事了結(jié),回到齊都再論吧?!饼R言說完坐起身來。
“回去吧,刀疤估計等急了吧。”
唐楚聞言也坐了起來,齊言扶著她站了起來,唐楚對他笑了笑。
齊言讓人在一處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建了一個小木房,對此刀疤還提出過疑問,齊言當然是無視之。
回了小木屋,唐楚坐在了小床上,齊言則端來了水,這個舉動在這兩天像是成為了齊言的習慣。
“刀疤那邊你還是先去應(yīng)付一下吧”唐楚拿過了齊言手里的小碗,她剛才從山上回來時,看到了被齊言的人攔在外面的刀疤。
“無妨,讓他等著吧,這兩天他的怨氣也不少了,再多些又能如何?!饼R言說完就在一邊坐了下來。
唐楚把碗里的水一大口的喝了個精光,然后遞給了齊言。
“現(xiàn)在可以去了?”
齊言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接過了小碗,放在了一邊。
“你好好休息”齊言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唐楚微微呼了一口氣。
自從之前冒出那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后,唐楚就不太敢和齊言待在一個房里了,至于原因,她也說不清楚,反正會緊張就是了。
接下來的幾天,齊言果然在島上窩了起來,每天除了應(yīng)付敢怒不敢言的刀疤外,就是拉著唐楚到山上去曬曬太陽,兜兜風。
期間唐楚也跟齊言提過出海的事情,但無一例外被齊言給堵回去了。
今天齊言應(yīng)付完刀疤早上的一波“攻勢”后,又拉著唐楚跑到了“老地方”。
其實對于這波日光浴,唐楚是拒絕的,之前曬曬也只是為了盡快去掉那病殃殃的狀態(tài),現(xiàn)在既然都活蹦亂跳的了,那這太陽就不能亂曬了。
她怎么說也是齊都一支花,像齊言這么個曬法,估計她回了齊都,就是一黑化肥了。
或許是老天聽到了唐楚的心聲,兩人剛出了木屋沒多遠,天上的太陽就忽然沒了。
當然不是說太陽消失了,只是被烏云給擋住了而已。
這海上的天氣果真是難測的很,剛才還艷陽高照呢一下子就變得烏云密布了,說下雨就下雨,也是怪脾氣。
“你先回木屋里去”齊言的眉頭一皺,語氣沉重。
唐楚聽了有些奇怪,不就是下場雨么,怎么看齊言的樣子,很緊張啊!
“怎么了,下場雨而已,不至于吧!”
“颶風將至”齊言說完就沒理唐楚,快步朝大船而去了。
唐楚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齊言說的颶風不就是臺風么,古代的時候都是這么叫的。
本來以為只是一場說下就下的暴雨,沒想到卻是一次說來就來的臺風。
怪不得齊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在這么個小島上,撞上臺風這種大自然的巨型殺器,不緊張就怪了。
唐楚一陣小跑回了木屋,她可沒見過臺風,也不知道要如何應(yīng)對,齊言叫她先回木屋,那她就先回來了。
不多時,天就變得黑壓壓的了,唐楚在木屋里也開始感到一小股風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吹著。
這個小木屋是鐵定扛不住臺風的,但唐楚不敢亂跑,她怕齊言回來找不到她。
現(xiàn)在齊言應(yīng)該是在岸邊處理船和船員的事情,也不知道那船能不能頂住,至于人么,當然是撤撤撤了。
齊言是一個人回來的,讓唐楚詫異不已。
“他們?nèi)四?”
“颶風威力甚大,這島上又無天然的障礙,聚在一起反而危險,我讓他們各自散開,找地方避難去了。”
唐楚想想,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
“此處不宜久留,走。”齊言說罷一把拉過唐楚的小手,向島的另一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