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陰煞妖毒委實可怖!我曾見過那場景,如今仍歷歷在目!”
白薇好似忽然發(fā)現(xiàn)什么,道:“你是何時跟在我們身后的?”
“你救了女童開始!”白澤輕輕笑道。
“如此說來,你們并未監(jiān)視我?”
“自然,明知你不喜,又怎會如此做?”
“是我太過疑心,既然如此,又是為何而來?可是有其他要事?”
“并無他事,只是奉命護你周全。我瞧著你們往熊山來,還聽人提起畢方,才發(fā)覺事有蹊蹺。不得已才現(xiàn)身勸說一二,哪知你這木頭居然三兩句就將我認(rèn)了出來?!卑诐深H覺無奈。
白薇輕哼一聲,略略表示對“木頭”兩字的不滿,繼續(xù)道:“陰煞妖毒我只聽聞其詭譎之處,卻不知如何醫(yī)治。椿湫為此奔波許久,所得答案皆為需極陽之物壓制。我想萬物陰陽交泰方為和,陰盛陽盛皆不可取,且曾聽秋明言其被極陽之火灼傷的眼睛,亦需極陰之物醫(yī)治,但又不可為邪祟之物。是以,我覺著畢方既為神獸,所留一脈之精血當(dāng)頗具靈氣,應(yīng)是最好的藥引,再加上琉璃白薇,或可將這未成氣候的陰煞妖毒解去?!?p> “不錯,有長進,我總算沒白費功夫教你這許久。”白澤調(diào)笑道。
“瞧你這意思,我這法子管用?”
“你可知陰煞妖毒的由來?”白澤忽得抬眼盯著白薇,神情嚴(yán)肅道。
白薇搖搖頭,望向一旁聽得很是入神的蘇椿楸,“是了,這許久我都未曾問過,椿湫你父親究竟是為何中了這絕世已久的奇毒?”
蘇椿楸輕聲一嘆,道:“此事還需從一年以前說起,彼時金陵忽逢大旱,時值谷雨,正是一年耕作要緊之時,太史局上下窮盡其力依舊烈日高懸。陛下只得下令懸賞能人異士,許以司徒之位千金之財?;拾駨堎N翌日,晏三便揭了榜,在朝堂上陛下問其求雨之法,晏三言朝中諸人行事荒誕惹了仙家不快,需以九名重陽命格童男九名至陰命格童女祭天,才可平仙家怒氣。”
白薇不禁咋舌,“哪有如此草芥人命的仙家呀!這晏三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不錯,彼時陛下雖有所動搖,但大臣以死相諫,此事就不了了之。可一連三日,依舊驕陽似火,眼看著就要顆粒無收,陛下只得再次召見晏三,并允了其所奏。說也奇怪,祭天結(jié)束,即刻狂風(fēng)大作,大雨滂沱,好似天河傾瀉而下。至此,晏三成了陛下心腹,家父彼時仍是司空,我為司馬,我蘇氏一門三公之位就占了其二,陛下或早有他想,于是借著晏三之手將家父害了。只是陛下怎么也沒想到,家父成了這非人非妖的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愧疚難安,卻又十分懼怕晏三,只得動用暗衛(wèi)為家父多方找尋此毒解法?!?p> 白薇察覺蘇椿楸語氣中的壓抑,伸手拍了拍他肩頭道:“白澤說了能好,就一定能治好!下次若再遇到晏三,讓白澤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蘇椿楸看著白薇提起白澤時驕傲的神情心中又泛起陣陣酸澀,剛要回應(yīng)就聽白澤道:“先別妄下定論,現(xiàn)下雖知蘇公子父親之毒由來,但你還未知此毒源起何處!為何人所煉制!”說完抬眼瞧著白薇與蘇椿楸,“聽完后,你再想想,是否真要去尋畢方一脈之精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