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上古時(shí)期其實(shí)并無醫(yī)者,傷病皆任其自愈。第一任往生使,既后來魔界公主素芊?!闭f道此處,白澤略微停頓,看了看白薇,見其一臉認(rèn)真,微微一笑,繼續(xù)道:“素芊公主由往生路而孕,天賦異稟對草木有特殊的感應(yīng),偶然間發(fā)覺草木對療傷有奇效。彼時(shí),倉頡奉黃帝之命造字,文字由人界傳遍六界,素芊將所知記于六界各處石壁,醫(yī)道才流傳開去?!?p> “那這與陰煞妖毒有甚關(guān)系?”白薇皺眉不解道。
白澤輕嘆一聲,“素芊為更好煉制丹藥,用往生土、神雷木、空無水、紅蓮火、昆山玉造了混元鼎,以此鼎煉藥可使屬性相克奇珍異寶融合無礙。素芊煉藥時(shí),也煉制各種奇毒,其中一種便是陰煞妖毒。此毒,以妖王之血為基,融以欽原毒針、北海玄冰、蚣蝮角中血等九種至陰之物,原是想助妖族修行,誰料竟成了禍害。”
“蚣蝮?蚣蝮是避水神獸,素芊竟也能要到其角中之血?”白薇一臉驚訝道。
“蚣蝮昔日效命于魔君麾下?!?p> 白薇挑挑眉,“素芊公主還真是占盡了天時(shí)地利人和,原就天資超凡,加上神器與各方相助,這應(yīng)當(dāng)便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了吧!”
“白公子對上古之事所知甚詳,在下佩服!即便如此,又與我等求取畢方一脈精血有何干系?”蘇椿楸拱手道。
“欽原乃是看護(hù)昆山的神獸,北海玄冰乃是鯤之巢,雖白澤未提余下幾物,但就此三物而言,恐怕畢方之精血都壓制不住,更遑論其遺留人界一脈。”白薇正色道。
蘇椿楸沉默良久,緩緩閉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極為慘淡的笑,道:“如此,怕是命數(shù)使然!罷了!罷了!”
白薇一把抓住蘇椿楸垂在身側(cè)修長的手掌,眼神堅(jiān)定聲音輕柔道:“椿湫,所謂命數(shù)不過都是借口,暫且不論此毒以何所制。中此毒者,不生不滅魂固于體,永無輪回可能。你當(dāng)真要眼睜睜看著你至親萬劫不復(fù)?”
蘇椿楸緊皺眉頭,雙眼通紅望著白薇,白薇看著心中哀痛,不由攥緊手,道:“方才我也說了,此毒煉制并未成功。素芊魂散已近五千余年,料想是有奸人得了其制毒之法,照虎畫貓罷了。且據(jù)我所知,北海玄冰早在鯤化鵬時(shí),便化了大半,想要尋得一星半點(diǎn)無疑如大海撈針,蚣蝮更是蹤跡難尋。是以,此毒定非原方而制!”
“你這木頭!即便非原方而制,其材料也非善物!毒,或許并不棘手,但你們可想過,這制毒之人的手段?能取到這些異寶之人定非無名之輩,如此的人物,勾結(jié)上晏三,將毒下在蘇公子父親身上,又是為何?若是解了這毒,之后呢?”白澤語氣帶著惱意,盯著白薇道。
“那暗處之人是誰與我何干?我沒有你這些深謀遠(yuǎn)慮,可我知道!若是此毒不解,不僅于椿湫的父親無益,還會有許多無辜的女子為其喪命!因懼怕那暗處的陰謀,而不管眼前這性命攸關(guān)的事?實(shí)非我所愿!那人曾同我說,他所求之道,不過是心安!這些日子瞧著他肩負(fù)這許多,一身的孤寂,他人的不解,他皆默默承受無怨無悔,唯有心安才是他所執(zhí),我亦是萬分動容!今日,若我棄了同椿湫的承諾,我將永世不安,又如何求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