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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貨,姐可是道士

第十七章 允你之命(二)

貳貨,姐可是道士 1841008474 3468 2017-04-18 10:04:05

  “琴,你看,你住的宮殿我一直都保留著,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睜柭鍦厝岬膶Π踩徽f。

  他牽著安然走進一個宮殿之中,典雅風(fēng)格,古風(fēng)四韻,一張暗紅色案幾,默默的安放在一邊,沿途一片片透明的紅帳,輕輕擺動,一陣不知名飄香溢出,雖說是在水里,但是一點都沒感覺到濃厚的水汽,反而讓人很舒服。

  安然慢慢的走進屋內(nèi),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不禁啞然,難道曾經(jīng)來過這里?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會突然叫出那個人魚的名字,只是當(dāng)時頭腦一片空白,就跳出了這么兩個字,就不禁的脫口而出了,看著那人魚滿臉淚痕,她的心竟然在一陣陣的抽痛,擁住他才好受一點點,真是讓人奇怪。

  輕手撫過這些紅色簾帳,來到里屋,看見一張貴妃椅,上面放著柔軟的白毯,和一只香爐,便如此簡單,安然走進墻邊抬頭便看著墻面掛著的一副畫卷。

  畫中一位女子著地而坐,一襲白衣尾拖至水中,手撫古琴,海中的魚兒歡愉的游動著,她的旁邊坐著一位傾城容貌的男子,一頭藍發(fā),雙手托腮,溫柔的看著女子,眼中閃閃發(fā)光,身下的魚尾自得的在搖晃,女子低頭閉眼,陽光打在她的側(cè)臉,煞是好看,一頭紅發(fā)紛紛揚揚的散落在肩背,頭上只戴著一只簡單的鳳凰釵,真是一對璧人。

  隔著畫布安然都能感受到那飄揚的音符隨著海浪一層一層的向自己襲來,真是有魔力的手筆,那和諧的畫面,太過于美好,美好的受不起一點點的磕碰。

  安然看著一幅畫許久也沒有回過神,爾洛看著她的背影,面露柔情,感覺像要把整個世界都融化般,便走上前,挑起安然的一縷發(fā)絲,輕手撫摸。

  “已經(jīng)有多久了,你知道么?”

  安然聽到爾洛的話,頓覺會神,轉(zhuǎn)頭便看見爾洛的柔情模樣,心里一抖,“我。?!闭f完眼神閃爍的便不再看爾洛。

  爾洛也不覺得氣惱,笑著對安然說,“已經(jīng)有兩千九百年的夏季了,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夏季,那時候太陽濃烈,我覺得自己要死了,你救下我,今日,便也是夏季,我覺得自身已經(jīng)快要承受不住打算永眠于宮樂塔中,便聽到你的琴音,你又喚我了,你又救了我?!?p>  安然怔怔的看著爾洛笑著發(fā)光的臉,這妖孽般的人兒,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要沉淪進去了,眼神一閃。

  “嗯,為何你的頭發(fā)。”

  剛才自己在畫中看到這爾洛的是一頭短發(fā),怎么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襲地,那一頭溫順的藍發(fā),襯著他更加的妖媚。

  爾洛聽到她的話輕輕一笑,“琴,你忘了么,你說爾洛的頭發(fā)很漂亮,要是長點就更好看了,還說等到爾洛的頭發(fā)都襲地了,你便回來,看來琴你并沒有騙我,你看我的頭發(fā),已經(jīng)襲地了?!?p>  說完便拾起來給安然看,安然看著那湛藍的發(fā)竟不自禁的伸手撫摸,真是一頭柔順的發(fā)絲,恐怕是天底下最順滑的頭發(fā)了吧,安然感概到,爾洛看著安然不斷的撫摸自己的發(fā)絲,竟然像孩童般笑了。

  “琴,這次你回來就再也不離開了對不對?你不會走的對不對?”爾洛問道。

  安然聽到爾洛如此說,回過神,呼吸一頓,她肯定是要走的,不然怎么回家,怎么找老爸,這里雖然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但是畢竟不屬于她。

  安然不敢抬頭看爾洛,“那個。我累了,想休息了?!?p>  爾洛聽到安然這樣說,也沒有再說什么,伸手把安然擁進懷里。

  “嗯,好,你休息,我就守在這,哪里也不去。”

  安然皺眉,哪里都不去?那自己怎么睡得著?郁悶歸郁悶,但是還是得拿出好態(tài)度,“不用了,你也去歇息吧,我自己就可以?!?p>  誰知道爾洛搖搖頭,“不,我已經(jīng)歇息太久了,這次我就想一直呆在你身邊,哪里都不去?!卑踩宦牭綘柭暹@么說,心中苦悶,“真的不用,你在這里我也不習(xí)慣?!?p>  爾洛這時候看著安然,那眼神柔軟的快要溢出水來,安然一抬頭便再也移不開視線,“琴,不要趕我走,我很想你。”安然聽到這,腦子轟轟作響,鬼斧神差的點了點頭,便回身躺下了。

  爾洛見安然答應(yīng)了,臉上都笑開了花,安然躺下不一會就昏昏睡去,爾洛俯身到安然面前,抬手輕輕的滑過安然的臉頰,滿臉柔情,“琴,我的琴?!?p>  這一邊看著安然進屋里去的老頭深感無奈,雖說知道這小丫頭是琴女的傳承者,但是竟然不知道琴女的神識也留在了夢海之中,現(xiàn)在她無意識的喚醒了神識,自己簡直是后悔莫及。

  當(dāng)看見安然毫無防備的去了龍殿里,老頭就知道,這一趟,恐怕就要有來無回,看著一邊同樣著急的倉藍,默默的嘆口氣,自己被這個龍王施法隔閡在了外邊,自己的法術(shù)在水里毫無用處,只能在屋外看著干著急,又聽不到里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希望小丫頭會平安無事才好,雖說琴女一生與世無爭,但是過了這么些年,誰知道心境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轉(zhuǎn)變呢。

  嗯,又是這,怎么自己又來過了這里?安然轉(zhuǎn)身環(huán)顧四周,依舊是白茫一片,看不到頭,只是這次沒有那獨立的黃泉花,而是一片!

  低眉開放的花朵,似乎在訴說著人世間的一切溯源,看不到頭,摸不到心,低眉的花莖像是哭泣中的人兒,萬般無奈,安然被眼前的這一景象,嚇了一大跳。

  從來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黃泉花,密密灑灑,遍地一片,藍白,安然置于其中,茫然的望著眼前這一片怒放的死亡之花,上次自己來過這里,只是一小朵,這次卻是一大片,這不不得不讓安然深思,到底是何緣由,自己又是如何來到了這里,上次是母親留下的珠子帶自己離開了這里,這次,還會如此么?是要告訴自己什么?安然不為所知。

  上次自己無論怎么追趕都追不上那朵黃泉花,現(xiàn)在卻是一兩步就到了身邊,安然不敢委身去撫摸那些花朵,生怕自己會受其所染,變得迷失了方向,現(xiàn)在自己最要緊的是出去。

  母親的珠子這次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脖子間,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安然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這次又會遇見什么怪事?

  “安然。”

  突然一句呼喚傳入安然的耳朵,安然回頭看向身后,空無一人,又是在河邊一樣的場景,“你到底是誰?為何喚我?”安然不解的問道,對方?jīng)]有回答。

  “安然,來?!?p>  過了一會又響起那個悠遠柔軟的聲音。

  “去哪里?”安然大聲的問。

  “就在你的眼前,用心看?!?p>  安然很迷惑,自己一直沒看見自己面前有什么,除了身后的一片黃泉花,其他的就沒有看見,用心?

  想著安然就閉上眼睛,放開神識,認(rèn)真的去掃過這片區(qū)域的任何地方,但是一無所獲。

  “我依舊沒有看見你,你到底在哪里?”安然睜開眼,憤憤的說。

  “唉~”

  傳來一聲嘆息,像是近在眼前的模樣,“你向前走,閉眼,左三,右四?!卑踩宦犚娺@么說,就閉上眼,按照聲音所說的向前走去,左三,右四,然后再慢慢的睜開眼,但是她被眼前的景象,驚訝的都說不出話。

  入眼全是冰,漫天的冰,她身后已經(jīng)不見了黃泉花,而是面前開著一朵又一朵的冰蓮,悠悠洛女身,裊霧中神,曠世灼姿雅,亭亭不染塵。

  冰蓮在這里開放的淋淋盡致,這是一個冰宮,穹上垂掛著蓮花般的冰飾,閃花安然的眼睛,她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只見遍地的冰蓮中赫然立著一個冰塊,鐵鎖鏈從四面八方穿插進去。

  安然只覺得瑟瑟發(fā)冷,腳下許久才恢復(fù)力氣,抬腿向前走去,只見冰蓮中不斷涌動著白色的霧氣,隨著安然不斷的走近,白色的霧氣從冰蓮中飄散到她的面前。

  這時候安然才看到這白霧的真面目,是類似于水母的思絮,慢慢的搖曳著自己的身體,安然忍不住用手輕輕的觸碰這個白霧,卻被一下子躲開,回到了冰蓮之中。

  安然看著白霧,眨眨眼,也許是自己的錯覺,怎么感覺冰蓮在白霧離開后就變得沒有任何靈氣,就像要馬上凋零一般,安然搖搖頭,繼續(xù)向前走去。

  走到一個臺階處,抬頭一看一個很長的階梯,大概有幾十層樓梯般的樣子,安然看到這里,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以前連三層商城都走電梯的她,竟然這次面對的是這么長的階梯,這下爬上去都累的不行了吧。

  但是安然卻義無反顧的走了上去,因為總覺得有股力量在慫恿著一定她要走上去看看,不然會后悔終生,安然走到一半就開始輕喘,看著依舊沒有盡頭的樓梯,她擦擦汗,爬起來繼續(xù)。

  在走的過程中,安然幾度想要放棄,但是想到遠在一方的老爸和還在等候自己的月上千,就咬牙的抬腳一步一步的想上走,越走就感覺腳越重,身體感覺像背了很多石頭般,讓自己喘不過氣。

  走了多久安然已經(jīng)不記得了,腦子里,眼睛里就只有樓梯的模樣,只有不斷的跟自己說一定要堅持,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爬到終點,就這樣想著,安然蹣跚的機械的前進著。

  等到安然最后一步踏在地上的時候,身上的負重感一下消失,她只覺得自己輕松了百倍,這種反差感讓她一時不能適應(yīng),趴跪在地上不停的喘著氣,汗水滴答滴答,在安靜的冰宮中顯得特別的突兀。

  安然歇息了好一會,才坐下來看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這上面的空地不像下面有綻放的冰蓮,這是獨獨的一個冰塊立在中央,當(dāng)安然看到不遠處的冰塊時,她額瞳孔猛一縮,心中便不停的抽痛,捂著胸口,安然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順著臉頰滑到了冰里,綻放出朵朵冰蓮。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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