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
種植好,見花瓣之上泛有盈盈白光憐殘便安下心,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有些期待的看著開的正艷的牡丹。
如此就讓它好好在這里長著吧。
沫蓮也是第一次見這般奇異的牡丹,心中也好奇萬分。
憐殘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玉靈牡丹可不只是花,既能生死人肉白骨,還可以凝聚碎魂,如要生長的地方靈氣充沛,想必幾萬年后也能修得靈識,獲得肉身呢”。
“這么厲害啊”。
憐殘道:“只要是生在天海之濱的植物,基本都有這種功效”。
沫蓮的表情一下堅定起來,道:“小姐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疏漏”。
憐殘微微一笑,拉住沫蓮的手:“信你”。
北昃冥荒道:“天色不早該回去了,明天冥葛過來,你之前不還說要向他請教請教,打算昏沉著腦袋過去???”。
前者恍然大悟:“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沫蓮,牡丹就拜托你了!”。
沫蓮欠身行禮,道:“奴婢明白”。
沒等她說完,遠(yuǎn)處憐殘早已拉著北昃冥荒快步離開了。
關(guān)顏玉殤愣在原地,看向遠(yuǎn)處的白色牡丹花,慢步走上前,在那白色的摸了一下,當(dāng)然還是輕易的穿了過去。
她收回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翌日
憐殘早早的醒了過來,似乎對于昨天北昃冥荒所提的冥葛神君十分在意。
關(guān)顏玉殤站在她身后的角落,看著沫蓮手法嫻熟的給她盤著發(fā)鬏,望著銅鏡中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心里的酸痛還是沒有減少。
聽見沫蓮長呼一口氣,道:“小姐…滿、滿意嗎?”。
憐殘左右瞧了瞧,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手法可以啊,怎么會不滿意吶”。
說完,憐殘又叮囑沫蓮一遍,記得按時給牡丹澆水,便快步跑了出去,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往魔宮的會客廳。
“哐啷!”。
北昃冥荒被這突如其來的推門聲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
而正與他交談的另一位可就不太好受,捂著心臟的位置看向門口的憐殘。
“冥葛!”。
冥葛神君一身白色長袍,其上隱隱約約印有青色翠竹,頭戴銀冠,如星辰大海一般深邃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看向憐殘,嘴角微揚,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一身清爽之氣,十分舒服。
憐殘驚喜道:“冥葛,我要的東西你帶了嗎?”。
冥葛神君撇了撇嘴,沒好氣的道:“這一見面就要東西啊,好久不見也不問問我”。
憐殘道:“你也知道好久不見!都多長時間了讓你帶的花種就是不見影子,你是想急死我??!”。
說著,上去就開始扒他的袖子。
冥葛神君招架不住,連忙道:“別翻了別翻了,我?guī)Ю病薄?p> “哪呢?”。
看著憐殘眨巴眨巴的眼睛,前者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你這樣看著我你哥會不高興的”。
憐殘不懂其中意思,回過頭看向一臉陰霾的北昃冥荒,后者不爽的瞪著頗為尷尬的冥葛神君,甚至有些冒汗。
憐殘哈哈一笑:“沒事不用管他”。
話音剛落,憐殘感覺腰身猛的被人摟住往后一拉,下一秒已經(jīng)坐在某人懷里。
北昃冥荒在她耳畔說道:“不用管?”。
憐殘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體,同樣小聲說道:“冥葛在呢”。
北昃冥荒大聲回了一句:“那又怎么樣!”。
冥葛擺了擺手,無所謂的道:“沒事,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見…”。
冥葛神君擺過頭,視線突然在一處凝聚,當(dāng)然這也是瞬間的事情,北昃冥荒和憐殘都沒有注意到,而前者也快速收回目光。
他從袖中拿出一包種子,舉止自然地遞給憐殘道:“都在這里面了”。
憐殘高興的接了過來,連聲道謝。
北昃冥荒也是好奇,問道:“天界的花貌似也沒有多少精品吧?”。
冥葛神君打斷道:“兄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我天界百花園里的花品怎么也上萬種,還會有你們瞧不上眼的?”。
憐殘數(shù)著手里的種子,無意的說了一句,“比起天海之濱…確實差了一點”。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要不你們?nèi)タ匆豢?!”?p> 北昃冥荒回了一句:“本尊可是天天瑣事纏身,哪像神君這般悠閑”。
“天界的事也多啊”。
前者平淡的看著他,“那你還過來”。
“誒你這人,我這也是…”。
憐殘道:“我哥說的對啊,要是忙,這一小袋的種子讓旁人送過來不就好啦,不然還要跑這么一趟”。
冥葛神君無話可說,每次只要他一來,這對人可是要把你懟死,秉著好心,千里迢迢過來是讓自己受這氣來了?
冥葛神君苦笑不得,道:“你們…”。
北昃冥荒白了他一眼,“有意見?”。
“不敢不敢,魔尊面前我怎么有那個膽子嘛”。
憐殘捂嘴一笑,道:“冥葛,你說你是不是也該找個伴了?”。
前者的笑容收斂幾分,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笑道:“這種事…往后再說吧”。
而看了許久關(guān)顏玉殤站在一邊,自然看出冥葛神君看憐殘的眼神不一樣,所以——他是喜歡憐殘嗎?
關(guān)顏玉殤神情有些不自然,因為剛才自己與冥葛神君巧合的對上眼,那眼神似乎帶有穿透感,有種看出自己的意思。
她心里咯噔一跳,不會真的發(fā)現(xiàn)了吧?
關(guān)顏玉殤臉色頓時一白,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直愣愣的站在冥葛神君面前。
她眨了眨眼,彎腰擋住他的視線,前者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又伸手在他面前擺了擺,雖然還是看著自己但知道是看身后的人而已。
關(guān)顏玉殤這才松了一口氣,是方才自己多疑了吧。
她回頭看了眼坐在北昃冥荒懷里的憐殘,嫉妒嗎?關(guān)顏玉殤咬了咬下唇,想必是有的。
緩步走上前,伸手的扶上北昃冥荒的臉,這一刻多希望這個男人能看看她,可早已變成的靈體這種想法豈不是毫無意義。
而冥葛神君突然說道:“東西已經(jīng)送到,那我就回去了”。
憐殘急忙道:“神君別生氣!”。
冥葛神君有些不明白。
前者道:“我剛才開玩笑的…”。
冥葛神君大笑一聲:“我自然知道,本神君可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說著捏了一下憐殘的小鼻子。
“嘿嘿那就好,就是這種子怎么培育?。俊?。
冥葛神君道:“不必管,這花萬年不凋,省事著呢”。
“…可是失了種花的樂趣啊”。
北昃冥荒走上前攬過憐殘的肩膀,“后山那么大,如果你一個人操心打理還要不要身體了?”。
憐殘左右一想,這倒也是。
冥葛神君同樣附和道:“兩生世也就平常花種,不過是我天界獨有,裝點你們魔界后山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