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速之客
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硝煙還未及彌漫，張揚便不傷一兵一卒，不毀一草一木，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宛言受到了如此重創(chuàng)。聽著周總拿著手機對著宛言咆哮的時候，她真是感到喜不自勝、大快人心呢！簡單地說那真叫一個爽快呀！這天早晨，張揚為此心情大好，一股壓抑不住的快感如火山爆發(fā)一般似乎馬上就要從胸腔里噴涌而出了，而如果此刻不把這種強烈的快感釋放出來那是很難受的，該做點什么呢？張揚斜著眼珠想了一會兒，似乎有了主意，于是，她騰得站起身，順手拿起包，便興沖沖地走出了辦公室。
這時候，還有什么比看上一眼忙得不可開交又焦頭爛額的趙宛言更讓人覺得暢快淋漓的呢！那簡直就是又解悶又享受的事情吧，哎呦，光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忍不住要拍手稱快了呢！這么精彩的戲，還等什么呢，張揚啟動了車子，直奔三分廠而去。
由于臨時更換部分材料，宛言不得不臨時調(diào)整原有的生產(chǎn)流程和工序，車間里難免有些許躁動不安的氣氛。轟鳴的機器聲中夾雜著工人們竊竊私語的議論和猜測聲。然而，為了產(chǎn)品安全，宛言并不為所動，她毅然決然地改變掉原有的設(shè)計方案，并以神速的效率制定出新的生產(chǎn)方案，當(dāng)張揚懷著異常興奮的心情向著三分廠疾馳而來的時候，宛言正拿著新的生產(chǎn)方案和劉東在三分廠機器轟鳴的車間里交代著下一步的工作步驟。
宛言向劉東詳細(xì)地交代了整個變更方案要注意的細(xì)節(jié)，劉東從宛言手上接過資料，鄭重其事地說：“宛言，放心吧，我一定囑咐大家按圖施工，絕不會給你再添亂了。”
“謝謝你，劉東！”宛言打心底里感激著。
“宛言姐，門口有人找你呢！”當(dāng)宛言終于好不容易解決了材料的問題，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時，便看到吳影正站在車間門口氣喘吁吁地對著自己大喊呢。
“誰會跑這里來找我呢？”宛言給劉東揮了揮手，疑惑不已地走出了車間，匆匆地向著廠門口趕了過去。
大老遠(yuǎn)的，宛言便看到廠門口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小伙子正手舞足蹈地向自己揮著手，張著嘴大喊著什么呢。宛言感到納悶，門口陌生的小伙子是誰呢？我也不認(rèn)識呀，等宛言走近了，她終于聽清了小伙子嬉皮笑臉嗚嗚呀呀地喊著：“表姐，表姐，宛言表姐，是我，是我，是我呀，你還記得我吧？”
宛言笑望著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表弟，心里卻納著悶尋思：“我這是從哪里冒出的一表弟呢？”然而，宛言也不好直接發(fā)問，于是便一臉慚愧地笑望著眼前的肥頭大耳婉轉(zhuǎn)地問到：“你，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認(rèn)識，你是我表姐，是我大姑讓我來找你的?！狈暑^大耳急得滿臉燒紅，加上太陽在那張燒紅的臉上曬出的一層汪汪的油水，整張臉仿佛剛出鍋的紅燒肉一般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你大姑？是誰？”宛言一臉茫然地問到。
“哈哈哈，我大姑你不認(rèn)識呀，怪不得我大姑說你是書呆子呢，哈哈哈”肥頭大耳自顧自地喜不自禁起來，搞得宛言越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宛言正為工作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看著眼前這個給自己打啞謎的不速之客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禁感到有些無趣起來，于是悻悻地對著那肥頭大耳說：“弟，我真的很忙，有什么事你能快點說嗎？我車間里還一大堆事兒呢！”
肥頭大耳本想開個玩笑套個近乎，不曾想這表姐這么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于是裝作恍然大悟般一拍腦門說到：“哦，對對對，表姐是忙大事的人，我還在這里浪費表姐時間呢，表姐，你一心讀書，對我們這些親戚都不大在意，可是，也許表姐不知道我們關(guān)系可近了，我媽和你媽是表姐妹，我說的我大姑就是你媽媽，是我大姑告訴我你在這里的。”肥頭大耳口吐橫沫地說到，似乎一副很自豪的模樣。說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補充了一句：“哦，對了，表姐，我小名叫三胖，你直接喊我三胖就行，這樣我覺得親切。”
“哦，這樣呀，可是，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宛言聽到肥頭大耳這么說，心想這倒名副其實呢，于是剛剛不悅的心情一下子開朗起來，這才又耐著性子問到。
“表姐，你知道你表弟我愚鈍沒什么本事，從小就讓我媽操心，你知道我媽也漸漸上年紀(jì)了，我總不能這么游手好閑著讓她生氣。這不，恰好，我的幾個朋友有一些鋼材方面的門路，于是，我們幾個一合計，一起租了個倉庫，開了個金屬材料貿(mào)易公司，我在里面負(fù)責(zé)跑銷路，我也想爭點氣，也好讓我媽省省心。這不，前兩天我去看我大姑，才知道表姐原來是遠(yuǎn)東的工程師，我真是又佩服又羨慕，所以過來看看表姐，順便問問表姐有沒有可能幫我與遠(yuǎn)東簽點鋼材的采購合同?！比终f得很是誠懇，直面拒絕他總有點讓人于心不忍。
宛言想了想說：“弟，你知道的，我雖然是這里的設(shè)計師，但是我并不負(fù)責(zé)采購，即使是負(fù)責(zé)采購，我們公司的采購流程也是很嚴(yán)格的，所有的采購物料都需要供應(yīng)商評審、材料審核鑒定才能下訂單的，所以這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事，何況我對你們公司的材料也不了解?！?p> “表姐，你別急著推呀，我保證我們的材料肯定沒問題的，我們那鋼材都是正道來的，何況表姐是遠(yuǎn)東的工程師，在公司里說話那都是有份量的，表弟這點事對表姐來說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表姐一定得幫幫忙賞弟弟碗飯吃呀！”三胖急得直淌汗。
“表弟，你先回去吧，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的，材料的事事關(guān)重大，甚至關(guān)系到人身安全的問題，這事兒是必須要慎重的?！蓖鹧詧?zhí)意拒絕。
“表姐，我知道你為難，要不這樣，你也別太為難，有機會你推薦一下，你給采購?fù)扑]一下，總可以吧?！比至ν炜駷?，不放棄最后一絲希望，乞求到。
“好，你先回去吧，我看看吧?！蓖鹧砸姴凰牲c口氣是打發(fā)不走這紅燒肉表弟的，于是留了點活絡(luò)的口氣說到，邊說邊揮了手急轉(zhuǎn)身回廠房去了。
“表姐，表姐，你可是要想著我的事兒呀，我可等著你的消息呀！”三胖扯著嗓子對著宛言的背影喊到，見宛言走遠(yuǎn)了，這才跺著腳說到：“什么表姐呀，什么工程師呀，不就是一書呆子嗎？什么了不起的，擺什么譜呢，也就是我求到你了，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別求我三胖！”三胖氣得邊跺腳邊罵罵咧咧地掉頭走了。
三胖拖拖拉拉地走到車旁，掏出鑰匙打開車門，剛要貓著身體往車?yán)镢@，便感覺到有一雙柔軟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書呆子表姐回心轉(zhuǎn)意了？”三胖還沒轉(zhuǎn)身，心里倒先竊喜起來了，于是，邊回頭邊掛上嬉皮笑臉的表情說到：“我就知道表姐最心軟了，也最心疼我了！”話音落地，卻看到一個濃妝艷抹的妖嬈女人拍著自己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己呢。
“表弟一看就是個好人，還是個急性子！”那女人重重地撇了三胖一眼，指責(zé)的語氣掩不住滿臉的柔情。
“你是誰？”三胖機警地向外側(cè)了側(cè)肥胖的身體。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蹦桥艘廊灰馕渡铋L地說。
“你幫我什么？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又憑什么相信你？”三胖也是當(dāng)過小混混的，對這天上掉餡餅的事自然也有防備之心。
“三胖表弟，你也是在社會上混過的人，怎么還這么不開竅呢？”那女人居然揶揄地笑望著三胖。
三胖當(dāng)面被人質(zhì)疑，心里一下子燃起了斗志，于是叉了腰一副較量的表情問道：“那我倒要請教請教這位美女，我哪里不開竅了，怎么不開竅了？”
那妖嬈女人見三胖這架勢，心中不覺大喜，心想果然是個二百五，這么容易就上鉤了，于是用一副陳懇導(dǎo)師的模樣循循善誘地耐著性子說到：“三胖表弟，你先別急呀，難道表弟不知道關(guān)于和稀泥的事大都是暗箱操作的，當(dāng)事人能不親子出面則盡量避嫌掩人耳目以絕后患嗎？”
“哦，哦，哦！”三胖支支吾吾，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卻不敢承認(rèn)自己還一頭霧水，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愚蠢。
那女人看透了似的在心里暗笑著三胖這個蠢貨，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于是假裝親切地說到：“表弟，你也許不知道，我和你表姐是很好的朋友，你托你表姐宛言的事，她剛才都打電話給我說了，你知道這種事不適合她直接來回穿梭的，所以派我給你聯(lián)絡(luò)，這樣不僅避人耳目，還安全些，你表姐說了，不圖別的，就圖幫幫你，你表姐人真的很不錯的，你剛才真不該那么罵罵咧咧的！”那女人還假裝伸張正義地指責(zé)到。
三胖心想，這女人又是三胖表弟又是宛言表姐的，都能對的上號，看來是錯不了的，這才羞愧地想，哎呀，還是我表姐好呀，剛才我真是錯怪她了，沒想到她考慮問題這么周全，于是不禁一陣內(nèi)疚，莫名又在紅燒肉的臉上又增添了一坨紅暈。
“你說的是真的嗎？”三胖還不忘狐疑地問到。
“這還有假嗎？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冤枉你表姐呀！”那女人振振有詞地指責(zé)到。
“好吧，姐姐，我信你就是了，貴人姐姐，你知道嗎？我們的鋼材都是正道來的......”三胖忙不迭地介紹起了自己的公司。
那女人擺了擺手說：“表弟，不用介紹的，你是誰呀，還能信不過嗎？”繼而又轉(zhuǎn)頭附在三胖耳邊意味深長地說：“就是有個差差點點的，有你表姐在，也都出不了差錯的，所以，到時候你大膽地送進來就是了?！?p> “真的嗎？”三胖兩眼冒光，喜出望外之余倒還未忘乎所以，于是還不忘說到：“我這人是知恩圖報的，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忘記感謝貴人姐姐您的?！狈暑^大耳似乎開竅了似的靈光透亮起來了。
“說什么呢，說這就見外了，不過到時候打點打點采購的人就行了。”那女人將話說的滴水不漏。
“這個自認(rèn)，這個自然?！比值靡獾鼗刂?。
“表弟，有你表姐在，你就大膽地干吧，錯不了事的！”那女人慫恿到。
“好的，姐，我知道了，這是我的名片，那我就回去等你電話了?！?p> 三胖笑嘻嘻地遞上名片，鉆進了車子里。
“表弟！”，那女人接過名片，突然一臉嚴(yán)肅地喊住了他：“你表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是很清高認(rèn)真的人，要不是看在親戚的份上，她是不會這么做的，所以她說，請你不要再給她打電話說這件事了。有事我會聯(lián)系你的，這個你能懂得的，對吧？”
“懂懂懂！”三胖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懂就好，回去等我電話吧，開車小心點！”那女人柔情備至地囑咐到，仿佛親生的姐姐一般。
三胖得意地開著車走了，一路上把車飚的呼呼作響。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zāi)?，這不一大早就一大餡餅砸在我三胖頭上了嗎？感謝貴人呢！感謝老天冥冥之中為我安排的貴人姐姐呀！三胖喜不自禁地咧開嘴笑了。
回到總部，張揚簡直難以形容內(nèi)心的狂喜和快意，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宛言就出師不利，受到了如此重創(chuàng)。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或者是喜出望外的是，似乎一切都是天意精心安排一般，今天，宛言那個大傻子表弟就那樣不偏不斜闖進了自己的圈地，成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獵物，這豈不是上天在冥冥之中暗助自己的一臂之力？趙宛言，這個目中無人、清高孤傲、自以為是的賤人，居然還能吸引周總的注意甚至賞識來搶我的風(fēng)頭，我張揚眼里豈能容下這樣一個賤人！總之，有她在，就沒有我張揚的出頭之日，更無我的安寧之日，一日存在，一日禍害，早除早心安！一想到這些，張揚就覺得如魚刺在喉，很不痛快！然而，值得慶幸的是，一切都進展的那么順利，甚至連老天都在暗中相助，不得不說，這是徹底將她擊垮的最佳時機，千載難逢，決不可有絲毫的閃失。那么接下來，一切只待她那個大傻子表弟進入圈套，她只需要稍費口舌從中周旋，那大傻子的一堆劣質(zhì)鋼材便可以將他親愛的宛言表姐一舉擊垮，隨后再加以徇私舞弊、假公濟私、質(zhì)量事故等罪名相加，我就不信整不垮她！到時候我自然會來個金蟬脫殼、神不知鬼不覺應(yīng)付過去，任她趙宛言能有幾個腦袋，到時候不論有誰袒護，指定會讓這賤人百口莫辯、含冤而死的！這也算出了我張揚心中的這口惡氣！趙宛言，骨頭硬是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腕硬！只怕到時候，你趙宛言是去是留？是死是活？還得看我張揚的心情好壞再說！光是想想這些，就不禁讓人感覺心旗蕩漾、揚眉吐氣呢！趙宛言，你這么有骨氣，到時候，千萬不要低三下四地求我呦！我這么心慈手軟的人會不忍心的呢！張揚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力，不由地發(fā)出一絲絲冷笑。
那天中午，張揚為此心情大好，進辦公樓的時候，高跟鞋踩得吱吱作響，可剛要踏進辦公室時，便一眼看到采購主管王琦正耷拉著腦袋從周總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她立刻警覺地意識到，這事一定與宛言有關(guān)，于是，一個眼疾手快，她將王琦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王琦，怎么了，又因為誰挨罵呀？”張揚一副乍一聽看似十分理解實際上唯恐天下不亂沒戲看的語氣。
“還不是宛言新申請的那批鋼材嗎，你說好好的換什么換呢？原來都這樣用也沒見出什么問題呀，你說她瞎操什么閑心呢，設(shè)計好她的圖紙就完了唄，偏偏要換什么好材料，怎么著，害得我被周總罵吧，周總說最近資金很緊張，非要我找找什么有沒有便宜一點的小廠家，說白了，周總不認(rèn)那個高價錢呀，他非要讓我再看看有沒有更便宜一點的，周總還說訂單交期挺急得，催我趕緊采購，你說眼下讓我去哪里找呀？”王琦氣急敗壞地抱怨到。
張揚聽聞此事，不禁心中大喜，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步步似乎都是老天為她特意安排好的似的，一切看起來是那么地水到渠成，接連而至，她上午明明不過是想去看看宛言焦頭爛額的笑話，卻出乎意料、一舉兩得地遇到了她的那個倒騰鋼材的大傻子表弟，中午才剛剛認(rèn)識了那個大傻子表弟，現(xiàn)在就遇到王琦一籌莫展的苦瓜臉，這一切不是機緣巧合老天助力又是什么呢？她內(nèi)心深處不禁感到從未有過的暢快。
“王琦，別著急，也許我可以幫幫你呢？”張揚懷著好心情吊著王琦的胃口。
“真的嗎？張主任，你有門口，那就太好了，如果你能解我的燃眉之急，那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的！”王琦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卻仍不忘抱怨到：“你不知道，周總和宛言都各執(zhí)己見，不肯讓步，讓我夾在中間搞得很是為難，我都為此愁了好幾天了！”
“他們都沒有錯，都是為公司考慮！”張揚假意肯定地勸說到：“而問題總是有辦法解決的，你也別著急，吶，過兩天我給你介紹一個物美價廉、老實可靠的供應(yīng)商，保你盡快度過這個難關(guān)”張揚一副神秘又體貼的語氣。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張主任，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發(fā)現(xiàn)什么事遇上你那都能逢兇化吉呀，你簡直就是一神仙姐姐呀！”王琦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喜不自禁地恭維到。
“都是為了公司，沒什么的?！睆垞P一副大義凜然的無私表情，心里早就笑得花枝亂顫了。興奮之余，倒不忘把自己和王琦拴在一根繩上，手握把柄以防后患。于是，她依然一本正經(jīng)又一臉同情地問到：“王琦，聽說你母親在醫(yī)院里住著急需要一批醫(yī)藥費是嗎？”
“嗯，我都愁死了！”王琦收斂了笑容又露出了剛才的那張苦瓜臉。
“嗯，這正是我要授予你的手柄呢”，張揚暗想，“我豈能讓你一個人干干凈凈地脫身呢，別到時候一個屎盆子全扣在我頭上了，你到落得干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要攪一塊攪，到時候誰都別想輕而易舉地脫身！”于是，她便壓著嗓子低聲附在王琦耳邊說：“這個單子干漂亮了，到時候供應(yīng)商會給一批回扣的，到時候你母親治病不就有著落了？”張揚循循善誘。
王琦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王琦，你這么孝順，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在醫(yī)院里受苦吧，要知道，有些事，不需要那么較真的！”張揚意味深長、言辭懇切。
王琦終于點了點頭，回到：“我做！”
“王琦，要知道有些事是必須要做得干凈利索、不留痕跡的，絕不可以拖泥帶水，日后授人于把柄的，說白了這事干利索了，那就是一舉兩得，干不利索那就是后患無窮，這個，你懂得吧？”張揚盯著王琦問到。
“張主任，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蓖蹒f給張揚一個足以讓她放心的眼色。
張揚點了點頭，王琦匆匆地離開了張揚的辦公室。
絞盡腦汁地忙活了一整天，張揚還是感動了一絲疲憊，她坐在辦公桌前，從包里掏出了三胖給她的名片，審視了許久，將手機號碼記在了手機上，便將名片扔在了辦公桌上，斜瞥了一眼，拿起筆冷笑著在名片上面寫下了趙宛言的名字，然后再用筆再在她的名字上重重地打了個叉，冷笑著將它丟到辦公桌的角落里去了。
第十六章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