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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一行

第二十一章 我是可以實現(xiàn)你愿望的仙女⑴

長歌一行 安稚初 2419 2017-08-06 23:53:50

  上京皇城。

  “皇上?!壁w公公顫巍巍的上前,撲通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道:“是奴才辦事不力,奴才罪該萬死!還望皇上給奴才一個機(jī)會,奴才一定……”。

  眼前人一身黑底繡繡金龍的綢袍,面色沉重。

  太宗皇帝握著狼毫筆,正在批閱奏折。

  聞言,面色不改,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趙公公膽戰(zhàn)心驚,“怎么?一個小丫頭也除不去?”他瞇了瞇眼,把視線放在旁邊的藍(lán)色宮衣,又道:“莫不是大總管這個位子坐得太舒服了?!?p>  趙公公面如死灰,頭磕得更響了,“奴才自個知罪,還請皇上責(zé)罰……”

  “何罪之有?”

  “沒能抓獲反賊,惹得皇上不開心?!?p>  “你且不是習(xí)武之人,又沒有掌握兵權(quán),抓不住反賊也是常理?!被实壅毫苏褐焐埃掷^續(xù)批折子。

  趙公公苦著老樹皮般的臉,一時腦子怎么也想不出一套說辭來,下令讓自己去著手的是皇上,如今怪罪自己的也是皇上。

  他愣了愣,回過神來,道:“皇上方才說的可是小丫頭?皇上莫不是記錯了,孟家小公子是……”

  皇帝把筆摔在桌子上,臉色愈加難看,沉吟道:“你說什么?”

  趙公公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把自己掐死,都說伴君如伴虎,禍?zhǔn)菑目诔觥?p>  論錯的不能是這個天下的主宰者,只能是自己這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宦官。

  “奴才奴才的意思是,是奴才聽錯了……”他連忙改口,道:“奴才老了,把皇上的話聽岔了,奴才罪該萬死!”

  “怎么會?”皇上伸手端起邊上的參茶,啜了幾口,“你何曾錯過呢?錯的是朕!朕與皇姐在深宮里自幼受你照拂,如今皇姐去了,也就只有你還一直陪著朕。”

  說到斐然的時候,他頓了頓,連滾茶撒在撒了幾滴在折子上也沒發(fā)覺,“你適才說你記錯了,記錯了什么?”

  “孟長歌是女兒身,不是男子!”趙公公懸著一顆心,越發(fā)揣摩不透眼前這位心里想的是什么,“奴才知情不報,罪該萬死!”

  “什么?他是女兒身!”皇帝聞言,眼睛瞇了瞇,一副很是惱怒的樣子,“連你都知道了,朕卻為何不知?”

  趙公公霎時就明白過來,又連磕了幾個頭,答道:“啟稟皇上,奴才也是剛剛得知。孟家反賊欺君罔上,意欲進(jìn)宮逼位,如今竟然還一直欺君!”

  皇帝點點頭,眉頭緊皺著,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是放肆!難道覺得朕就這么好欺!去宣上書房里的大臣們過來擬旨?!?p>  那一天晚上,全上京都知道了這件事:孟家叛賊,意欲逼宮,欺君罔上,罪該萬死!

  當(dāng)然,也有人提出質(zhì)疑,孟家世代忠臣,會不會其中有什么誤會?

  這樣想的人不少,可說出來的很少。上至朝廷忠臣,下至平民百姓總有那么幾個膽子大的提出來。

  不過最奇怪的是,這些人往往不久之后就消失了,如同后宮里淑妃一樣。

  親屬去報了官,京兆尹差人四處搜尋,卻是無果。久而久之,事情也就淡忘在世人眼里。

  其實大家都明白,全上京有能力悄無聲息把人弄走又壓著案子不往上的人也就那么幾位,只是這幾位都是不好開罪的。

  樹倒猢猻散,沒有人愿意為了大勢已去的孟家搭上自己的性命。

  ……

  云雪殿宮殿位于皇宮的最高之處。

  內(nèi)以檀木為頂;以白玉石為柱;以夜明珠為燈;以鮫綃為簾,簾上遍繡銀線云紋。隔著半朦朧的簾子可以看見外面白霧蒙蒙,分不清是天上的云還是云里的雪,因此取名為云雪殿。

  殿內(nèi)有人披紗撫琴,絲竹之聲不覺于耳,輕歌曼舞,鼓樂齊鳴,席間言語歡暢。此次宴禮是皇上新寵兒婉妃設(shè)下的,帖子上只邀了從二品的宮妃,約莫有一百八十余人。

  從二品的差不多都是宮里有權(quán)勢的明眼人,所以宴禮上也只是淺笑輒止,不多言語。

  “梅姐姐怎么不說話?莫不是還在惦記著別人家的恩惠?”一個穿著豆青彈墨藤紋軟煙羅大袖衣裙的女子眨著妖嬈的眸子說道,音調(diào)不高不低,恰恰周邊的人都聽得見。

  梅淑妃只是淡淡的品著杯里的瓊漿,神情別無異常,也并不做聲。

  聽得那女子口中“別人家的恩惠”時,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展開。細(xì)小的動作很快,旁人也沒有察覺到。

  梅淑妃正一品宮妃,父親只是個小小縣令。她入宮前受過孟家恩惠,在深宮也有斐然長公主常年照拂。這樣的好運氣著實讓許多人都眼紅了好一陣,如今孟家出了事,說她不介意還真是不可能的。

  知遇之恩無以為報。

  有人在耐心等待她空出位子,自然也有人躍躍欲試,比如說話錦昭儀。

  這錦昭儀來頭也不小,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嫡小姐,行事說話張揚高調(diào)。私下里聽聞了梅淑妃只花了三月的時日就從才女成了淑妃,斐然長公主沒少幫她。

  將軍府與鎮(zhèn)北將軍府各守其職,一南一北,在朝堂上孟家處處打壓她李家。所以這錦昭儀心里對梅淑妃早已是恨透了!

  聽聞云雪殿擺宴席,便特地賄賂了排位的宮女,就只是為了坐在梅淑妃的后面。好要親眼目睹這個小主的風(fēng)采。

  見著對方?jīng)]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錦昭儀眼噙著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聲音也是好不凄涼,“梅姐姐莫不是在怨我分得了皇上的疼愛才這般不理我?”

  “哪里話,只是入宮是嬤嬤說過,食不言寢不語罷了?!泵肥珏畔戮票K,嘴角淺笑。她知道四周都是準(zhǔn)備看自己笑話的,可她在宮里能夠長寵不衰怎么會因為一句話就能夠被人看透呢?

  錦昭儀臉色白了白,這是暗諷自己違了規(guī)矩。

  她不怒反笑,頭上的步搖隨人一動一動的,“自然是這般,姐姐做人可真是不忘本,妹妹也是要學(xué)學(xué)的。話說,妹妹昨日新得來的白玉壓髻簪瞧著很是喜歡,不如就贈予姐姐可好?”

  語罷,便從衣袖里拿出一支簪子來,隨行侍女把簪子放在梅淑妃的桌子上又退了下去。

  眾人眼睛都望著一處,屏氣凝神的也不敢大聲說話。

  孟家?guī)资瓴凰?,?zhèn)北將軍又是寵臣,雙方表面上勝負(fù)已定,可實際上,不到輸?shù)哪且豢?,任何事情都不會有絕對的勝算。

  站在梅淑妃后面的紅衣小婢女,癟了癟嘴巴,小聲道:“這什勞子物件哪里好了?”

  “住嘴!”梅淑妃佯裝怒斥了一聲,眉宇間掠過一抹凌厲,轉(zhuǎn)而又婉轉(zhuǎn)的笑了笑,“下人多舌,錦昭儀不要介意。這東西若是喜歡便自己收著,臣妾家雖是不富裕,但這些個不入眼的東西倒是不少。”言罷就起身去了皇后面前,行禮道:“臣妾今染風(fēng)寒,就先退下了?!?p>  皇后瞥了一眼她,笑得涼涼的,“妹妹身子不好就回去歇著罷?!眮砣栈噬先羰菃柶穑@個空架子皇后地位還是不及寵妃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大事化了。

  紅衣小宮女?dāng)v著梅淑妃走了出去,撅著小嘴很是不開心。

  主仆二人走的極快,剛出了門迎面就沖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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