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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驕陽

第二十一章 司馬云?(求收藏求推薦票)

北宋驕陽 梧桐者奇才也 2675 2017-07-30 22:43:27

  辛羸一臉呆滯,記得前世讀高中那會兒,語文課本的課后閱讀有提到過一個趣事兒。

  那是蘇東坡問幕士善謳:“我詞比柳七何如?”

  對曰:“柳郎中詞,只好合十七八女孩兒,執(zhí)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執(zhí)鐵板,唱‘大江東去’?!惫珵橹^倒。

  也正是因為那個課后閱讀,辛羸才提起興趣找了柳永的生平事跡,最后卻是發(fā)現(xiàn),蘇東坡跟柳永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甚至于,蘇軾出蜀地的時候,也就是嘉佑二年的時候,柳三變早就死了四五年了。

  嘉佑二年的時候,柳三變就死了四五年,那么現(xiàn)在是嘉佑八年,柳三變豈不是已經(jīng)死了十年了么?!

  可是,今天,現(xiàn)在,老子到底看見了什么?老子看見了活生生的柳三變!

  辛羸滿臉無語,一直直勾勾的看著‘柳三變’的背影,陡然開口問道:“青兒姑娘,柳三變不是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么?!”

  青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恩,可是他又活了啊……”

  他又活了?!

  辛羸不可思議的瞪著青兒姑娘,用一種八卦的心態(tài),期待著下文。

  青兒還沒說話,那個滄桑的背影卻是陡然轉(zhuǎn)過身來,笑意盈盈的看著兩人:“青兒姑娘,你又在背后編排我!新詞不給你了!”

  “哪有?”青兒嬌滴滴的嘟著嘴,反問道:“柳郎難道不是于皇佑五年與世長辭了么?汴梁的姐妹們還出份子錢安葬了柳郎呢?!?p>  說著說著,青兒姑娘便直接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柳三變目光移到辛羸身上,輕笑:“柳三變的確在皇佑五年與世長辭了,如今站在這兒的,乃是柳七!”

  辛羸滿臉呆滯,歷史上的柳永因為排行第七,也的確叫柳七啊!

  柳七難道跟柳永不是同一個人?!

  似乎是看出了辛羸的疑惑,青兒姑娘一邊笑著一邊解釋起來:“柳郎不過是為了躲避一些情債,想要跟玉英姐姐長相廝守,這才鬧出了一場假死來……害得汴梁的姐妹們傷心欲絕,還聽聞杭州的陳師師不遠千里來送行呢……咯咯……”

  說著說著,青兒便又笑了起來,但笑著笑著,青兒姑娘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邊的柳永,眸子里面也閃爍起一絲落寞來。

  辛羸明悟了,可腦海中依然滿是疑惑,禁不住在心底問道:“系統(tǒng),難道歷史記載是錯的?柳三變不是皇佑五年死的?!”

  “提問消耗一千聲望值,宿主是否確認提問?”

  辛羸嘴角一扯,看了看自己的聲望:1036點。

  馬德,又是一千聲望值?。?!

  有心想要省下這一千聲望值,可內(nèi)心的好奇卻如同貓抓一般,癢癢!

  “查!”

  聲望值的數(shù)字在一眨眼間變成了36,而后,巨大的書籍緩緩展開。

  “柳永(約984-約1053),原名三變,字景莊……”

  這一行柳永的簡介上面,生卒年前面的那個約字被標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約……!

  我約你麻痹啊!你直接像記錄馬致遠那樣來個生卒年不詳不就好了么?!

  這群搞歷史的太坑爹了,一個約字就給老子整沒了一千聲望?。?!

  滿臉肉疼的看著聲望值后邊的兩位數(shù),辛羸忍不住在心底怒罵。

  也就是說,后世那些記載歷史的人,壓根沒搞明白柳永到底什么時候死的,所以,就用了約?!

  難怪呢,難怪蘇東坡會問別人他的詞跟柳永相比怎么樣呢。

  如果柳永真的在皇佑五年就死了,那么就死者為大,蘇東坡這種大文豪怎么也不會干出這種對逝者不敬的事兒來吧?!

  這就好像從來沒有哪個唐朝以后的詩人會問:你看老子的詩跟李白比怎么樣?

  感情柳永壓根就沒死!

  想到這兒,辛羸猛然想起之前的無禮之舉來,怎么可以當著人家的面問人家死沒死呢?簡直太無禮了!

  當下,辛羸便迅速上前,抱手行禮,深深一拜:“末學后生辛羸見過柳七先生,方才是小子孟浪了,還請寬恕!”

  柳永笑著搖頭:“不怪你,當年群妓籌葬柳永的事兒,實在是鬧得太大,所有人都以為我真的死了……后邊我又活了的事兒,倒是沒多少人在意了……”

  說著說著,柳永卻是微微一頓,陡然滿是驚奇的開口:“辛羸?辛羸?!你莫不就是西園辛十一?醉酒打人還口念:子曰打人用磚乎的那位?!”

  辛羸陡然一陣尷尬,我這名頭就不能換成問渠那得清如許么?!

  雖然心里有點不爽,辛羸依然點了點頭:“正是在下,都是小子孟浪了。”

  “呵呵,何來孟浪,不過真性情罷了,怪不得蘇子瞻如此推崇你,原來也是有著六經(jīng)注我的心?!?p>  說到這兒,柳永微微一頓,卻是笑呵呵的邀約起來:“偶遇十一郎,倒是幸事,十一郎不如與我同飲,且對酒當歌,慢填新詞!”。

  辛羸聞言,心底陡然一喜,如果能夠借助柳永給肥皂打廣告的話,青樓女子必然人人都會成為最好的活廣告!

  而且,若是在青樓搬出后世那些婉約細致的詞來,指不定又能讓聲望暴漲一把?!

  想到這兒,強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辛羸平靜的點頭:“能與‘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柳先生共飲,實乃小子榮幸!”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乃是出自柳永《望海潮》的句子,據(jù)說,金國完顏兀術之所以南下,就是被這首詞中描寫的美好所誘惑的,當然,這是無從考證的東西。

  柳永笑了起來,沒有如同其他文人那般相互吹捧,只是轉(zhuǎn)身朝著屋子內(nèi)走進去。

  辛羸笑呵呵的跟上去,身后卻陡然傳來青兒姑娘焦急的喊聲:“小官人,不跟奴家做好事了么?!奴家等著你!”

  辛羸一個趔趄,慌忙跑進屋里,轉(zhuǎn)身便迅速關上了房門。

  轉(zhuǎn)過身,熙熙攘攘的一片,一眼掃去,花枝招展的七八個姑娘紛紛起身,向著柳永行禮問好。

  除了這七八個姑娘外,還有著兩個男子,一個滿臉絡腮胡,長得就如同魔戒里面的矮人一般,五大三粗的,頗有豪氣,另一個卻是斯斯文文的,恰好是辛羸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是他?!

  辛羸心底有點慌,慌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這個人就是那天在西園被他用毛筆打臉的那家伙,也就是那個他看見了會有那么點心跳的……男人……

  辛羸滿臉黑線,透過格子門看到門外的身影,回頭又看看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這特么是前有狼后有虎,進退維谷?。?p>  柳永卻滿是興致,一把抓著辛羸的手,同時大笑起來:“今日,先給諸位引薦一位才子?!?p>  “這,就是前日在西園大呼子曰,打人用磚乎,不亦樂乎的辛羸辛十一!”

  辛羸臉色微微一頓,可以預見,以后他的名頭前邊,必定會冠以‘打人用磚乎’了……

  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姑娘驚訝起來,此起彼伏的起身見禮,辛羸只好一一回禮。

  果然,妓1女什么的,還是宋朝的有素質(zhì)有情調(diào),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怪不得二三十年后的李師師能迷倒徽宗皇帝呢……

  介紹過了辛羸,柳永卻是對著辛羸開始介紹其他人了,先是介紹了那八個姑娘,其中一個很是我見猶憐的,便叫做畫兒。

  等到介紹完了姑娘們,柳永才指著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道:“這是呼延家的三郎呼延通。”

  我累個去,呼延通?是呼延灼的誰???!

  辛羸滿臉驚訝的表示久仰,呼延通則大大咧咧的舉杯敬酒,隨后一口干了表示敬意。

  最后,柳永才指著那個斯斯文文的男子道:“這位是……舒……司馬云!”

  司馬云?!

  這個名字好熟悉……

  辛羸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這就是給自己提供了西園請柬的大人物?就是被自己用毛筆打臉的那家伙?!

  似乎,一不小心就招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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