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里凌鑫和岳寧在書架上翻著前幾屆學長學姐的資料,本來要找到往屆的女生,正常只要打聽一下就能找到。
都是學生在一個學校找起來都是很方便的,但是因為女學生的消息被封鎖了,導致到了下幾屆學生竟然沒有幾個知道這個消息。
唯一對這個消息比較清楚的就是跟著仇端在一起的那些體育部的學生了,但凌鑫又不能去找他們,免得打草驚蛇。
經(jīng)過幾包香煙的賄賂,岳寧從老呂那里得到了女學生所在的學院。
遞上一盒香葉,看管檔案室的老人就輕松讓兩人進去了,這個檔案室保存的本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都是學生的一些基本資料。
例如幾屆學生的畢業(yè)照了、有史以來的論文、作業(yè)的資料,當然其中一部分隨著保管年限的到來都會拿去銷毀。
岳寧翻了翻醫(yī)學院成立這兩年畢業(yè)的臨床醫(yī)學系等所有的專業(yè),但是很遺憾的是都沒有找到這個叫白貝的女生。
“老大,不會這個叫白貝的根本沒有在這個畢業(yè)照上吧,要說當年她雖然比其他醫(yī)學生提前畢業(yè)了一年,但畢竟這種事不太光彩啊,沒有留下照片也是很正常的啊?!痹缹幷f道。
“沒有留下照片,但醫(yī)學生中有一部分都是碩博連讀的?!绷桷蚊腿徽f道。
接著凌鑫吩咐岳寧將白貝所在院系的人都記下來,準備往醫(yī)學院這邊走。
實驗室外都是穿著白大褂走著的人,大部分都帶著眼鏡,男的留著些許的胡渣,女的表情也是步履匆匆。
“不會吧,老大,難道要一個個湊上去問啊。”岳寧苦惱的說道。
“你不去問,那我去問?”凌鑫第一次行駛了他老大的威風。
岳寧苦兮兮的跑了上去,逮著跟著照片里面印象比較深的的就開口問了。
被幾個人吐槽了認錯人了后,岳寧也不氣餒,終于一個白大褂男子停了下來。
“是的,我是這一屆的,有什么事嗎?”男子微抬了一下眼鏡,有些疑惑的看著岳寧。
凌鑫迎了上去,雙眼盯住了男子。
男子面對著凌鑫,覺得凌鑫的眼中有種無形的吸引力,像是深淵一般測不到底。
“認識白貝嗎?”凌鑫開口道。
這是怎么回事?岳寧心想老大壞事了,好不容易找個一個同屆的學生,就這樣子對他問話,他能說出來真是見了鬼,更不用說當時還有封口的情況存在。
岳寧低著頭,因為他不想看到老大等會丟臉的樣子,年輕人啊,還是太沖動了。
“白貝,以前的同學。”男子開口道。
咦,怎么回事?岳寧呆呆的看著男子,以為這男子傻了,但看著男子盯住凌鑫的眼神,并沒有什么異常啊。
“白貝是不是仇端救出的那個女子?!绷桷伪仨氁_定白貝與仇端之前的關系。
“是的?!蹦凶記]有猶豫,直接道。
“那白貝畢業(yè)之后去哪里了?”凌鑫道。
“畢業(yè)之后好像留校做了醫(yī)務人員?!蹦凶拥?。
有了,留校做了醫(yī)務人員,凌鑫心中有數(shù)了,年輕的醫(yī)務人員就那么幾個,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沒想到白貝竟然選擇留在了學校,說來也是,學校內(nèi)的話那個副教授被趕出去了,學校因為愧疚留下白貝的可能性就大多了,要知道不是所有學生都能留在這座頂級學府的。
“沒事了,謝謝你啊?!绷桷握f著眼神一晃,招呼了一聲岳寧往回走了。
白大褂的男子有點迷糊的看著這個跟他說謝謝的秀氣男子,這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導師的實驗還需要他帶的材料,急忙轉身趕去。
但是他沒動。
岳寧此時并沒有跟著凌鑫走了,他覺得這個白大褂的男子十分有趣。
他學著凌鑫的樣子緊盯著白大褂男子,手還扯著白大褂。
“那個白貝長的怎么樣?”
白大褂男子疑惑的看了看岳寧,擺了擺手,示意岳寧放開他。
岳寧放下了手,“白貝長的怎么樣?”
“神經(jīng)!”白大褂男子看著岳寧的樣子,低聲說了一句,迅速的離開了原地。
難道這個男人回答問題也要看對象帥不帥嗎?
岳寧欲哭無淚,“老大,等等我啊?!?p> 岳寧跟著往凌鑫的方向追去。
凌鑫來到了離宿舍較近的一個醫(yī)務室,跟著醫(yī)務室的老員工們搭話了幾句,并沒有新來的員工,因為在醫(yī)務室實習了之后都轉到京都的大醫(yī)院去工作了,剩下的最晚來的都已經(jīng)在這兒干了五年了。
“不是老大我說,那醫(yī)學院的學長說不定是亂說的,你看吧,我剛才問他那個白貝學姐漂亮不,他這個人也不回答。”岳寧在一旁神神叨叨的,對于學長的區(qū)別對待耿耿于懷。
凌鑫并沒有答話,他思考著學校內(nèi)剩下的另一個醫(yī)務室,要知道那個醫(yī)務室他也去過。
因為當時林惠軍訓的時候身體不支被仇端送到了這個醫(yī)務室,對了。
那時候照看林惠的護士就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其他的都是至少有三十來歲的年齡了。
這事林惠應該知道,凌鑫給林惠發(fā)了個信息。
林惠臉上不施粉黛,腳上穿著個紅色的拖鞋,啪啪啪的跑了過來。
一點點汗珠落在她的臉上:“什么事?這么急的叫我出來?!?p> 凌鑫將與岳寧發(fā)現(xiàn)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問起了林惠關于護士的印象。
“你這么說,我就想起來了,當時的話我覺得仇端好像和那位護士很熟稔的樣子,把我放下就走了,當時我還有點納悶,但是我不知道那個護士是不是你說的那位學姐?!绷只菹肫鹆水敵跛哪莻€疑點,要不是當時有點迷迷糊糊的,她就開口問了。
“那還不好辦,你就去買個禮物,送她打聽一下她的名字,跟她說最近你才有空過來感謝她?!痹缹幵谝慌詼愔f道。
“好,就這么辦吧?!绷桷蔚馈?p> 林惠到有點難為情,在學校里面生病這是個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每個人都去感謝,醫(yī)務室的人員每天就專門接待感謝的人都夠忙了。
而且她急匆匆的趕出來,這一身打扮,怎么也不像是個來感謝的人。
“怎么,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岳寧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說道,一開始林惠給他的難堪他還記得呢。
“切,我去。”林惠鄙視的看了岳寧一眼。
當即三人去學校內(nèi)的超市買了點水果來到了醫(yī)務室內(nèi)。
“同學們,有什么事嗎?”護士迎了過來,就是當初的那個。
“嗯...”林惠臉上一紅,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么了,眼神飄飄的看向了地板,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還真沒跟別人道過謝呢。
“哦,我們這次來是向你表示謝意的,軍訓的那天真是多謝你了。”凌鑫等了一會不見林惠開口就連忙說道。
“你是她男朋友吧,那天是你把她接回去的對吧?!弊o士一下子就想起了兩人,兩人在她心中的印象還很深刻,因為女的是仇端送過來的,而且女的長得也好看,男的更是了。
“嗯,對。我叫凌鑫,這個是我女朋友林惠,你是貴姓呢?!绷桷巫匀坏慕拥?。
林惠臉色紅了紅,但沒有說話。
“我叫白貝,你們不用這么客氣的?!闭f著白貝接過了水果。
此時的林惠也插上了話,跟白貝聊了起來。
“人也是了?怎么確定仇端的事情呢?”岳寧和凌鑫站在遠處,看著林惠和白貝聊天的身影。
“先跟著白貝。”凌鑫低聲道。
林惠三人走出了醫(yī)務室。
“白學姐以前的事情都語焉不詳?shù)?,說幾句就轉移話題了,我也不可能追著這個問,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白學姐以前是本校的學生?!绷只莸?。
“好的,這事你就不用摻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這邊來辦,免得仇端整天盯著你?!绷桷蔚?。
“我可以...”林惠還想說些什么,看著凌鑫嚴肅的眼神也停止了話語。
岳寧躲在一旁偷笑,還是老大厲害啊,把這個咋咋呼呼的丫頭治的老實啊。
林惠回去和吳蘇說了這件事,要知道一開始就是吳蘇發(fā)現(xiàn)的,但凌鑫想叫她們兩個不要參與。
兩人一合計,也就不管凌鑫了,準備兩人偷偷摸摸的進行活動,就算被凌鑫知道了也不怕。
......
凌鑫這些天一邊關注著仇端一邊關注著白貝,兩人就像是兩個互不相交的平行線,互相之間都沒有交集。
要知道這反而是個疑點,以白貝在學校論壇上對仇端的關注這本身就不太正常,而兩人在人前也沒有正常的交流,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避嫌。
凌鑫覺得距離仇端露出馬腳已經(jīng)不遠了。
而另一邊,吳蘇和林惠也悄悄的合計了起來。
林惠以車壞了為由,向白貝借她的小車,白貝原先是拒絕的,因為她的小車從開學到現(xiàn)在都停在校內(nèi)沒動過,可能還留下了點灰塵,她想講她的小車清理完畢后再借給林惠。
但林惠的目的可不是這個,她感到白貝的善良,對自己欺騙她反而有些內(nèi)疚了,但是一想到白貝可能也被仇端給騙了,那么她的怒火就燃燒了起來。
這個仇端騙木子還騙白貝,可惜兩人在其中卻不自知。
晚上九點多,林惠和吳蘇上了白貝的甲殼蟲。
甲殼蟲是白色的,很適合一些的年級較輕的女子開。
車中的裝飾都鋪上了白貝自制的紅色背景,給人一種熱情似火的感覺。
“要說這灰塵是有點,但是我們真的能找到‘物證’?”吳蘇的抬了抬瓊鼻說道。
這個主駕駛是白貝的座位,本來以白貝的身高,吳蘇坐著是有點窄的,但是這個座位不知為什么竟然如此的寬。
“先找找吧?!绷只菡f道,她可是決定通過一步步的分析把仇端的罪行慢慢的在木子面前揭露出來,這樣木子就不會被一下子給打垮了。
林惠開著車燈,還將手中的閃光燈給開著,對著車內(nèi)的角落細細的照著,想要找到仇端的毛發(fā)等體征。
沒錯,林惠就是想通過白貝的車來發(fā)現(xiàn)仇端有沒有在這里面呆過。
兩人細細的把周圍檢查著,連車墊都拿了起來看了看,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
難道又是一次無功而返?
林惠氣的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