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我和林子往墓穴那邊走去,轉(zhuǎn)眼又走到那兩間廢棄屋那。和林子說著話的我頓時安靜下來,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謹慎的和林子走著,林子見我有些異樣,奇怪道:‘’怎么了,要離開了,心情突然這么沉重?‘’。
此刻我哪有心情多說,簡單的回道:‘’沒有,快點走吧”。
說完加快步子速度,直到走過這兩間廢棄屋子,我才放下心來。
看來大白天的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我本來想告訴林子昨天的事情,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家伙有些話癆,村子里一直也很寧靜的,昨天的事雖然不理解,但肯定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想來想去暫時先埋藏在心底。
林子見我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感覺莫名其妙,對我說了句‘’有病‘’就繼續(xù)往前走去。
我沒說什么,走上前繼續(xù)和林子一邊白話著往墓穴那走去。
走到墓穴那的時候,山坡上依然有一些人在那看著,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有多閑。
我和林子站在山坡上往墓穴那看去,整個墓穴外圍已清理干凈。那些溝壑像戰(zhàn)線似的,外圍只有警察局的警務(wù)人員,考古隊人員應(yīng)該都進到墓室里去了,可惜看不到墓室里的情況。
我看到現(xiàn)場一旁多了一個白色圍布圍住了小塊地方,還放有之前沒見過的一些大木箱,應(yīng)該裝的出土的那文物,都堆到一塊了,用白布遮擋著。
看著這些大坑小坑,溝溝壑壑的,我向林子問道:‘’你說這地方到時候怎么處理,難道就這么不管了吧?還是說一直這么派人看著?‘’。
林子想了想道:‘’怎么處理我不知道,但應(yīng)該不會一直這么讓人守著,到時候看吧‘’。
我“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這事也沒什么可猜的,我和林子站在山坡上又看了一會,說了會話,才回家去。
回到家時間還早,我回到自己房間躺了一會,然后開始清理我一些衣服。
我衣服不多,再挑選一下差不多一個大布袋就可以裝完了,這次去省里路太遠,被子之類的行李不好帶上,所以還算輕便。
就這樣收拾準(zhǔn)備直到晚上爸媽回來,吃晚飯時,二老說后天都請了假會送我上車的,我口里雖說到這么大了,不用送,但心里還是很觸動,晚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時間很快,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天,今天就是和考古隊離去的時候了。昨天在家呆了一天,哪也沒去,晚上也一直睡不著,到轉(zhuǎn)點一兩點才睡。
早上爸媽起的很早,我媽起來就開始在廚房忙活,我爸清掃了一下屋子,早上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
清理好自己的東西后,我爸和我媽便送我往考古隊住的村議長家那走去。
路過那兩間廢棄屋的時候讓我還是有些不自然,離別的傷感也沖淡了一些。走到村議長家的時候,一輛大皮卡車正在村議長家門口停著,是考古隊來的時候所坐的那輛。
到村議長家的時候,考古隊的人員們還在收拾著,考古隊們也是早早吃了頓飯。
有兩個收拾好的出來看見我在門口提著包等著并不驚訝,只是有些好奇的樣子,看來他們都知道我和林子加入的事情了。
正等著,林子爸媽幫林子拿著兩個大布袋子行李從隔壁出來了。
林子爸媽看見我了爸媽,笑容滿面招呼道:‘’楊哥,陸嫂,你們也來啦,等會完事一定去家里坐,今天就在我們家吃飯,正好我和林子他媽今天都沒事‘’。
我爸看見林子爸媽也笑道:‘’好啊,咱哥倆可有些日子沒在一塊喝酒了”。
我媽略有些不好意思,‘’那今天可麻煩你們了‘’。
林子爸一擺手道:‘’什么麻煩的,這話我可不愛聽,平常都在上班,難得都有時間''。
林子媽也笑道:‘’是啊,正好大家都休息‘’。
。。。。。。
考古隊員們還在收拾,雙方父母此刻寒暄聊天,我看著林子鼓鼓的兩個大布袋,有些疑惑,‘’你帶被子了?‘’。
‘’沒啊,怎么了?‘’,林子疑問道。
我指了指兩大袋行李,‘’你不要告訴我說這全是你的衣服,我們一家人衣服加起來估計也才這么多‘’。
‘’當(dāng)然不全是衣服,還有我的一些私人生活物品,還有一些零食,反正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林子一副你不會懂得的表情道。
我無語了一下,正要說話,就見劉教授和幾個考古隊員出來了,那個叫呂萱的女孩也在其中。
劉教授一出來,我爸媽和林子爸媽都上前去打招呼。
說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對我和林子多擔(dān)待,兩個孩子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之類的關(guān)切話??粗约旱母改冈谀呛蛣⒔淌谡f著,我和林子心里很感動。
劉教授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卻不是那種古板木訥,考究的知識人,反而很事故。此刻也笑著回答著沒事,年輕人能理解,放心好了之類的話。
這點我和林子前天晚上和劉教授談話時候就有些感受,又說了一會,劉教授才叫我們所有人上車,然后自己做到車頭前的副坐上。
開車的是一個中年人,皮膚略黑,我和林子還有其他考古隊人員則做在車后。
林子爸媽和我爸媽站在車子前和我們道別,這時候看著他們的面容,感覺鼻頭有些酸。
我深吸了口氣,說道:''爸媽,林叔,周姨,你們進屋去吧,我們走了‘’。
正說著,車子發(fā)動,緩緩開動起起來,看到車子慢慢遠去,我爸媽才和林子爸媽走進了林子家。
坐上考古隊的車看著視線中漸漸遠去模糊的村子,此刻我有一種下車回去的想法。第一次離家這么遠,以后也不能?;貋恚瑑?nèi)心充滿了不舍。
我朝旁邊的林子看了看,這家伙此刻也看著村子方向沉默著,直到村子消失在視線內(nèi),車子開出去很遠路程,我才有些回神。
我看了一下考古隊眾人,林子沉默的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呂萱那精致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才收回眼神。
我想了想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好像有雙無形的手在時間的旅途上推了我一把,讓我的人生快放了一下。
這些天的事情聚攏到一起,我有些消化不良,內(nèi)心里浮現(xiàn)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就是常說的命運的安排嗎?搖了搖頭,收起了神經(jīng)的想法。
車里的人大多都沉默著,有幾人湊近說話,但我和這些人還不熟,也不擅長搭話,有些無聊。
看了看林子,這家伙今天難得一見的無話,沒好打擾他。
我把身子后靠在車身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順便理清一下思緒和這些天發(fā)生的事,腦海里從收舊貨的那老頭進村收貨時回放,再到撿到扇子,到。。。。。。
閉目沉思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車子駛過一個路面大的坑洼,車身猛地一震將我給驚醒。
我柔了一下眼睛,夕陽斜照,太陽快落山了,道路兩邊都沒有住戶,不知道開到那個地界了。
在車上睡得挺舒服的,我看了看考古隊眾人,有個別人應(yīng)該和我一樣睡著被弄醒了。
呂萱和旁邊的幾個女同志在說著話,林子也正和幾個考古隊員興奮的聊著什么。
看到我醒了,打了個招呼,轉(zhuǎn)過頭又繼續(xù)聊著。我做正身子,動了動有些酸的四肢,然后湊近林子他們,看看他們在說些什么。
我湊近一聽,有些無語,這家伙正說著咱村趙春芳有多漂亮,還朝呂萱那邊打了個眼神,小聲道:‘’你們不知道,真的不比那位差多少,當(dāng)年喜歡了我好久,可是哥們是個走心的人,不是追求表面的人,兩個人在一塊沒感覺,不能強求?!?p> 有個面容略顯秀氣的青年半信道:‘’說有人喜歡你我信,但比那位差不了多少,不可能吧,那位是我見過的人中,可排第一順位的‘’。
旁邊兩個考古隊青年也是半信的附和道。
林子看著幾人,嘆了口氣道:‘’不信我也沒辦法‘’,隨即聲音更低的說道:‘’那位有對象沒?‘’。
另外幾人看了一眼呂萱,眼里帶著一絲傾慕,而后也更小聲道:‘’那位你就不用多想了,聽說那位和省警察局里某位大佬的兒子有些關(guān)系,不過旁邊那兩個清秀的還沒對象,你可以試試哦‘’。
“哦”
林子故意哦了一聲,還略有深意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回瞪了一眼。
雖然林子他們說的很小聲,我還是能勉強聽清一些。
不過林子說完,話鋒一轉(zhuǎn),又正常的聲音的問道:‘’哎,在我們村里的那座古墓,是哪朝哪代,哪個大官的?。?。
其中一個皮膚略黑的青年到:‘’這墓里好東西沒什么,但年代到是久遠,是春秋時期楚國一個將軍墓,本來就小墓,還被人一盜,還能剩什么‘’
‘’哦‘’,林子點了點頭,興致索然。
說到這,我不禁想起我口袋里的那塊玉佩,這絕對是珍寶。此刻氣氛有些活絡(luò),我不禁開口道:‘’那你們挖掘那座古墓之后,古墓怎么處理的?”
聽見我的問話,三個青年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人道:''對這種挖掘了的小墓穴,歷史價值不是特別驚人的,一般原址回填,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
我想了想也是,和他們又閑聊了一會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