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回了寢室,張武好奇眨眼,問:“三哥,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們的假都給你請好了啊。你師父不是說?”
許漢連忙擺手,想起今天別扭一幕,趕緊道:“我都說了,他不是我?guī)煾?。?p> 王海濤立馬一驚,在許漢被帶走時候他就有所懷疑,連忙問:“那老頭不是你師父是誰?你沒事吧?”
被一名職業(yè)級武者帶走,特別是不認(rèn)識的職業(yè)級武者,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就一個,呃!”許漢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那云長老的身份,叫前輩,貌似有些不合適,但是要說他是我?guī)熤??算了,估計說出來能被張武幾人直接送到旁邊的精神病房去。
“一個認(rèn)識的人,不說他了?!痹S漢隨口接一句。
王海濤還在追問:“老三,你把話說清楚些,被一個不知道底細(xì)的職業(yè)級武者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兒?他,沒惡意吧?”
“要有惡意,你以為我還能回來?就你們幾個心大,我被帶走這么久,不打個電話就算了,連假都請了,遲早一天被你們幾個坑貨給坑死?!痹S漢吐槽,把心里的郁悶都吐出來。
張武滿臉懵著喃喃回:“那誰也不知道一個職業(yè)級武者會干巴巴地上來亂認(rèn)徒弟啊,我們怎么知道?”
不過,張武又問:“三哥,你就實話實說吧,你師父究竟長啥樣,下次再見到的時候,我們也好有準(zhǔn)備?。 睆埼涫莻€武迷,不好奇許漢的師父,那是假的。
許漢故作高深,拍拍張武肩膀說:“我?guī)煾赴?,你們還是別見的好,你要見到了他,恐怕就見不到我們了。”
“?。俊睆埼鋰樀蒙碜右欢?,畏畏縮縮問:“三哥,你不會拜在了一個大魔頭門下吧?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身子往后退一步,許漢說的話實在嚇人。
林杰推推眼鏡,從書本上轉(zhuǎn)過頭來:“老四,你這情商也沒誰了。老三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想見他師父一面,恐怕得先去和馬克思報到才行!”
“你得多看書才行啊,光練武,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绷纸芎仙蠒苯影旬嬶L(fēng)一轉(zhuǎn)。
“滾你們幾個?!睆埼潆m然心粗,但不傻,知道林杰的意思是不要問許漢師父的事,畢竟已經(jīng)去世,再多追問,那就真的不僅僅是沒情商,連智商都沒了。
許漢多看了林杰幾眼,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又很淡。林杰最近的表現(xiàn),除了比之前認(rèn)真些外,說話的方式,語氣,那種高傲的心態(tài),卻是絲毫沒變。
不過,林杰之所以這么認(rèn)真,那都是被幕谷小姑娘給逼的,非要說林杰之前太過于拈花惹草,然后給了一個‘變態(tài)’的懲罰。
每勾搭過一個女人,就得看一本書來做償還,然后還必須寫成讀書報告給她看。
幕谷的玩笑之話,林杰卻一直這么做著。按照林杰的話是,先定個小目標(biāo),看他千兒八百本,之后再撩妹,那就有得說道了。
反正林杰就這么個人。
“別說這個了,老三,你們那武道協(xié)會,究竟怎么回事?”王海濤心細(xì),把話題連忙一轉(zhuǎn)。
……
玳廣的別墅里。
玳廣此刻神色頗有幾分倨傲地在前面走,兩個人恭謹(jǐn)?shù)卦诤竺娓?,雙手各自提著兩個大袋子,一邊走,那中年人一邊說:“玳老板,多謝你給予方便,這件事完,請你喝酒?!?p> 玳廣情緒很不對地說:“我只能把你們帶到這里,師父是什么態(tài)度,怎么說話,我不能干預(yù),不過我提前給你們說一句,我?guī)煾脯F(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
“是是是,玳老板能夠帶我們見上云尊一面,就已經(jīng)是給了我方黔天大的面子。云尊那里,自然由我們?nèi)フf?!狈角B忙迎著笑臉回道,然后又細(xì)心問:“玳老板可否能提醒一二,云尊是為何事而心煩?。课乙埠糜袦?zhǔn)備不是?”
方黔,方天偉的父親,方家的家主,地位實力與玳廣相差無二,但此刻卻不得不裝孫子。
沒辦法啊,自從方天偉在學(xué)校搞出那件事后,讓武道協(xié)會大怒,直接把沙省大學(xué)武道協(xié)會給撤了。
初一聽這個消息,方黔差點沒把方天偉給直接掐死,一所大學(xué)的武道協(xié)會,不知道走出過多少人,真要毀在方天偉手上,那后果想想就明白。
畢竟方天偉是自己兒子,禍?zhǔn)乱碴J了,方黔也不得不硬著皮頭查下去。
一查才知道,原來這背后全都是云尊在推波助瀾,至于方天偉設(shè)局想要坑掉那個叫許漢的名額之事,也是觸碰到了云尊的底線。
找人辦事,要先找對人,他們不得不來這一趟,只要云尊這里說好了,許漢那里問題應(yīng)該不大。畢竟按照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云尊是把那許漢當(dāng)作弟子來操作的。
當(dāng)聽到這消息時,方黔氣得肺都快炸了。
云尊是什么人,方天偉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要打在他的弟子身上。
能夠稱尊的人,那都是澄海境之上,化龍境的尊者。
若是其他的尊者那倒也罷,基本上都不會為一點小事而生氣,不過這云尊卻是不同,他修的是紅塵道,脾氣習(xí)性,與常人無二,根本就不在乎高人的風(fēng)范。
總結(jié)成兩點,那就是頗有幾分無恥,也有幾分小心眼兒,當(dāng)然,若要論起灑脫,他也可以論前幾。
也正是因為如此,方黔才敢?guī)е教靷淼狼浮?p> 玳廣心里也是特別的煩,隨手一擺,說:“不該問的問題別問,反正我都不敢問。你們自己看著辦?!?p> 玳廣是真不敢問啊,之前,那個許漢當(dāng)眾拒絕自己師父,還把他說成精神病的時候,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自己眼巴巴望著云尊收自己為正式弟子,你許漢老幾還好,有這機會不當(dāng)場跪下謝恩,還說自己的師父腦子有病,這不是連帶著自己也罵了嗎?
這就算了,這只是小事,畢竟許漢的天賦擺在那里,他們生不起嫉妒。而且在之前,許漢也的確是不認(rèn)識自己師父。
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都他娘的怎么回事?
小師弟沒了,多了個小師祖……
想起這個,玳廣就覺得心里別扭之極,哪里還敢問具體細(xì)節(jié)?
看到玳廣情緒很不好走出去,方黔心里也有了準(zhǔn)備,既然云尊和這玳老板的心情都不太好,那就要長話短說。
推開門,云尊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攤坐著,一副懶洋洋姿態(tài)。
方黔一推方天偉,低聲罵:“愣著干什么,還不滾上去道歉?”聲音不低,是故意說給云尊說的。
方天偉立馬知情,邁步走過來,到云長老面前頓住,然后把兩手上的東西一放,深深的一躬身:“云尊大人在上,方天偉特來向云尊告罪,還望云尊大人大量,不要于小人計較。”
方天偉長長一拜,方黔就把話接過去:“云尊,在下方黔,帶著犬子方天偉特來向云尊道罪。之前犬子被豬油蒙心,得罪了云尊,還希望云尊看在犬子知罪的份上,饒他這一次?!?p> 方黔的姿態(tài)也放得極低。
云長老眼角微微一瞇,一只手還拿著遙控器不放,過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身,看了兩人幾眼,才說:“你們是誰?來這干什么?”
方黔連忙又腆著臉說:“在下不才,方家家主方黔,此乃犬子,名為方天偉。家父方邵單(shan)!”
“原來你是方邵單的兒子,坐下說話吧。”云長老這才把遙控器放下,然后眼角斜瞥了方天偉一眼,快速略過。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云長老直言問。
方天偉在方黔的指示下,連忙回:“云長老,我之前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與許漢同學(xué)發(fā)生了一些誤會,還望云尊諒解。我真的已經(jīng)知錯,特來與云尊道歉!”
方天偉語氣很誠懇,這都是被嚇的。要不誠懇一點,命就要沒?。?p> “哦!”云長老點點頭,然后面無表情說:“你知道錯了來我這里道什么歉,你找錯人了。你應(yīng)該向許漢道歉啊?!?p> 方天偉立馬說:“云長老請放心,許漢同學(xué)那里,我自當(dāng)親自去道歉。但還望云尊能夠高抬貴手,救我一命。之前,因為一些誤會,使得武道協(xié)會誤以為我要強奪許漢同學(xué)的晉級名額,所以大怒之下,要撤銷我們武道協(xié)會?!?p> “云長老大人大量,放我一馬,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狈教靷フf得很隱晦,但是把事情卻點的很明白。
云長老眼角一閃,略帶幾分慍怒地說:“那你也得去找許漢道歉,不該來我這???這件事我又說不上話?!?p> 方黔神色立馬一變,連忙接話,笑著說:“云尊,許漢同學(xué)那邊,我們自會相告。之前犬子實在不知許漢同學(xué)是云尊弟子,這才犯了大錯。還望云尊看在犬子年紀(jì)尚小的份上,撤銷解除沙省大學(xué)武道協(xié)會的命令?!?p> 方黔說著,立馬又道:“年輕人嘛,不打不相識,不必要經(jīng)云長老的手,來解決這么一點小事啊!云尊你說是不?”
聽到這,云長老的表情立刻一變,心里剛藏下去的氣,一下子又冒了出來,聲色略帶幾分厲色:“許漢是我弟子?這笑話你從哪里聽來的?”
“云尊,武道協(xié)會那邊不是您?”方黔和方天偉的腦子一懵,這許漢是他弟子的事,不至于藏著掖著啊。
云長老一擺手,轉(zhuǎn)過頭去說:“以后不要再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掛在嘴邊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再提醒一句?!?p> “許漢不是我徒弟,他是我?guī)熓??!?p> “你要是讓這輩分在外面?zhèn)鱽y了,你自己清楚后果?!?p> “你們得罪的是他,不是我,好自為之!”
轟隆??!
方黔和方天偉二人的臉,立刻僵化在了那里!云長老的話,無異于晴天霹靂。直到云長老離開,方黔和方天偉依舊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