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葛凱倪這支隊伍都在森林中穿梭,郎霖和田獒教大家各種生存技巧。
郎霖面冷,不善言談,說話只揀自己覺得有用的說,沒有一個多余的字。
田獒極有耐心,同學(xué)們有不懂的,他有問必答,回答不上來的,老實承認他不知道。
兩個教練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相得益彰。
這三天時間,小動物遇到過不少,有些還成了他們的腹中餐。
至于大型動物,也曾遠遠看到過兩只狼,一只虎,還有一只獵豹,由于幾人身上濃烈的果子氣息,加之郎霖和田獒帶著幾人刻意躲避,倒也有驚無險。
大家也真正明白了郎霖為什么不讓留著吃剩下的食物。
沒有儲備糧,就沒有依賴心,全身心投入生存斗爭中,真正體會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覺。
而且食物的氣味會招來野獸,這是有關(guān)生死的大事。
生存訓(xùn)練第五天,遭遇了三只野豬,一只母豬帶著兩只幼崽。
母豬的體格少見的高大,以葛凱倪的身高,她的眼睛幾乎和野豬的眼睛平視,擋在幾人前面像座小山,足有幾千斤重。
這么兇殘又高大的野豬,葛凱倪也是頭一次見,哪怕她力氣大得驚人,和兩個教練合力,三人還是難以招架。
其他人哪里見過這種架勢,早嚇蒙了,在田獒的提醒下上樹躲著,這才讓三人能專心對付大野豬。
最終,三人也各自爬上了樹歇息。
本以為母豬為了豬崽的安全,會帶著小豬崽離開,誰知母豬依然不依不饒,發(fā)瘋地撞樹,五個男生全在那棵樹上,這要是真給野豬撞斷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葛凱倪皺眉:“這家伙明顯是把咱們當獵物了,而且有點小聰明,不殺它,就得被它殺?!?p> 郎霖也同意葛凱倪的說法,和田獒舉起槍,瞄準野豬的眼睛。
這么大的野豬,倆人不敢保證子彈能打透野豬的皮,就是打中了也不一定有用,打眼睛靠譜一些,眼睛后面是豬腦子。
史永亮忽然從樹上掉了下去,好巧不巧地掉在了母豬背上,母豬頓時更加發(fā)狂,大聲嘶叫著想要把史永亮甩下來。
郎霖和田獒這下不敢開槍了,兩人麻利地下了樹,舉著槍和母豬對峙,試圖引開母豬的注意,找機會把史永亮弄走。
史永亮也是發(fā)狠,被野豬鋼針一樣的豬毛扎得渾身生疼,硬是忍著連悶哼都沒有,咬牙趴在野豬身上,兩只手抓緊野豬的兩只耳朵。
可他那點力氣哪是野豬的對手,沒幾分鐘就被母豬甩到了地上,滾落在母豬屁股后面。
史永亮也算機靈,落地后使勁往遠離母豬的方向滾,險險避開母豬的后蹄。
潁玉和葛凱倪互相打個手勢,在史永亮即將掉下豬背的時候,雙雙從樹上跳下,潁玉落在了大野豬前面,和大野豬面對面對峙,葛凱倪落在大野豬身后,迅速把史永亮提溜開。
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讓大野豬稍微愣神,潁玉不躲不避,對大野豬咄咄逼視,啪啪啪迅捷無比地往大野豬腦袋上貼靈符。
其他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郎霖就要上前來拉潁玉。
令人震驚的事發(fā)生了,大野豬收起豎起的鋼針一樣的硬毛,慢慢后退,雙眼滿是茫然。
潁玉也慢慢退后,但雙眼依然專注地盯著大野豬的眼睛。
退到離開野豬十幾米遠,潁玉朝葛凱倪做了個手勢,示意葛凱倪可以動手了。
葛凱倪確實動手了,在這危及時刻,她竟然抖抖索索地玩起了手指,笨拙無比,像是一個初涉世事的嬰孩,對自己的手指起了莫大的興趣,卻又不能靈活動作。
而潁玉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人傻眼,她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巧的魔方,雙眼依舊和大野豬對視,手上卻玩起了魔方。
雙手翻飛,手如同長了眼睛,魔方的六種顏色很快各自成營。
“咋——”母豬張開人腦袋大的嘴,刺耳的嘶叫聲令人頭痛欲裂。
孫靜好和吳多雨承受不了,抱著腦袋昏死過去,蒲勁松和彭輝拼命架住這兩人,以免兩人掉下樹去,他們自己渾身劇痛,嘔吐不止。
潁玉和葛凱倪強忍著炸裂般的頭痛,手上加快速度。
“噗通——”小山一樣的母豬轟然倒地。
葛凱倪停止手上的動作,提醒其他人:“趕緊動手,等野豬緩過勁來可就麻煩了?!?p> 跑到樹下示意蒲勁松和彭輝松手,她一手一個,接住掉下來的孫靜好和吳多雨。
郎霖下令:“大家動作麻利點!”
田獒拿出繩子,蒲勁松和彭輝搖搖晃晃從樹上溜下來,是個男人合力把大野豬捆了起來。
史永亮還沒從后怕中緩過勁來,趴在地上,身體抖得幾次都沒有爬起來。
葛凱倪精神放松,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她這是第一次成功用手訣調(diào)動周圍靈氣,令周圍的靈氣形成靈氣罩,包裹大野豬包裹,以前那根神棍也不止一次教她手訣,她只記住了手法,沒有成功控制過任何東西。
這次她仗著自己已是修者,以靈氣罩控制大野豬,冒險成功,體內(nèi)的靈氣也幾近枯竭。
潁玉情況更加糟糕,直接昏了過去。
潁玉玩弄小魔方,是在操控困靈符,配合葛凱倪的靈氣罩,進一步禁錮了大野豬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