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葉一聲尖叫,嚇得屋里的柳若然趕緊將銀票塞進(jìn)了懷里,這才站起來探頭去看。
一個男子倒在院中,原本該纖塵不染的白衣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跡,仿佛妖嬈盛開的花朵。臉上扣著一個銀質(zhì)面具,看不清模樣。不過柳若然一眼就認(rèn)定,這是那個神經(jīng)病墨之翼。急急火火跑出去,揭開那面具,果然看到那張蒼白但依舊妖孽的臉。嘴角帶著鮮血,雙目緊閉,連呼吸都很微弱。
“喂,神經(jīng)病,你還活著吧?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柳若然慌了,她活了兩輩子,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至少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如此重的傷患。
墨之翼聽到柳若然那聒噪的聲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終究因為傷勢太重,沒能開口。
“快去叫大夫?!绷羧唤辛税胩?,見墨之翼根本沒反應(yīng),這才想起來催促同樣嚇傻了的翠葉。
翠葉回過神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柳若然不敢隨便亂動重傷的墨之翼,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去試他的鼻息,希望他不要真的掛掉了。
孫大夫跟著翠葉跑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只是嚴(yán)厲地對翠葉說了句“去把大門關(guān)了,誰來敲門也別開。”然后就麻利地蹲下身子去檢查墨之翼的傷。
全身上下有十六處大傷,二十三處小傷,全是外傷,沒有中毒跡象,沒有內(nèi)傷?;杳允且驗槭а^多。
“奇怪了,這次又是什么人將他傷成這個樣子的?”孫大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給他處理傷口。
“他的傷口太深了,需要縫合吧?”柳若然雖然害怕,但還是沒有離開,一直盯著孫大夫的所有動作。
“縫合?”孫大夫抬頭有些詫異地問。
“沒有有羊腸線,或者比較堅韌細(xì)滑的線?”柳若然皺著眉頭說,“他的傷口這么深,要是不縫起來,恐怕難以自行愈合。我小學(xué)時候,班里有個同學(xué)傷了胳膊,比這個傷口小多了,醫(yī)生都給他縫合的?!?p> 孫大夫顧不得柳若然嘴里說出來的奇怪詞語,只很認(rèn)真地問:“你是說,可以用針線像縫衣服一樣將人的皮肉縫起來?”
柳若然點頭,心想,應(yīng)該是這樣吧。她也沒縫過,同學(xué)縫的時候,她也沒有跟去。
“那就試試。”孫大夫毫不遲疑,立刻吩咐翠葉去準(zhǔn)備他要的東西。翠葉這會兒也緩和過來不少,聽到孫大夫的吩咐,立刻跑去準(zhǔn)備了。
“他失血過多,需不需要給他輸血?”柳若然見孫大夫?qū)谔幚淼枚疾畈欢嗔?,就連第一次做的縫合也從容不迫,不禁心生佩服??粗砟巧n白得不像話的臉,又忍不住問。
“我知道你們的滴血認(rèn)親,可以確定血是不是同一類型的。如果是同一類型的,應(yīng)該就可以輸血的?!绷羧幌肫鹉切┕叛b電視劇里的橋段,立刻說,想了想,又補(bǔ)充道,“沒有點滴注射器,可以用煮過消毒的羊皮袋裝血,用細(xì)長柔韌的管子連接上中空的針,直接扎進(jìn)他的靜脈里輸血,沒有控制流速的東西,只能用手捏著,人工控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