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這么賣命了,為了這一百兩金子差點沒把命搭進去?!倍抛杂姓f道。
傅一笑淺笑了一聲,心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一百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放到江湖之上很有可能就有兇徒為了這一百兩鋌而走險,殺人越貨。
不過他更加關(guān)心的是,前四名弟子將會獲得什么獎勵,想必應(yīng)該是比一百兩黃金更加珍貴的東西。
隨著宋元棘念名,條案上的金子被一點點地領(lǐng)完了。宋元棘將卷軸一收,回身站到了劍寧云的身邊。
劍寧云上前一步說道:“劍雨驟,傅一笑,劍九溪,張如是,你們四個出列。”
話音剛落,劍寧云卻只見到人群中走出了三個人,他用眼睛掃了一遍,沒有看到自己兒子的身影。
“雨驟呢?劍雨驟呢?!”劍寧云向內(nèi)宗弟子問道。
弟子們你看我我看你,嘰嘰喳喳地議論紛紛著,誰也不知道少宗主去哪兒了。平時劍雨驟都不和他們睡在一起,起居都是自己單獨的房間,連吃飯都很少去飯?zhí)茫虼舜蠹叶疾恢浪谀膬骸?p> “你,去他房間里找找!”劍寧云指著人群中一名內(nèi)宗弟子說道。
弟子得令立馬趕往內(nèi)宗院,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張紙跑到了宗主身邊遞給了他?!白谥?,少宗主不在房間里,我在桌子上找到了這個!”
劍寧云連忙將紙抻開,只見上面寫了一行字:父親,軍務(wù)在身,不便久留劍宗,特留書信告辭。
劍寧云看完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這小子……”
他心里清楚,這劍雨驟哪里是軍務(wù)在身?分明是還在賭氣才一走了之的。
“算了,那便不等他了,你們?nèi)松锨皝?!?p> 一笑、九溪和如是走上了臺階,在劍寧云面前分開站好。
“四強弟子的獎賞便是,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隨我閉關(guān)修煉,跟我一起修習(xí)劍法和內(nèi)功!”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相比一百兩黃金,這個獎賞則更加誘人。眾所周知,宗主每次出關(guān)后武功都比入關(guān)前精進不少,能夠陪同宗主一起閉關(guān)修煉,對于自己的武功修為將會是極大提升。在有志之士眼中,這豈能是區(qū)區(qū)一百兩黃金可以比較的?
劍九溪和張如是聽罷眼前一亮,紛紛向劍寧云道謝,唯獨傅一笑沒有反應(yīng),神情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怎么了一笑?”劍寧云見他這樣于是問道?!皩Κ剟畈粷M意嗎?”
“沒有沒有,能和宗主一起修煉是莫大的獎賞了,只是……”傅一笑猶豫地說道?!白谥?,你還記得戀川邀請我去參加論兵集會的事嗎?”
劍寧云恍然大悟,若非傅一笑提醒自己差點都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又有些不悅,問道:“難道去沈家兵門參加集會,比隨我修煉還要重要?”
“不,當然不是?!备狄恍ξ⑽⒌土讼骂^說道?!爸徊贿^既然答應(yīng)了沈兄去赴約,我就必須要履行諾言,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傅一笑說完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這樣豈不是暗示宗主言而無信?
不過劍寧云并不在意,問道:“如果你要去參加集會,那獎勵一事只能算你主動放棄,你可甘愿?”
“弟子甘愿放棄?!备狄恍ο攵紱]想便說道。
他聽見身后傳來了一堆人惋惜的聲音,不過他心中卻沒有一丁點的后悔。
劍寧云本意不想讓他下山,下山便意味著他會有更大幾率得知自己的身世,劍寧云不想冒這個風(fēng)險。不過他看傅一笑如此堅決,況且沈戀川對劍宗有恩,自己之前又答應(yīng)了沈戀川準許他們前去。于是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那就準你們下山去吧。記住,集會結(jié)束了就趕緊回來,不要在外逗留太久!”
“是!”傅一笑喜出望外,他回身看了看臺下的杜自有,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興奮的笑容。
兩人待獎賞大會結(jié)束后便商量著起行的事宜,杜自有回外宗收拾二人的行裝包裹。傅一笑則去找宗主商議,請求讓花無意同行。
劍寧云見傅一笑取出沈戀川贈給自己的三枚令牌,才相信沈戀川當真還多邀請了一個花無意。他有些納悶,這二人也沒什么交情,沈戀川何故邀請一個女娃兒參加論兵集會呢?
不過略思一陣,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劍寧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問了問一旁的花無意道:“你可愿意和一笑同去?”
“愿意!”花無意答得很是利索,毫不猶豫。
“哈哈哈哈……”劍寧云苦笑一陣,他看了看花無意,又看了看一笑,心中暗自想著自己那苦命的兒子恐怕注定要單相思了?!耙擦T,無意啊,你就隨他們倆去吧。不過一笑我可有言在先,我把無意視如己出,你可要保護好她的周全。若是讓她路上受一丁點傷,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宗主放心,我就算舍掉自己的命不要,也會保護好花妹的!”
劍寧云點了點頭,朝二人揮了揮手,自己回房間準備閉關(guān)事宜了。
花無意回到閨房里收拾了一下,將隨身物品打成了包裹。本來她還想帶上藥箱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又覺得太過沉重,只好放棄。
兩人結(jié)伴來到了外宗院門口,只見杜自有已經(jīng)將行裝收拾妥當,還把崩缺了一部分的虛實刀帶了出來,遞給了傅一笑。
傅一笑看著原本纖長的刀身崩裂后只剩將將一米的長度,心中不禁有些心痛。這把刀伴隨自己也有些日子了,決賽上還救過自己的命,看到它受損,傅一笑覺得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不過他試著將些許內(nèi)力注入到感應(yīng)玉中,發(fā)現(xiàn)刀身雖然殘缺,但并沒有影響它的功能。刀鋒仍能和內(nèi)力相互呼應(yīng),而且由于崩斷了一截,全刀整體的長度縮減到了一米四五左右。
傅一笑甚至感覺比之前那過長的刀身用著更加順手一點,不禁暗自慶幸。這么好的刀要是毀在自己手里,那可真是一種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