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對她的勾引不為所動,來給了她一個警告,便回去復(fù)命了。
女子盯著他離去的身影,嘴角的笑逐漸消失,眼中帶著一絲味不明的恨。
自己當(dāng)然不是為了任務(wù)而打算和墨殃成婚,而是知道了那個人喜歡墨殃,而那個人喜歡的東西自己都想搶走,或者……毀掉!
這邊在莫恨與翎星的相顧無言中,旁邊傳來一聲響動。
兩人側(cè)頭看過去,只見尚明熠從樹后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剛才被九尾蛇掀起的氣浪給掀翻了出去,此刻有些灰頭土臉的。
躬身朝兩人一拜:“在下太虛宗尚明熠,多謝兩位前輩救命之恩。”
能打敗九尾巨蛇,能不是前輩嗎?說不準(zhǔn)就是哪兒的大能出來游歷的。
兩人卻沒搭理他,翎星扶著莫恨,看了一眼她的后肩:“沒事吧?”
莫恨無所謂的揮揮手:“小事兒!”
魔族的恢復(fù)能力本來就異于常人,再說剛才及時服下了解毒藥,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無礙了。
看了看漸晚的天色,莫恨這才看向尚明熠:“能出去么?”
尚明熠見恩人與他說話,忙不迭的答道:“能能,兩位前輩跟我來?!?p> 三人出了林子已經(jīng)天黑了,于是打算去找個客棧,身無分文的兩人當(dāng)然給了尚明熠報恩的機(jī)會。
在用他的錢付了房費(fèi)之后還要了一大桌子吃的,三人圍于桌前,莫恨想著馬上就要見著墨殃了,還心情頗好的要了一壺酒。
翎星淡淡的提醒了一句:“你肩上還有傷。”
莫恨把酒給滿上三杯,一人一杯:“這點小傷不礙事?!?p> 竟然如此,翎星也不再多說,不過將自己的酒杯推到一邊:“我不會喝酒?!?p> 見她拒絕的意思明顯,也不強(qiáng)求,側(cè)頭看向旁邊的尚明熠。
見她眼中威脅意味很濃,只得端起酒杯:“前輩,在下敬您一杯,感謝兩位的救命之恩?!?p> 莫恨見他如此上道,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旁邊一桌的人大聲的聊起天來:“聽說了嗎?天符門要舉行大婚,宴請?zhí)煜潞澜?!?p> 另一人應(yīng)和道:“當(dāng)然了,這么大的事兒,整個江湖都傳遍了,不過大婚的是哪位?”
天符門能有此陣勢的就只能是那四杰,就不知道是其中哪位。
開始說話的大漢道:“聽說是常年在外游歷排行第三的墨殃道長?!?p> “阿恨?”翎星見她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疑惑的看向她。
早在旁邊的人提起天符門的時候莫恨已經(jīng)在仔細(xì)聽了,一聽見墨殃成婚,莫恨一個沒控制住力道,將杯子給捏碎了。
聽見翎星詢問,莫恨倒是風(fēng)輕云淡的道了句沒事,只是面具下的臉笑得意味不明。
墨殃?。∽詈糜惺裁凑f服自己的理由,否則……
本王倒是不介意讓人界也了解一下和夙王的威名!
將手中的碎片扔掉,又讓小二重新拿了個杯子,對尚明熠道:“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一問,尚明熠不解:“???”
莫恨倒是出奇的有耐心:“天符門,墨殃道長的事?!?p> 翎星倒是明白了,莫恨在凡界的事自己倒是聽狐若說了一點,現(xiàn)在見她這樣,直覺上來說有人要倒霉了。
尚明熠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感覺到有壓迫感,只覺得寒氣逼人。
“其實我這次便是與師尊他們一起來參加墨殃道長的婚禮的,只是中途走散了,又運(yùn)氣不好的撞上了九尾巨蛇,幸得兩位相救……”
莫恨不耐煩的一摔杯子:“說重點!”
誰要聽他的事啊,半天說不到重點。
尚明熠被嚇得抖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我們也是在幾天前收到的請?zhí)?,現(xiàn)在天圣宗倒了,天符門可謂是第一大門派,肯定是要去的,但具體只知道是墨殃道長后天大婚,其余一概不知,甚至連新娘都不知道是誰,很是神秘。”
莫恨摩挲中手中杯子,也不說話。
尚明熠倒是看得心驚膽顫,總覺得周圍彌漫著一股低氣壓,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捏碎一個杯子。
翎星倒是不太在意,這幾天在林子里也沒吃好,這一頓可算是滿足了自己的五臟廟,這才抽了個空來勸解莫恨:“別想太多,明天上山一瞧不就知道了。”
莫恨微微點頭:“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莫恨也不再管他們,徑直回來自己房間。
翎星見狀也回了房間,明天好歹能看個熱鬧,自己可是聽聞過這位的名號的,現(xiàn)在就先好好的養(yǎng)精蓄銳吧!
剩下一個尚明熠見兩尊大佛都走了,這才安心的扒了幾口飯,把賬給結(jié)了。
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了,莫恨一絲睡意也沒有,總感覺心頭有一團(tuán)無名之火越燒越旺,良久,莫恨猛的一掀被子就坐了起來。
自己要是不搞清楚怎么回事,這覺是沒法兒睡了。
莫恨是個從來不與自己為難的人,這件事鬧得自己煩心,那就趕緊將它處理了,處理不了,自己也要鬧他個天翻地覆,讓所有人都跟著自己不得安寧。
說干就干,莫恨想著旁邊的翎星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也沒想去打繞她,留了個字條,就窗邊翻了出去,向著天符門的方向赫然靠近。
翎星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這會兒睡的正香,只聽見一陣陣敲門聲,吵得人心煩,實在受不了了,應(yīng)了他一聲:“干嘛?”
還沒睡醒的聲音還帶著些沙啞性感,尚明熠聽著莫名的紅了臉,不過一想到正事,趕緊將剛才感覺給壓了下去:“翎星前輩,莫恨前輩不見了!”
翎星倒是不著急,隨意梳洗了一下,這才打開門,“怎么回事?”
尚明熠將手中的字條遞給她:“我那會兒去找莫恨前輩,屋里沒人,只有這張字條。”
翎星接過一看,上面寫著:先行一步,你們慢來。
尚明熠見翎星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禁問道:“翎星前輩您知道莫恨前輩的行蹤?”
翎星將紙條一收:“走吧,就知道她耐不住?!?p> 尚明熠還是沒搞懂:“去哪兒?”
翎星無語的睨了他一眼,真是夠蠢的。沒有搭理他,徑直出了門。
尚明熠雖然不懂,但也趕緊將東西拿著跟上,跟著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行進(jìn)的方向,這才明白過來:“莫恨前輩竟是先去了天符門?”
翎星覺得他大概可能還有點救,沒有笨到極點。
莫恨在連夜趕路之后終于進(jìn)了天符門的大門,開始覺得這一路上人挺多,不禁感嘆了一下天符門守備還挺森嚴(yán)的,但一進(jìn)來才覺得不對勁。
雖說戒備森嚴(yán),但這森嚴(yán)的有些過頭了,有些死氣沉沉的,而且也不像是凡界那種被人追捧的正派人士。
本來怒氣沖沖的,此刻卻有些冷靜下來了,這天符門莫不是被什么凡界話本子中寫的那些邪魔歪教給攻占了?
那現(xiàn)在不是到了自己一展身手的大好機(jī)會了么?
做了一千來年的混世魔王,也嘗嘗做救世英雄是什么滋味!
莫恨繞了一圈,感覺似乎每個門口都有人看著,看這架勢,像是軟禁?
不過墨殃這丫到底在哪兒囤著呢?
還在發(fā)愁呢,不遠(yuǎn)處的門突然打開,走出一人之后又立馬合上了。
莫恨倒是眼神一亮,那不是熟人么!
本著不想打草驚蛇的想法,莫恨朝遠(yuǎn)處投了個石頭,見其中一人被吸引過去后,又向反方向投擲了一顆。
趁沒有注意,莫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了房間里。
剛坐下的齊燕綏被嚇了一跳,這幾天被魔教的人弄得有些高度緊張,此時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當(dāng)然很是嚇人。
驚嚇過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是救過自己的恩人。
雖然莫恨的原貌當(dāng)初只在秘境中遠(yuǎn)遠(yuǎn)瞥見那么一眼,但他相信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
想到莫恨當(dāng)初的身手還有她朋友的修為,快要絕望的內(nèi)心霎時有些驚喜,說不定,天符門有救了。
莫恨被齊燕綏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別看了,我心中念的只有墨殃?!?p> 齊燕綏一個回味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連忙解釋道:“恩人,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求你救救天符門!”
莫恨就知道情況有異,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才道:“說來聽聽!”
齊燕綏將事情從頭到尾的給好好說了一遍。
原本從秘境回來之后給掌門的藥也沒找全,墨殃也跟著受了傷,后面不知道墨殃從哪兒得到的藥,掌門醒了,墨殃的身體也日漸好轉(zhuǎn),這些本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誰料,魔教突然來犯,本來天符門也不弱于魔教,就是偷襲,天符門也尚有一拼之力,可是不知魔教之人修了什么妖術(shù),刀槍不入,身上仿佛長了一層厚厚的鱗甲,除非修為深厚之人能抵擋一兒,普通弟子根本毫無辦法。
而且他們的主子不是君梵音,而是一個身穿紅衣,衣著暴露的女人,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連掌門與藏齊聯(lián)手都不是對手,后來這妖女不知為何獨(dú)獨(dú)看中了墨殃,逼著與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