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殃也很無奈:“我還在呢,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莫恨當即收斂了些,停下來做了保證:“好!”
但上揚的嘴角卻是壓都壓不住,墨殃本著眼不見為凈,將面具給她扣了回去。
任由他將面具給自己戴上,面具下傳來莫恨微帶笑意的調(diào)笑聲:“墨道長,掩耳盜鈴是不好的行為?!?p> 卻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墨殃道長,今日是您與撫瑤大人成婚之日,請您更換喜服!”
莫恨聽見此言,臉上笑容頓時一收,陰陽怪氣地道:“恭喜啊,墨道長!”
聽出了她咬牙切齒的意味,墨殃揉了揉她腦袋:“權(quán)宜之計!”
這才對門外的人淡淡地道:“將衣服放下你就可以走了,一會兒我自己來?!?p> 外面的人也不堅持,只是略帶警告的說:“還望道長莫要耽擱了時間,否則不是你我能擔待的?!?p> 外面那人也不指望墨殃回應,說了便走了。
顯然,這話是別人讓帶的。那個別人,不做他想,定然是撫瑤!
墨殃可不會拿天符門的眾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等人走了,便開門將衣服取了進來。
莫恨就這么直直的瞅著他,也不說話。
雖然有面具的阻隔,但墨殃還是感覺到了她的不高興。
將喜服放在一旁,走上前:“阿恨,我沒辦法放著師兄他們不管。”
莫恨偏過頭去,不想看他:“那你便要與那女人成親?”
“當然不是,等宴席之時,各路高手如云,定可以救出師兄他們,而現(xiàn)在你我雙拳難敵四手,所以……”
莫恨站起身向門口走去:“我給你時間,如若到時候……我可不會管誰的生死性命!”
莫恨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這邊情況未明,自己又不能傷及凡人,到時候翎星上來以防有危險,自己得先去將她安排妥當,否則有辱自己和夙王的威名,在凡間連一個女人都護不?。?p> 不然,指不定多少人看自己笑話!
莫恨一路溜向門口,倒也身手敏捷,沒被人發(fā)現(xiàn)。
見四周無人之后,便大搖大擺的下山與翎星匯合了。
這廂,占山為王的撫瑤坐在天符門歷來莊重的大殿主座之上,此時沒到時辰,除了她再沒有旁人,大殿中四處都頗為應景的掛上了紅綢。
就連她自己,雖然身上布料比平時多不了幾塊,但也是紅得逼人。
但是現(xiàn)在她臉上的表情卻一臉陰沉,掌心猛的燃起火焰,將手中的信給燒掉,將手中的灰燼拍掉,站起身來。
早知道他們沒那么老實,還想聯(lián)合各大門派群起而攻之?卻想不到什么是甕中捉鱉!
對著空曠的大殿,撫瑤勾起妖艷的唇:“大人果真是料事如神!”
本來以為沒人的大殿卻傳來一道嘶啞的男聲警告道:“你都準備好,若是出來什么差錯……到時候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撫瑤卻不以為意:“區(qū)區(qū)一群凡人,能掀出什么風浪?”
黑袍還想說點什么,卻覺得她定是不會聽,而且……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是一群凡人!
莫恨這邊晃晃蕩蕩的在路上見了一隊隊人馬,應該都是受邀參加婚禮的。
到了山腳,莫恨便看見翎星百無聊賴的坐在茶棚里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其實翎星與尚明熠一早就出發(fā)了,奈何在這碰上了太虛宗的人。
本想自己先上去找莫恨的,但又想了想,自己沒有身份,也沒有請?zhí)?,只好等他們一起走?p> 不過這尚明熠與太虛宗的人在一旁談了半天了,也不見什么動靜,實在是磨嘰!
正有些不耐煩,就瞧見一道紅色身影坐到了自己對面,毫不客氣的倒了杯茶水喝到。
翎星抬眸一看:“你怎么下來了?”
莫恨又倒了杯茶水喝掉這才回答她的話:“你別上去了?!?p> 翎星不解:“怎么了?”
“這是場鴻門宴,天符門如今已被妖人攻占,上山的這些人都是去“除魔衛(wèi)道”的,而山上的妖人不可能沒有后手!”
莫恨盯著翎星正色道:“所以,你別去了?!?p> 翎星看著冷冰冰的,倒是一股子話本子上的俠義心腸:“咱們好歹也同甘共苦這么些日子了,我豈能棄你于不顧?”
翎星知道,她一定會上山的。
莫恨抽了抽嘴角:“狐若讓我護著你,我又怎么會讓你跟著犯險?”
萬一有個什么差錯,估計自己與狐若幾百年的交情斷了不止,恐怕他還得找自己拼命!
翎星倒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表情似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那番話的?這一路上難道不是我在護著你?”
莫恨想了想,好像是這樣,一路上大多是翎星在出手,不過和夙王是不可能認慫的:“其實不滿你說,我這一路上不出手主要是為了歷練你!”
好吧!莫恨摸了摸戴著面具的鼻梁,不用她回答,光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信!
還欲垂死掙扎一下,卻見尚明熠朝這邊走了過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尚明熠瞧見莫恨卻頗為驚訝:“莫前輩,您怎么在這里?您不是先走了嗎?”
莫恨睨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臭小子,管這么多干嘛!
尚明熠看懂了她的意思,也不敢再問:“我?guī)煾邓麄儧Q定現(xiàn)在就上山了,但是山上可能有些危險,兩位前輩……”
翎星這一路可是受夠了他的嘮叨,趁他還沒說完趕緊打斷了他,站起身道:“行了,走吧!再危險,我們也比你安全點兒!”
尚明熠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就她們兩的身手可比自己好太多了,當下也不再多說,帶著她們向太虛宗的人走去,還得跟自己師傅他們打個招呼。
莫恨與翎星兩人走到一定距離就不動了,尚明熠直接走到一白胡子老道旁邊道:“師尊,這兩位便是徒兒的救命恩人,可否讓她們一道上山?”
其實莫恨完全可以領(lǐng)著翎星旁若無人的進到天符門的,但就怕萬一打草驚蛇。若是與這些門派眾人一起上山,倒是可以掩人耳目,也可暗中觀察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太虛宗掌門看向兩人,見竟是兩小姑娘,但自己卻看不出深淺,要么是毫無修為,要么就是法力比自己高強,要么是有什么法寶掩藏了法力!
但她們既能在九頭蛇口中救出自己的徒兒就定不是普通人,但若是法力比自己高強,自己也是不信的,所以太虛宗掌門比較偏向于后者。
但修為她們應該不低,想來也是倆高手:“即是同道中人,當然可一起上山!”
說罷,一群人就朝山上出發(fā)了,這一路上也也碰見了不少其他門派的人。
半路上,翎星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將莫恨拉過去,拿了件東西給她:“這是狐若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這些天忘了,說不定能有什么作用呢?!?p> 狐若說這是件寶物,就是靠它才尋得自己的,說不定它能起到什么作用!
太虛宗掌門看不出莫恨的修為是因為莫恨法力被封,沒有修為,要是莫恨修為沒被封,那他便更瞧不出來了。
而翎星則是因為昆侖鏡自身的屏障將翎星的氣息也掩蓋了,憑太虛宗掌門的修為根本看不出來。
莫恨瞧著她手里遞過來的昆侖鏡,嫌棄的瞥了它一眼:“它能有什么作用?”
除了擺在桌上讓自己欣賞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顏,根本沒有其他作用!
卻在這時,莫恨瞧見昆侖鏡在翎星手中竟有流光閃動。
不由疑惑,怎么回事?
這昆侖鏡在自己手中幾百年沒個反應,這在翎星手里竟有如此反應,不由的多看了翎星幾眼。
“怎么了?”翎星見她看著自己。
莫恨收回目光:“沒什么,這鏡子就放你那兒吧,我拿著也沒用?!?p> 寶物皆有靈性,更何況是昆侖鏡這等神物,翎星與昆侖鏡不知道有何淵源。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先處理了眼下的事情再說。
都不是普通人,沒用多久便見到了天符門的大門,門口立著倆跟雕塑似得弟子,雖然有時說幾句話,但都有些僵硬。
莫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看來這些妖人果然有些問題。
隨著太虛宗的眾人落了坐,等了片刻,便見到藏齊一群人也出來,表面功夫做得挺足。
藏齊旁邊那人長得魁梧威嚴,想必應該就是天符門的掌門豐賂。
待到人都到了差不多了,便見一類似于司儀的人扯著嗓子喊道:“吉時已到,有請新人!”
一會兒,便見到墨殃與那妖女一起走了過來。
那妖女戴著紅色蓋頭,看不清模樣。倒是墨殃一襲紅袍,襯得越發(fā)好看了。
莫恨一想到這喜袍居然不是與自己一起穿的,徒增了幾分惱怒。
墨殃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莫恨,見她有些按捺不住,見眼神投過去安撫了一下。
莫恨朝他遞回去一眼:動作快點,趁我還能按耐得住。
墨殃沖她輕輕一笑,莫恨見他這幅樣子,雖然還是有些喜歡,但還是將頭撇到一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