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加把勁!”
“撞??!”
虞乾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行為,終于把這些苦大兵給逼急了。兔子急了還跳墻呢,真當咱們是任你隨意欺負的?虞軍士兵們想到平日里,虞乾對他們喝三吆四,打罵不停,長久以來的怨氣終于如同山洪般爆發(fā)了。紛紛扔了自己的戰(zhàn)盔,在幾個將軍的帶領(lǐng)下,反戈一擊,開始沖撞虞乾所在的中軍大營營門。
“給我放箭!快放箭!長槍兵呢?擲矛手呢?給我殺了這幫叛逆!”虞乾在上面氣的七竅生煙,也撕開了自己最后一層臉皮,直接下令,讓自己身邊的親兵射殺這些叛軍!
但這數(shù)千叛軍又哪是待宰的綿羊?紛紛拿起武器開始還擊。后面的慕容皓樂的就差在地上打滾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向周圍人說道:“你們看看,這叫什么?這叫狗咬狗,一嘴毛!哈哈!傳令下去,等敵軍大營被攻破,就立刻讓各部殺將進去,務(wù)必要斬殺虞乾!禽得虞乾者,無論是死是活,我封他為一郡之主!”
“諾!”諸將聽見殿下居然拿出了一郡之地做為封賞,眼中不禁開始放光。當即興奮的回道。
“殿下!”一個小??觳脚艿搅擞萸磉叄@恐的說道,“殿下!不好了,營門要守不住了!”
“什么?你們這幫廢物!快,再多派。。。”虞乾大吃一驚,但話還未說完,就只聽得轟隆一聲。城下緊接著傳來了陣陣歡呼聲。虞乾急忙俯身去看,只見自己部署多時的營門,在叛軍的猛攻下,已經(jīng)如同爛布一般,恨恨的被撕破了。
“就是現(xiàn)在!殺!”慕容皓見營門告破,眼睛一亮,急忙大聲吼道。
“兄弟們!上!”慕容寶清嘯一聲,一馬當先,身后數(shù)千燕軍騎兵緊緊跟隨著,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了營門處。
叛軍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燕軍騎兵長驅(qū)直入,殺得虞軍人仰馬翻,節(jié)節(jié)后退。很快,中軍大營就已經(jīng)失守了大半。
“其他各營的援兵怎么還不到?”虞乾見戰(zhàn)事不利,氣的一把抓住了身旁一個將軍的領(lǐng)襟,惡狠狠的問道。
“殿。。。殿下,末將。。。末將認為,其余各營,應(yīng)該。。。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不了了!”那名將軍看著虞乾那活像地獄惡鬼的臉,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媽的!”虞乾沒有再問下去,他心里已經(jīng)猜到一二了。不說別人,現(xiàn)在燕軍已經(jīng)打了那么久了,就連自己的死忠下屬孫釗都沒有趕來,這就說明,他們十有八九是被燕軍給拖住了。
“虞乾在那!穿金甲的是虞乾!”
但現(xiàn)在可不是讓他發(fā)呆的時候,燕軍中有一個虞國叛軍眼尖,立馬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全身金光閃閃的虞乾,立即向周圍的燕軍大叫道。
“殺了虞乾!上!”燕軍立刻就像餓狼一般盯上了虞乾,當下也不去管其他虞軍了,全部一窩蜂的向虞乾所在的位置沖了過來。
“攔住他們!快!”虞乾見燕軍都奔自己來了,急忙指揮身邊的親兵列陣迎敵。身邊一個親兵小聲勸道:“殿下,您的甲胄太顯眼了,還是換套平常的吧!”
“這。。。好吧,”虞乾有點心痛的摸了摸身上的黃金鎧,這可是他的心頭肉啊。但現(xiàn)在情況嚴峻,和命相比,其他任何東西都是身外物了。急忙在身邊親兵的幫助下,換上了一套平常的、不太起眼的戰(zhàn)甲。
黑夜之中,只靠著火把的微弱亮光,根本看不清遠處的人臉。虞乾換下黃金鎧之后,燕軍很快就失去了目標。開始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攻擊虞軍。
“殿下,咱們要頂不住了!您先撤吧!”一個全身是血的親兵連滾帶爬的摸到了虞乾身邊,苦苦哀求道。
“殿下,咱們先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鄙磉呏T將也齊齊勸道?,F(xiàn)在有了叛軍的加入,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是一邊倒的情況了。要不是虞乾的親兵拼死抵抗,只怕現(xiàn)在大帳早就失守了。
“。。?!庇萸嗳坏目粗矍暗臄荩胍f些什么鼓勵和死戰(zhàn)不退的話,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諸將見虞乾沉默了,就以為其默認了,當下趕忙拉住了虞乾,連拖帶拽的護送到后營門了。
“虞乾跑了!騎黑馬的就是虞乾!”虞乾等人剛剛上馬,就又被眼尖的士兵給發(fā)現(xiàn)了,急忙興奮的喊道。
慕容皓為了徹底消滅虞乾這個禍害,早就事先言明,不管活的還是的死的,只要能讓虞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行。燕軍士兵們又一次找到了虞乾的蹤跡,當即興奮的和打了腎上腺素一樣。弓弩手們紛紛揚起手中強弓勁弩,向著虞乾跑走的方向就是一頓掃射。只可惜,虞乾身后有親衛(wèi)死士的人肉盾牌保護,燕軍弓弩手們忙了半天,徒然浪費了許多箭矢,也沒傷到虞乾一根毛。
營內(nèi)的虞軍在虞乾逃跑之后,也開始慢慢的后退了?,F(xiàn)在老板都跑了,那自己還堅持個什么?于是,虞軍漸漸被燕軍給打崩了,有的跪地乞降,有的四處逃竄。慕容皓將戰(zhàn)局留給了慕容寶孔威等人打掃,自己和郭煜則帶著幾百名輕騎,快馬加鞭的向虞乾逃跑的方向追去。
“虞乾小兒!休跑!”
虞乾和百十名親兵正在埋頭逃命,忽然聽得身后叫罵,虞乾回頭一看,只見身后數(shù)百名燕軍騎兵正飛似的向自己追來,不禁嚇得魂飛魄散,急忙督促道:“快!都加快速度!甩掉他們!”
郭煜一邊策馬前行,一邊屏氣凝神,從箭壺里抽出了一根狼牙箭,拉緊弓弦,只聽得嗖的一聲,就把虞乾身邊的一個兵卒射落馬下。
“射錯了!射旁邊那個騎黑馬的!”慕容皓見一擊不中,急忙焦急的提示道。
郭煜急忙再次引弓搭箭,但虞乾早已經(jīng)有了防備,親兵們緊緊的把虞乾保護在自己前面,盡量把彼此之間的空隙留到最小,用以保護虞乾。郭煜瞄了半天,也沒辦法瞄準虞乾,只能坐在馬上干著急。
“上!給我圍殲了他們!”慕容皓見郭煜一時半會也射不到虞乾,急忙又向身后的騎兵下令道。燕軍騎兵們聽得將令,一時間也顧不得愛惜胯下坐騎了,紛紛揚起馬鞭,痛擊自己坐騎的屁股。燕軍驟然提速,使得兩軍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追到一處荒丘時,虞乾的坐騎突然前蹄崴了一下,也不知是絆倒了什么東西,差點把虞乾給掀翻馬下。周邊的親兵趕忙減緩自己坐騎的速度,想要看看虞乾是否有礙。但就這么一停滯,身后的燕軍馬上就追了上來。數(shù)百燕軍騎兵發(fā)出了勝利的嚎叫聲,將虞軍百十余名騎兵團團圍住。燕軍士兵們?nèi)巳嗣媛断采?。眼睛看向虞乾時,已經(jīng)不是在看人了,而是在看一座閃閃發(fā)光的金山。
“保護殿下!”虞乾身邊的親兵將領(lǐng)急忙下令道。他清楚,現(xiàn)在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有先把身邊的虞乾保護好,然后才能再找機會,突圍出去。聽得命令,親兵們迅速的圍成了一個圈,將虞乾保護在了中間。
“降者不殺!”慕容皓朝這些虞兵大聲吼道。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周圍的燕軍騎兵紛紛跟著叫嚷道。舉著兵器,耀武揚威的看著中間這些待宰的綿羊。
虞軍沒有一個受到這句話的影響,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紛紛舉起手中兵器,對準了周圍的燕軍。雖然他們滿臉都是疲憊之色,但也遮蓋不住他們的眼神中,那不熄不滅的戰(zhàn)意!
虞乾自嘲的笑了笑。他看了看四周正在用生命保護自己的士兵,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的身邊只有不到百人了。心中不禁涌上一股苦澀,這些可都是跟著他一路南征北戰(zhàn)的老兵啊,不僅忠心耿耿,而且戰(zhàn)斗力極強。在他們眼里,自己就是天,自己就是神!而現(xiàn)在,他們的神,他們的天,居然帶著他們走上了死亡!
“虞乾!我敬你是個英雄!所以,只要你愿意自裁!我保證!你的手下將會安然無恙!”慕容皓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大聲的向人群中喊道。
“慕容皓!你怎么不勸本太子投降???難道,某家這大好頭顱,你不想要了嗎?”虞乾聞言,氣極反笑,隨即也高聲回應(yīng)道。
“所以說,我敬你是個英雄嘛,”慕容皓嘿嘿一笑,“英雄!豈能死于他人刀劍之下?能殺英雄的,也只有英雄自己!你說,是也不是???”
“哈哈哈哈!”虞乾仰天長笑,良久,才說道,“慕容皓啊慕容皓,要不是你我乃是仇敵,本太子倒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不錯!本太子項上人頭,豈是爾等凡夫俗子可???要死,我也只能死在我自己手里!”
說罷,虞乾隨手扔了兵器,“倉啷”一聲,抽出腰間佩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殿下!”身邊親兵急忙拽住了虞乾的手臂,苦苦哀求道,“殿下不可?。∽屛覀冊贈_一下吧!咱們護著您殺出去!”
“松開!”虞乾掙扎著脫離了那名親兵的拉扯,又高聲問向慕容皓,“我若自裁,你果真放過他們?”
“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慕容皓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慕容皓,我也敬你是個英雄!之前是我小瞧你了,才吃了這么大的虧!要有來生,某定要再與你堂堂正正戰(zhàn)一場!哈哈哈!也罷,我虞乾,橫行世間十余載,如今,亦有百十人愿誓死追隨于我,值!值!”說罷,虞乾猛地扭動手臂,鋒利的劍刃輕易的就劃開了他的脖頸。一抹鮮血噴涌而出,虞乾身體晃了晃,最后一次,僵硬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看著身邊早已泣不成聲的親兵們,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從來都是你們保護我,現(xiàn)在,該我來保護你們了!
“??!”見虞乾笑著咽氣了,他身邊的一個親兵突然仰天悲嚎一聲,順手拾起刀刃,迅猛的往脖子上一抹,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也隨他的主人而去了。
“給我攔下他們!”慕容皓急忙下令道,自己可剛剛答應(yīng)過虞乾,要保證他們安然無恙,現(xiàn)在咔擦就死了一個,如果再死人,自己可該怎么向九泉之下的虞乾交代?
“給我看住他們,別讓他們繼續(xù)殉主了,”慕容皓頓了頓,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虞乾尸體,心中不禁閃過一絲悲涼。不管如何,虞乾也是一方人物,如今卻已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之前慕容皓怎么恨他,那都是之前的事情?,F(xiàn)在虞乾已經(jīng)死在了眼前,慕容皓在慶幸之余,也難免有點兔死狐悲、惺惺相惜的感覺。當即下令道,“來啊,速去城里取一上好棺材,將虞太子好好收殮入棺!切記,不許任何人辱了太子之棺!”
“諾!”身邊數(shù)名親兵恭聲領(lǐng)命,轉(zhuǎn)身便向清陽城的方向跑去了。
“郭煜。”慕容皓又喚道。
“末將在!”
“等會收斂好虞乾的尸身后,你抬著他的棺木,還有他的盔甲、兵刃、坐騎,一并拿去游視其他還在抵抗的虞軍大營,給他們看看,勸他們投降?!蹦饺蒺┖舫鲆豢跐釟猓愿赖?。
“諾,末將一定辦好!”郭煜急忙應(yīng)聲領(lǐng)命。
“還有,務(wù)必記住了,游視完之后,把它再完好無損的帶回來,此去路上,若有人敢私自觸碰、凌辱虞乾尸身者,不論將士還是平民,立斬?!蹦饺蒺┯趾翢o感情的補充道。
“諾?!?p> 。。。。。。
不出慕容皓所料,各部還在負隅頑抗的虞軍,當見到虞乾的尸身后,便紛紛棄械投降了。虞乾一死,再多的反抗都是無意義的了。虞軍的將領(lǐng)們要么是自己沒有了主見,覺得主帥都死了,那自己還硬挺著干嘛?要么是對虞乾的殘暴早有微詞,心中抱有怨恨,所以才向燕軍投降。但更多的,則是因為恐懼而降。
老皇帝虞凱年紀大了,虞乾可是他唯一的接班人。現(xiàn)在老頭子的接班人死了,虞國的太子死了。要是讓老頭子不要傷心,再去造一個也貌似有點困難。所以,諸將很害怕回去之后被老皇帝秋后算賬,所以心一橫,回是回不去了,那就降了吧!
虞軍軍中亦有不少虞乾的死忠,本想繼續(xù)抗爭,為虞乾報仇,但見到了虞乾尸身后,發(fā)現(xiàn)燕軍并沒有凌辱或者是鞭撻虞乾尸身,相反,燕軍對虞乾的尸身不禁嚴加保護,而且還用了很高的規(guī)格裝飾棺木??丛谘劾?,酸在心里,想到現(xiàn)在大勢已去,就算繼續(xù)抵抗,虞乾也沒辦法復活了。當下也就不再繼續(xù)抵抗了,乖乖的投降了。
更何況,燕軍對待降俘,出乎意料的文明。從不肆意打罵他們,甚至還給他們中的傷者提供藥物,也沒有人私底下虐待他們。所以虞軍士兵們投降后特別老實,上交了鎧甲兵器,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蹲在地上,等燕軍將官來處理他們。按照燕軍的規(guī)矩,投降后的士兵,只收編孤兒、年紀較輕者,其余的老兵油子,或者是還有家人在虞國的,均是待定。
最后,寧子善來給慕容皓報的結(jié)果是:共俘獲士兵八千余人,另外還有三千多傷兵、民夫。
為了不讓這些傷兵和城里百姓起沖突,慕容皓特地安排他們?nèi)コ峭夂苓h的一個廢棄山村里扎營。并且在一個合適的日子里,把這一萬多人全部召集了起來,當著虞軍降兵們的面,親自掛孝,給虞乾開了個簡短的追悼會。
“嗚呼哀哉!蓋追太子乾之神勇,三軍心神往之。天降不幸,刀兵之禍。。?!蹦饺蒺┮荒槼镣吹淖x著喪文,不時的還帶上了一些抹眼淚等小動作,下面的虞軍見了,更是感動,其中也不乏真心擁戴虞乾的,本來恨慕容皓恨的牙癢癢,但現(xiàn)在見其對自家太子如此恭敬禮遇,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仇恨,跟著傷心起來。
慕容皓讀完了喪文,擦了擦眼淚,招來了跪在身邊的虞乾親兵,悲傷的說道:“爾等現(xiàn)在,就可以帶著你家殿下回歸舊土,也好讓虞乾殿下,早日入土為安!”
“這。。。”虞乾親兵們驚訝的你看我我看你,有一個年齡大點的,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您真的愿意讓我們帶太子殿下的棺木,回歸渤海嗎?”
“自然,我早就答應(yīng)了虞乾殿下,絕不會為難你們!”慕容皓緩緩點了點頭。
“多謝殿下!”數(shù)百親兵無不感激涕零,紛紛給慕容皓磕起了頭來。
“真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居然對這幫畜生這么好!自家兄弟尸骨還沒來得及埋呢。倒是要來這破地方給他們哭喪!”遠處,孔威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噤聲!千萬別讓殿下聽到了!”梁桂不滿的瞪了眼孔威。
“梁先生,您比咱們聰明,您給咱們講講,這清河百姓都恨死虞軍了,怎么殿下這會,反而開始同情虞軍了?這豈不是與殿下之前說的那些,給家鄉(xiāng)父老報仇啊,殺盡虞軍啊什么的不符嘛?”劉仕闥好奇的問道。
“呵呵,其實很簡單?,F(xiàn)在的殿下,已經(jīng)不再滿足于屈居一個小小的清河郡了,”梁桂低聲笑了笑,向眾人解釋道,“虞乾雖然殘暴,但他在虞國內(nèi)卻是頗有威望。殿下此舉,就是在告訴世人,他能夠?qū)挻约旱臄橙?,投降的虞兵一定會把殿下的仁心仁德傳回虞國,到那時候,殿下攻略虞國之地,豈不是事半功倍?”
“整個冀州,有大半都是虞家的土地,現(xiàn)在虞乾已死,就只剩下一個虞凱,一個老頭子,能翻起什么大浪?所以,殿下此時的對手,早已經(jīng)變成了遠在平原的高榮漢軍了!聽聞漢軍在平原也是四處劫掠,虞國百姓怨聲載道。現(xiàn)在正是殿下展現(xiàn)仁德的時候,殿下有句話說得好,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等到殿下和漢軍爭奪虞國之地時,不用殿下刻意去說,百姓們就會自動的把仁德的殿下和不仁的漢軍做比較。到那時,萬民歸心,大勢所趨之下,又豈是一紙盟約可以束縛的?冀州之地,必歸殿下也!”
“原來如此!”眾人紛紛恍然大悟,敬佩道,“先生真乃神人之思啊!吾等不及!”
“不敢?!绷汗鸺泵χt虛道。再次看向遠處慕容皓的時候,眼中已經(jīng)多了一絲崇拜。
就算他說出來又怎樣?要不是慕容皓先這么做了,那自己又怎能想到?
突然,梁桂眉頭皺了皺,看向那些虞軍投降的將領(lǐng)時,總感覺少了什么。
半響,梁桂才大驚失色,急忙問向左右:
“虞將孫釗呢?”
?。ㄈ绻矚g本書,可以點擊加入書架,或者通用投推薦票的形式來支持作者。您的支持就是作者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