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見良人
碧清正在德貴妃的長熙宮外跪著,沒有按例都有幾日,是可以讓皇子來探望自己的母妃的。十七皇子走到碧清身邊的一個五官精致俏麗的小丫頭跟前,“慧兒,一月未見,可有想我?”
慧兒此刻卻嬌羞得低著頭,“長熙宮的宮人都念著十七爺早日過來?!笔呋首游罩蹆旱氖?,扶她起來。便到了寢宮里頭。他倒是不急著去內(nèi)庭見其母妃,拉著慧兒去了一處簾子后面?!盎蹆?,我可沒有問宮人。我只問你了?!?p> 碧清咬著十七皇子的耳朵,“想,想死奴婢了?!?p> 說著便去掀慧兒的裙子,兩人半推半就,也成了事。慧兒倒是非常嫻熟得理了理頭發(fā)和衣衫,隨著十七皇子去了德貴妃所在的內(nèi)庭。德貴妃看這慧兒略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樣,兩人眉目傳情,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自然是知道了七八分。
德貴妃先是讓十七皇子喝下一盅的雪蛤,然后問慧兒,“慧兒,你這是幾歲了?”
碧清跪下,“十六了,娘娘?!?p> 德貴妃說,“也可以嫁人了。我這般大的時候,我們秀兒都已經(jīng)出生了”碧清臉上緋紅。
德貴妃又說,“哦,皇上身邊的趙公公你可知道?”
慧兒答到,“自然是知道的。趙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p> “既然是紅人也不委屈你。我給你指一門親事吧。給那趙公公做一房小妾如何?”德貴妃云淡風(fēng)輕得說。這可嚇壞了慧兒。
慧兒向十七皇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十七皇子一時不知所措。慧兒連忙磕頭,“娘娘,奴婢愿意一輩子伺候你。”德貴妃說,“這長熙宮不缺能伺候人的奴婢,反而缺些知道分寸的奴才?!闭f完,碧清便讓人把那慧兒拉了下去。
待到眾奴才退下。十七皇子才開口說了句,“這慧兒,我是喜歡的。母妃,你這樣嚇唬她做甚?”
德貴妃拍了桌子,“若是一個丫頭,你要的話。我給你十個都可以。但是你和秀兒的前途,關(guān)系我們?nèi)说纳?。你們兩個自小,我便讓你們讀書、識體統(tǒng)。不然和那個無能的太子有什么區(qū)別?你父皇最厭惡的便是縱情聲色的人,你往后再給我收斂一些,以免被人抓了把柄?!?p> 十七皇子心中不快,卻不能發(fā)泄。他想著還是宮外頭逍遙自在一些。
德貴妃嘆氣道,“你若有你皇兄一般的機(jī)警。我便不再這般為你操心了?!?p> “皇兄是要做太子的,當(dāng)然要機(jī)警。我只要混混日子便好了?!笔呋首由鷼獾谜f。德貴妃一個耳光扇到了他臉上。十七皇子又說,“你讓我們處處小心,不就是處心積慮要奪那個太子的位置么?”德貴妃又給了十七皇子一個耳光,直接把他扇得倒在了地上。“你閉嘴!”德貴妃氣得怒火中燒,聲音顫抖。
李泊彥趁著小休,手里頭又有進(jìn)宮的令牌。便想帶李藹進(jìn)宮在與公主見一面,增加“用戶粘性”。這次李泊彥打算直接驅(qū)車去虓城李府,接上李藹,便去宮中。進(jìn)宮之前,李泊彥讓李丞相正式收李藹為義子,也算有個像樣的名分了。李丞相速戰(zhàn)速決得擬了一份告示,讓府里面的家丁去張貼。
李泊彥看天色尚早,便和李藹也跟了去,湊個熱鬧。李藹臉上一直徜徉著笑容,好像是一個忍辱負(fù)重多年的小娘子突然就上位了。就在張貼告示的地方,李泊彥見到了龐征。龐征是她在九州書院的同學(xué)。這九州書院歷來都是貴胄云集的地方,但是也不乏譽(yù)滿楚朝國的一些才子。龐征便是其中一名才子。換句話說,他家里并不是有權(quán)有勢的,充其量便是個鄉(xiāng)紳人家。
李泊彥見龐征眉頭緊縮,手里攥著一疊的紙,久久佇立。便上前問道,“龐兄,你為何在此處?”
龐征有些遮掩,“哦,是李兄。我,我只是隨便出來看看。這就回去了。”龐征神情凝重,連簡單寒暄都沒有,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形色匆匆,甚是古怪?;艁y之間,手中的那疊紙張不禁遺落在這里。
李藹撿起紙張,定睛一看,“這女子也是可愛的模樣啊?!?p> 李泊彥搶過紙張,看到上面寫得一些大字。大意是,一個名叫龐紫鳶的女孩失蹤了,家人正四處尋找,提供線索的人有五十兩的賞銀。這么大的事情,這龐征有沒有報官呢?這女孩的年齡,應(yīng)該是龐征的妹妹。李藹看著天色有些晚了,便催促著李泊彥早些動身進(jìn)宮。這樁心事,便在李泊彥心里裝下了。
這次進(jìn)宮,沒有梁凌霄的陪伴,倒是自在不少呢。兩人在進(jìn)后宮的時候,換上了宦官的衣服,熟路子一般摸索到了梓芳苑。李泊彥將李藹送到梓芳苑門口,“恩,哥哥,你先進(jìn)去吧。我這次就不陪你們一道過夜了。”
李藹邪魅一笑,“為何不陪我了?可長些世面,將來新婚之夜不至于手足無措?!崩钐@半戲謔半認(rèn)真得拿李泊彥打趣。李泊彥心想,自己好歹是從二十一世紀(jì)過來的,網(wǎng)絡(luò)的世界那么強(qiáng)大,還能比他見識得少嗎?這會兒還依仗他呢,可不能意氣用事了。
“哥哥,你先進(jìn)去吧。不擾你們的好事了,我去四處走走。也見見這宮中的富麗堂皇。我們寅時初在梓芳苑門口集合?!崩畈磸┩窬苤?,就兀自離開了。
李藹頷首快步走到了公主的臥室,公主躺在床上,一側(cè)站著宮女。這時候李藹跪下來,大喊了一聲,“公主,奴才來請安了,”宮女呵斥到,“哪里來的奴才,沒見公主正休息嗎?”
公主好像一下子就病愈了,讓這宮女退下。然后三步并作兩步,撲到了李藹懷里,“你,你這個混世的魔王!為什么不死在外頭?還知道來找我么?”李藹一把橫抱起了公主,緩緩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這么多的時日,竟只有幾封的書信?”公主喋喋不休得數(shù)落著李藹。
李藹坐在美人榻上,將公主放在自己腿上,“還有多少的話,你今夜好好說與我。我一句句刻在心上?!惫饔中奶鄣谜f,“是用刀子刻在心上么?”
李藹深情得盯著公主看,“只要公主想,我便用刀子刻在心上。”公主狠狠得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這就準(zhǔn)備刀子去。”李藹哈哈大笑,“我這里有刀子。”說完便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自己敞開了衣衫,露出結(jié)實(shí)白皙的胸膛。
公主連忙止住他,“別,我剛才與你玩笑的。你怎么就當(dāng)真了呢?”
李藹抱著公主,讓她面對自己,雙腿跨在自己腿上,“公主當(dāng)真的,我便當(dāng)真;公主說是玩笑的,我便當(dāng)做是玩笑。”公主嬌羞得要站起來。李藹嘴角上揚(yáng)得緊緊抱住她,就是不松手。
“你進(jìn)宮不為見我?只,只尋思著這事?”公主抱著李藹的脖子,兩眼水汪汪得盯著他。他褪去自己與公主的褲子,“進(jìn)宮的時候,只尋思著見你。見到你,便情不能自己了?!?p> “那,那我們?nèi)ラ缴???p> 李藹說道,“榻上,多沒有意思?!?p> “這往常是父王坐得位置,怕是不敬。”說這話時,弦漾公主已經(jīng)雙腿有些發(fā)軟,說話全然無力了。李藹親了親公主的脖子,“那此處正好?!痹掗],兩人便在梓芳苑云雨了起來。
躲在窗外偷聽的李泊彥,聽著這動靜,大概是事又成了。便打算靠著墻根睡一晚上,等第二天再和李藹一道回去。宮里頭在這深夜,分外的安靜冷寂。以前常聽說,后宮的冤魂比較多,李泊彥既冷又害怕,打了一個寒顫,“算了算了,還是去找大哥借宿一晚上吧?!闭f著便拍拍屁股起身,打算去東宮找梁凌霄。
七轉(zhuǎn)八轉(zhuǎn)得,終于到了東宮外頭。他捏著嗓子跟一個宮娥打聽,“不知道梁凌霄,哦不,公子霄住哪里?”
“你是哪宮的人?敢這樣直呼公子霄的名諱。是不要命了么?”那宮娥提著宮燈呵斥李泊彥。李泊彥連忙道歉,“還請姐姐見諒。我是新來的,怕是宮里的規(guī)矩還不是很懂。姐姐教訓(xùn)得是。只是我家主子有急事找公子霄,可否帶我去?”
那宮娥又問,“能有什么急事,非得這半夜說得?”
李泊彥周旋到,“我也不知道。主子給我的是紙條,我不方便打開。”宮娥見她倒是非常淡定,便帶她去了梁凌霄的寢宮?!按颂幈闶枪酉龅膶媽m了?!?p> 正要推門進(jìn)去,出來一個宦官,正是曾培,“你干嘛的?這是公子霄的住處,你不知道么?”曾培手里提著一個木桶,叫囂著推搡李泊彥。李泊彥順手就把他打趴在地上了,一時覺得不妥,又連忙把他扶起來,“公公,不好意思啊。條件反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曾培哎呦哎呦得叫喚著,“不識好歹的東西!看我怎么收拾你!”曾培擼起木桶就扔向了李泊彥,李泊彥頭一斜便敏捷躲開了。木桶砸到了朱漆描金的大門上,發(fā)出了巨大的撞擊聲。屋內(nèi)的梁凌霄說道,“誰在外頭?”
李泊彥開心得沖了進(jìn)去,“好哥哥,是我呀?!睕_進(jìn)去的時候,李泊彥就有些后悔了。梁凌霄正面對著自己,四腳朝天得,光著膀子在池子里沐浴呢。這浴池也沒有花瓣什么的,有一句話是什么來自,水至清則無魚,呸!呸!呸!是水太清了,什么都是一覽無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