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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fù)責(zé)穿越

遇見我的小狐貍15

不負(fù)責(zé)穿越 小概率貓咪 1481 2019-03-10 13:01:15

  已而夕陽在山,紫蕭看老爺醉醺醺的怕他忘了自己要回到廟里居住,這里又是酒樓,在此過夜又被精怪騷擾豈不是要被外人瞧見?催促了幾次該回去了。申屠丈見狀即放杯起身,拱手作別。劉洞九談興正濃,牽袂懇留,必欲再飲。

  這申屠丈其實是小紅所扮,此時也想到這夜需得讓這劉洞九回到廟中,否則這廝在這酒樓中徹夜長談,這之前搗亂的精怪該不該現(xiàn)身也是為難,便道:“與君萍水相逢,謬承雅愛,但仆高陽酒徒也,一吸五斗。如尊駕必欲入城,即此告辭,倘有僧舍可以借榻,愿卜其夜?!?p>  劉洞九大笑道:“老丈妙人也,六恨相見恨晚,即十斗飲,尚可淹留,何況一夕乎?”

  小紅想起我之前囑咐,要讓劉洞九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的掀髯大笑道:“君雖書生,絕無一些酸腐氣,異日青云事業(yè),未可量也?!?p>  劉洞九聽了這話果然面露得色,含笑不言。便令紫蕭歸還酒錢,并買佳肴數(shù)味,美醞一樽,一同回到幽靜的禪房,剪燈細(xì)酌。申屠丈高談闊論,娓娓不倦,直至二更方才就寢。

  次日早起,住持長老知是劉知州,不敢怠慢,急忙整治晨餐。二人梳洗方畢,對坐閑話。

  須臾飯畢,謝過眾僧,便與申屠丈作別回家。正巧這時候我將府邸置辦妥當(dāng),給小紅偷偷的放了一個便簽寫上府邸的地址,小紅讀過以后對劉洞九說:“敝寓在專諸巷左首第三宅內(nèi),翌日午前,望君獨枉玉趾,再獲一談?!眲⒍淳盼ㄎǘ鴦e。

  與劉洞九告別以后我們四人在新置的園子里面商議明天的細(xì)節(jié),最后決定由阿凱化作女郎的樣子,我想起之前紅綃妓的故事,講與阿凱作為參考,讓他隨機(jī)應(yīng)變。其他的侍女小廝由阿信在暗處幻化而成,至于我就在宴席上扮作申屠丈的朋友,一是說明申屠丈之前與劉洞九談起的朋友已經(jīng)找到,也為之后做一個鋪墊。

  次日劉洞九果然如期過訪,申屠丈早已倚門相候,延入客座,但聞異香芬郁,沁入襟懷,其羅列器玩,無不珍奇,初不似客游窘乏者,未幾進(jìn)茶,其茶葉碧綠細(xì)嫩,香若蘭花。敘話移時,復(fù)邀入內(nèi)室。

  只見陳設(shè)肴饌,皆是珍美味,青衣以琥珀杯斟酒,酒色殷紅,與杯相映。我在宴席上與劉洞九見禮,說起前幾日以塵務(wù)相絆,未能如約。幸虧昨日有劉公解圍,今日特設(shè)宴相謝,劉洞九言說不敢。

  酒過數(shù)巡,申屠丈道:“賓主對酌,無以為歡,幸有女樂,令歌以情酒?!?p>  言未畢,只見屏后輕移蓮步,走出一個美人來,年十七八歲,一及紅綃,云鬢翠蛾,輕盈窈窕,真國色也。見到阿凱,我與小紅對視了一眼,眼中具是揶揄笑意,偷眼去看劉洞九已經(jīng)完全被我們的紅綃妓吸引住了。

  紅綃妓以金蓮杯斟酒奉劉洞九,揚(yáng)袂而歌曰:

  春風(fēng)繞象床,春心滿洞房,憑誰寄語薄情郎?;戎x兮春晝長,早歸來兮匆徜徉。

  我又令紅綃妓復(fù)以巨觥送酒。劉洞九以妓女立近身邊,羞澀不能即飲,阿凱見狀心中暗暗得意,高捧金卮,向著劉洞九嘴唇一灌而盡。

  其時日轉(zhuǎn)西軒,暮霞零亂,紫蕭上前促歸,劉洞九聞言清醒了幾分,以不勝杯酌,堅決告辭。

  告別以后,我們四人隱了身形跟著劉洞九回到廟中小院,看見劉洞九輾轉(zhuǎn)反側(cè),顯然是心中對歌妓垂涎不已,不覺神魂飄蕩,幾不自持,春心難遏也就放心下來。故意等了幾日才又致柬訂期,邀請劉洞九過府一敘,他果然即寫回書,付與來人去訖。

  到了次日,清晨早起劉洞九就開始選了一套新鮮衣服,頭戴唐巾,足穿朱履,飄飄然好一個少年英雋,不數(shù)何郎閑雅,勝如張緒風(fēng)流。隨即叫了紫蕭跟去。正是:

  未為折桂客,先作探花郎。

  席間劉洞九神色喜形于面,申屠丈故作不知在席間搏髀高歌曰:

  朝出去兮訪丹丘,暮歸來兮月滿樓。

  煙波浩浩兮山萬里,家四海兮任遨游。

  申屠丈歌竟,又向劉洞九道:“清歌寂寥,不足以為娛,和作舞劍之戲,郎君愿觀之乎?”

  劉洞九道:“愿乞一觀?!?p>  只見申屠丈取出寶劍一口,擲在空中,其劍自能回旋飛舞。倏又化作二劍,一舞于左,一舞于右,舞不移時,二劍又相湊而舞,作斗格之勢。須臾又變作六七劍,劍劍自舞,而有時往來間雜,無限錯綜轉(zhuǎn)折之妙,但覺寒光閃閃,悲悲凄凄。

  小紅舞畢,回頭看了看我,面露得意之色,雖然他現(xiàn)在滿面胡須,可是我總覺得他像是在圍著我搖尾巴。我心中好笑,偷偷沖他笑了一下。

  回過頭來我與劉洞九說:“不知公子可還記得上次宴飲時的紅綃妓,她原不是倚門獻(xiàn)笑、涂脂沫粉的一流,姓趙,名素馨,字曰友梅,鴇母叫做趙月兒,原是廣陵角妓,因犯了一件沒頭官事,所以舉家徙避在下府上。這趙友梅年方二八,巧慧絕倫,言不盡裊娜娉婷,真乃是天姿國色。既嫻琴畫,又善詩詞。今日便還讓此女在旁侍候,如何?”

  這時底下小廝先用繡囊把琵琶帶了回來。友梅走了進(jìn)來,身穿紅裝,艷麗無比。我讓劉洞九選一首曲子助興,劉洞九與友梅道:“《湘妃》曲可彈否?”我見阿凱擬了一個訣站了起來,臺下只有一個幻想用象牙撥子勾動琴弦,旋律激揚(yáng)哀烈。又驅(qū)使這傀儡用大杯斟酒,與劉洞九做樂。

  劉洞九苦于無法在外過夜,到了傍晚只好告辭。友梅苦苦挽留不住,劉洞九與我們約好每五天飲酒一次,每次飲酒必定叫友梅來陪。喝到酒酣氣熱,劉洞九的兩只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友梅,我們知道時機(jī)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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