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發(fā)賣美姬
未等英季開口,那項悍早已按捺不住,邊離席快步走上前來,便大聲呵斥道:“狗賊英季,不過仗汝兄長余威,大王恩德,也敢在此大呼小叫要調(diào)兵拆樓?再敢胡言,本侯先拆了汝之府邸!”
“哼”!英季冷笑一聲,卻不懼怕項悍,回聲罵到:“項悍!休在爺跟前耍威風(fēng),我英府乃是先家兄戰(zhàn)場廝殺一刀一槍拼殺所得,倒不似你,憑王族之身得個侯位便作威作福!汝自己技不如人輸了威風(fēng),不說趕緊回府藏了去,反在此助仇家之勢,到真是不知顏面羞恥!難不成單汝有拆爺府邸之兵,爺無殺汝之刀乎?這大楚聲威,近半皆屬家兄拼殺得來,汝雖為王族,爺又豈會懼汝這王族紈绔?”
“大膽!”此時項伯也自席間掀簾而出,怒聲道:“明日朝堂之時,老夫便詢問大王,這大楚聲威是汝英家拼殺所得?老夫要問大王,這大楚天下是否當(dāng)割半數(shù)分于汝英家!適才韓非先生所言甚是,大楚軍卒皆屬大王征戰(zhàn)天下安邦定國之猛士,非是汝作惡之幫兇!”
這英季雖不怕項悍,卻甚懼項伯,誰不知大王項羽最為信任者便是這叔父項伯?論得大王寵信項伯猶勝丞相范增更甚。項悍同為王族不怕項伯,只因與之皆屬王族,項伯豈會以長輩之身去參奏自己晚輩?但換做自己這等外姓之臣,項伯何須顧及?若真在大王面前參奏一本,惹得大王盛怒,恐英府將不復(fù)存矣。
英季忙拱手一禮,朝項伯道:“晚輩未曾見老將軍也在,未及拜請,還請老將軍恕罪,適才純屬情急口誤!是晚輩失言,這大楚自然是大王一力支撐,家兄不過大王馬前戰(zhàn)將,豈敢與大王并提?老將軍休怪,是晚輩情急胡說!晚輩在此給老將軍賠禮!”說罷忙又是深施一禮。
“哼,既如此,老夫不怪,英季汝此時可該滾了?”項伯絲毫不留情面。
“諾,晚輩這便離去,不擾老將軍雅興?!庇⒓久σ巳齼蓮娜送巳ァ?p> 扶蘇三人再次入席,當(dāng)即向項伯項悍致謝。
臺上老鴇此時在臺上高聲嬌呼:“溫玉樓今日所出頭一位姑娘,乃是昔日溫玉樓紅牌白牡丹,想必諸位爺當(dāng)不陌生,白姑娘本為魏人,幼年逢兵災(zāi),流落風(fēng)塵,今芳齡雙十,歌舞皆佳,且溫順恭賢,才色更是名動大楚。其身價為金兩千,有愛戀牡丹者,可叫價,每次叫價為金一百!”
老鴇剛說完,就聽那項淵高聲道:“某出價兩千五百,某素慕牡丹久已,且與之早生情愫,愿得牡丹以妻之!”
扶蘇聞聽此言,笑道:“項淵公子倒是癡情之人?!表棽残Φ溃骸八芈勴棞Y之父在世時曾為其選妻數(shù)十,皆被項淵所拒,僅納妾室而空懸正妻之位,不想確是如此緣故!”項悍當(dāng)下也大笑道:“此事本侯早有耳聞,項淵曾多次奉重金來樓中為這牡丹姑娘贖身,哪知先是韓先生之夫人不允,后被項淵真情所感,不想那牡丹姑娘又道韓夫人有恩與她,斷不肯從良而去?!?p> 扶蘇聽到此處,便朝隨侍在一旁的張紅拂吩咐道:“去到后院令夫人王氏去詢問白牡丹,若其果真對項淵有情,便發(fā)放了去,再令韓平依韓府小姐出嫁之儀備下嫁禮,一并交付了!”
張紅拂自去了,那項悍大笑道:“先生豪氣,令本侯欽佩!先生之行事比本侯更是驚世駭俗,恐本侯等這“郢都三魔”之名,不日將改作四魔了!哈哈哈”。項伯韓非也皆大笑不止。
此時前廳中確仍有人與項淵競價,這白牡丹身價也高喊到四千五。項淵勢在必得,剛喊出五千,臺上老鴇便嬌笑道:“諸位爺不必再競價下去,先前東家交代,牡丹姑娘身價最高五千,有哪位爺先競價五千之?dāng)?shù),牡丹姑娘便歸誰!因此恭喜項淵公子攜美同歸!”
前廳中項淵聞聽,心中激蕩,眼角已然略有淚花在閃動。眾人見他如此做態(tài),心知確是對白牡丹用情至深。當(dāng)下紛紛為之恭賀。
片刻后,張紅拂上臺沖那老鴇耳語幾句便退了回來。那老鴇隨即嬌笑著高聲道:“恭喜項淵公子抱得美人歸,牡丹姑娘情愿隨公子去!”
堂下眾人皆高聲歡呼,朝項淵恭賀之聲此起彼伏。
那老鴇揮手示意眾人平復(fù),又嬌聲道:“奴東主老爺吩咐,項淵公子為牡丹姑娘贖身金五千,我溫玉樓留兩千做贖金。另三千封存,明日便使人隨項老將軍送入國庫,另東主吩咐,溫玉樓將按小姐出閣之儀,為牡丹姑娘陪嫁金兩千!等項淵公子擇吉日迎娶姑娘之時,嫁資隨姑娘一同入項府!”
項淵及廳中眾人皆大驚,這豈非是等于項淵只捐了三千金給楚國國庫,而溫玉樓白白將白牡丹送交給了項淵?
項淵當(dāng)即朝廳右軟簾相隔雅座席位方向深深拜了一禮,顫聲高呼道:“項淵多謝韓兄厚意,待某成婚之日,必備酒宴專侯韓兄光臨!”
扶蘇挑簾而出還禮笑到:“項淵公子癡情一片,令韓某佩服,今以嫁妹之禮將牡丹姑娘嫁于公子,日后韓某高攀,便要斗膽呼公子為妹婿了!牡丹姑娘雖自幼時流落風(fēng)塵,卻潔身自好,仍屬完璧之身,還請公子日后好生珍愛,若日后不能相容,還請公子發(fā)還于韓某,某之所在便是牡丹之娘家。萬勿使之再輪落煙花之地!”
當(dāng)下廳中眾人又是一陣贊譽,這韓先生對館中一妓尚如此有情,必是情深義重之真性情。
項淵白牡丹之后,便繼續(xù)發(fā)賣,又是八名紅牌順利發(fā)賣,其中清倌僅兩人,其余六人皆中院之娼妓,每人身價自五百至兩千不等,確是為捐給國庫籌得兩萬余。
自然那八名紅牌中,兩名清倌為錦衣衛(wèi)之屬,而金主自然也是早就安排好的錦衣衛(wèi)中人,只是這些錦衣衛(wèi)金主,不過是早年便潛伏在郢都的原秦衛(wèi)之眾。扶蘇怎么可能會讓錦衣衛(wèi)的人真的被發(fā)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