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不是傻子,看店員的語氣與神色,十有八九是最最古老的職業(yè)之一,妓女的集中場所。
那會兒對于妓女的包容性或許要高一點,不過,如此氣質(zhì)絕佳的美女被搶了心上人,店員還是難免有點義憤填膺。
果然,出來一打聽,正是如此。
而且那人熱心,她們連小西街的位置都摸得清清楚楚。
走到小西街口子上,非魚想了想,還是戴上了帽子。
“剛才算是便衣查案,這回去風月場所,我倆怎么看怎么不像,還是用真實身份行事比較方便?!?p> 余非魚對著宛央解釋,后者也戴上了道具帽。
原本神情躲閃的幾個女人一見她們,也沒了笑意,估計是在內(nèi)心揣測。
非魚決定開門見山:“我們想來問問,昨晚你們這兒有沒有人失蹤的?”
這些人推出一個雖然老,卻打扮艷麗的女人,或許是從中接洽生意的。
“珍妮昨夜出去,一直沒回來,她可還約了下午的客人呢?!?p> 老板娘左右問了問,有人給出了一個名字。
“穿著紅色窄袖連衣裙,下巴上有顆痣?”
幸好夜間他們觀察了尸體。
“沒錯沒錯,是她?!?p> 老板娘很快答應(yīng),又問:“她是不是惹了事情,警官,您看要是能通融一下……”
余非魚可看不慣這種姿態(tài),冷冰冰地說:“她死了?!?p> 眾妓女嘩然。
喧鬧中,非魚聽見有人說:“怎么又一個?”
宛央這組人帶著信息去警局同余下成員會合,也證實了非魚的猜想。
“果然,第一名死者也是這里的人,難怪她的同伴議論?!?p> 千程問到了這個死者的情況。
也是夜晚,也是一名妓女,也穿著條暗紅色絲絨拖地長褲。
宛央抱著雙臂,站在警局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和疏忽而過的幾輛馬車,說:“對于連環(huán)殺手來說,易于挑選的對象就是那些本就行蹤不定,或者與家人朋友聯(lián)系不緊密的?!?p> “妓女,流浪人,不受管束的學生一族……”
“妓女會比較愿意跟從陌生人離開,或許她以為這只是一單生意呢?!?p> “而且一時之間不回來,同伴也不會覺得多奇怪。”
多多附和:“對啊,那兒一個女人還是,以為珍妮又喝醉了睡在外頭呢?!?p> 余非魚覺得他們昨晚見得那個死者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只是不太清楚是不是真的在之前還有一個死者。
千程聽她說完,表示已經(jīng)和警局的人問過了。
他們戴上那帽子,警官就只當做是普通同事,察問案情十分方便。
“第一個死者,確實存在,死于五天前,雖然不住在小西街,卻也是從事風俗行業(yè)的女人?!?p> “她并不算漂亮,聽說脾氣很大,因此生意并不怎么好,應(yīng)該是近況不佳?!?p> 非魚聽了,分析道:“那么,若是有人出價請她走一趟,或許十分簡單,甚至不用出高價?!?p> “但她的死亡區(qū)域也在白教堂區(qū),想來……”
多多伸手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
“這是m城的轄區(qū)分布圖。”
“哇,你從哪兒搞到的?”
殊兒大驚,問。
“剛才隊長在警局問情況,我見沒事,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向勤務(wù)那個姐姐要了一份。”
非魚有點猥瑣地瞟他一眼,之間多多這人雖然有點弱氣,可五官還是長得很精致的,皮膚還白皙,真是我見猶憐,難怪人家小姐姐有求必應(yīng)。
大家一時之間沉默了。
殊兒忽然說:“這么看來,兩個死者都集中在一個區(qū)域,而且啊,現(xiàn)在街上還有些有趣的流言呢?!?p> 看來,千程找警局打聽死者信息的時候,殊兒好好在m城街上逛了一番。
“聽說,這個連環(huán)殺手長得很好看,因為第二名死者出去時,雖然沒說受誰的邀約,卻顯得十分興奮。”
“而目擊證人印象中,這兇手身材頎長,不胖不瘦,留著漆黑的長發(fā),肯定是個美男子呢?!?p> 眾人被她突如其來的興奮勁兒給嚇了一跳。
“殊兒啊,且不說是謠言,就算真的很帥,人家也是殺人犯好嗎?!?p> 殊兒撇撇嘴:“我就是這么說說,越是喜歡人家,我越要親手抓住他?!?p> 她忽然十分少女的捧著臉,看著灰色天空里飄過的一縷風,說:“人家看偵探小說,都喜歡里頭的主角,可我呀,我就很喜歡那些構(gòu)思豐富,行動敏捷果斷的反派呢。”
“寫小說的時候也是,似乎對于反派越是欽慕,我的小說越是寫得順暢?!?p> 非魚吐吐舌頭,想,若是她這種感情不至于變態(tài),倒也無傷大雅,不敢多做評價。
“而且啊,越是這樣,最后把他們捉住時我就覺得越爽,誒,禁錮的愛哪……”
說到后來,隊友們已經(jīng)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感慨些什么了。
“我們真的是同一個物種嗎。”
大家心里默默地升起這么一個想法。
千程咳嗽兩聲,把話題強行轉(zhuǎn)了回來:“對兇手的證言只能作為一個參考,畢竟都是些風言風語?!?p> 小西街的人也來認領(lǐng)了珍妮的尸體,證實第二個死者的身份猜想。
余非魚此忽然刻迷糊病有點犯了,她覺得雖然查到了死者信息,可連起來,又好像什么頭緒都沒有。
“怎么辦吶,知道了死者身份又怎么樣呢。”
她習慣了跟隨他人的思路去查探,卻不太習慣自己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
“受害人分析,拿只筆出來?!?p> 隊長發(fā)話了。
余非魚很開心地掏出常備的那支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死者一,妓女,經(jīng)濟條件不好,住在白門外?!?p> “死者二,妓女,年紀較大,被疑似兇手的人約出去喝酒。”
“目前根據(jù)尸體照片,可以推斷的是,嫌疑人善用左手,有一把刀作為兇器,”
她忽然停了筆,拿筆的一端撓撓頭:“接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