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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166,長發(fā)亂披面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4503 2021-01-19 16:27:46

  人順順當當?shù)爻錾L大,娶妻生子或嫁夫隨夫是一個奇跡。

  一者是說人類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人,這是一種多么獨特的存在呀,卓立不群。人們感到偉大又感到渺小,充滿了困惑又熱衷于活在當下之中。

  一者是說每一個個體的人都會奇跡般地生存下來,有國、族、家和其他民方方面面給予的關(guān)懷和幫助。生產(chǎn)更有保障,生存更加容易,生活充滿了多姿多彩的滋味。

  這中間更重要的是有了思想,有了自己的意識,有了創(chuàng)造也有了思索。

  研究天下萬物,探索天上也不停地剖析著人。也就是天地人,這是一個整體,一方的深進也是其他二者的深進,可以互相提攜和連帶,一通百通。但不能不說這中間存在著兩個平衡,不容易打破,平衡成了障礙。

  一是總體的平衡,它們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這邊高的時候那邊低,一邊有進展的時候另一邊出現(xiàn)了問題。好似有一個故意的限制在追隨著人們。

  一是個體的平衡。在單獨轉(zhuǎn)向天、地、人的某一方時,遇到的平衡層巒疊嶂。要想研究就要分類和劃區(qū),越細致自然遇到的平衡也越多。非常勾三搭四、雜七雜八地糾纏不清,解決一的問題要先解決二的問題,解決二的問題就不能放過三和四的問題。

  最后都是意識的問題。

  意識的問題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個人意識的局限,也就是“工具”太落后了,研究者的思維跟不上身心靈的進度,夠不著應(yīng)該的深度,只能半途而廢,悵然而返。

  另一種是假如不考慮自己這一方,工具先進,方法得當,手段高明,只是針對對方。那么遇到的問題最終都是意識的問題,是天的情感和意志,地的覆蓋和珍藏,其上其下的原理和循環(huán),人的何所來何所去。

  對于人,就是身的安然和更新,心的化虛為實和“駕御”,靈的對于人的目的和意義,其中藏著的秘密。

  所以意識本身是一個突破口。

  可以看到平衡,打破平衡,重新組建平衡。問題都來源于問題,不來源于問題的問題不是問題,才會勢如破竹和迎刃而解,那不是真的問題,是自己制造出來的問題。

  關(guān)于意識,一是說它是一個存在物,甚至把看不見的都歸類在其中。意識是存在也是能量,它們在“界”外。不僅僅是相對于物質(zhì),也許是某種“主宰”,人們受到它的諸般“控制”。

  一是說的認識,認識是意識之路,是個人意識的用功和某種程度的標識。就是常說的認識到和去認識,是手段方法也是目的。認識是心的功能之一,有心無心,用心和費心。

  這就不能不說到一種完全私下的個人的關(guān)系,個人的認識和意識之間的不足為人道或者是不可說的關(guān)系。有時候也把個人的心的去認識稱為一種意識,用個人的意識去意識到意識。

  個人的意識是所有認知的總和,就如捧出來一個小球一般,代表了自己的全部,不是以物質(zhì)的形式而是以意識的形式去出現(xiàn)。

  去意識到的意識是涵蓋天地人的意識,天地人都在其其中。天是怎么一回兒事,地是怎么一回兒事,人又是怎么一回兒事。

  去意識到,就是用自己的意識去和大意識接觸,達到自己的認知??赡懿皇橇⒏鸵娪?,中間有很長的路要走。不是不能入手,而是入手之后的茫無邊際或驚慌失措。中間肯定有阻隔,也或者有幫助,耽誤在了這里或者那里。

  這需要訓練和持之以恒,火熱的心只要不熄滅,總有希望在前面,也在中間,更在自己這里。就是說的魂牽夢繞,入腦入心入體了。

  也可以不走這條路,這不是強逼的,是自己的甘心情愿。連邊都不沾一點,追求著“俗世”的幸福和悲歡,好是我的原因,差也是我的原因,既然都是自己的原因,就一定會見縫插針和昧著良心。

  會有清朗和俊逸的人,能夠回頭望幾眼,但砍不開生命這個南瓜,在歡笑中也有著深深的寂寥。

  持之以恒不是中間沒有空檔,一直熬沒了油,可以隨時停下隨時起行。依據(jù)于時間,更依據(jù)于心情。心情要加力心情也要加油,還要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

  停下也不是真的停下,心思還籠罩在那里。世間的萬事萬物,格言警局和書籍,一些不錯的人都能給自己以有益的啟示。不錯的人,不是說的這個人的好,很不錯,而是真的不錯,不會錯,他們走在正確的路上,這才是不錯。

  勤奮和用功是一門學問。

  可是現(xiàn)在,你是誰?碎追著問。

  少年懵懵地睜開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搖搖頭,又睜開了眼睛,說,我就是我。

  “嘿嘿,”碎笑了,“你只要開口說話,就證明你不是你,你何以要到這少年的身上來?”

  七把刀:他對你們很重要?

  碎:那是自然,要不我們怎會在這里?不,先說你是誰。

  七把刀: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是我的過去,現(xiàn)在,我是他的未來。我從遙遠的地方而來,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你們倆。我們本來在一起的,后來分開了,現(xiàn)在是找你們來了。

  沉靜了一會兒。

  破和碎交換了一下眼神。碎說:“怎么證明你就是他?”

  七把刀:且看我的三人行和長發(fā)披面,是你們教的。

  說著就躍到了兩個人的對面,抬頭一聲無聲的長嘯,全身霎時被籠罩在一層橙色的光里。破點點頭,這的確是他們的三人行,橙色是三人行的最高境界。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橙色的如一層鎧甲的光華又漸漸消失了,代之以一種樸實無華的自然之色。

  橙色轉(zhuǎn)無?

  人就是一張白紙,來到人間就是為上色來的,上了各種復(fù)雜的顏色,再也看不出任何一種純色來,成了沒有頭緒和章法的涂鴉。要回到從前就要洗盡這些鉛華,回歸本來的顏色。上色好上,褪色難褪,是皮肉也是心血,也許還會刮骨療傷。

  本色最好,沒有裝飾沒有刻薄和刻厚,純?nèi)伪菊妗?p>  人總是相對的,和世間萬事萬物一樣,總是一面相對于另一面。如長短相形,聲音相求,長是短的長,短是長的短,比較長和短必須要有一個尺度,下意識地這個尺度在身來說就是我們的身高,兩臂的距離。我比他高,她比我矮。

  在心是一個合理的尺度,人們認定了它,是真心的直徑而不是周長。長不夠用的時候倍之,短不夠用的時候分之,根據(jù)丈量所面對的存在,大體上是三倍七倍十倍和十二倍,又是三分之一、七分之一、十分之一和十二分之一,依次不停地倍之分之,更大更遠和更小更近更微。

  真心會變化,大多數(shù)變得小了,極少數(shù)變得大了,但倍之分之的比例不會變。需要提說明白的是,真心會影響范圍,真心小,倍之和分之有時而窮;若是大,倍之和分之的范圍就會廣。

  打個比方就是真光照亮自己的范圍,那個光圈的尺度。

  聲音也是如此,音是中肯的某個音階,尖利或者粗豪,聲是音傳送到達的范圍。音發(fā)出聲,聲表現(xiàn)音,聲也遵循某種規(guī)矩。人不一樣,聲音的尺度或者叫標準也不盡相同,由個人的某種機能所決定。

  但要定下一個基準音來,才能往兩邊擴展。

  聲是音的“感情”,充滿了故意和不故意,音節(jié)的長短極盡變化之能事。感情就在其中,一種是聲音的變化,一種是情感的變化。

  情感也有一個面對,不是哀傷或者歡喜的時候而是特別平靜時的那個參照。任何的蠢蠢欲動都放下了,邊境綏寧,水清云白天藍,云淡風輕或者明月千里。

  聲、音可以互相破壞,也存在引流或者封堵的情況。一方的強勢一定會以另一方的弱勢為代價,一方不受控制就是另一方控制不了,終于把中間的基點摧毀,也就不會再剩下兩邊。

  靈的尺度分為三種,有兩說。

  從天地人上來說,人是尺度,相對于人界的上界和下界以人為標準,也以人來衡量。這個“人”不是隨便哪一個人,而是一個具體的人。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真實人物,他活過,他死了,他又復(fù)活了,他后來化作了橋梁,又成了指路的明燈。

  天的標準是風行雨施又懲惡揚善的標準,是天道的標準,真正的表述出來也叫“義”。義是活義,有大義也有小義,有生義也有死義,覺得的義和覺知不到的義。它時時處處存在,是一雙擺脫不掉的眼睛。

  地的標準就是地獄的標準,是對于靈的破碎和解析,肢解和縫合。灌注了“氣”又把氣拿走,說的輪回是輪回著受苦,因為氣的原因就生生死死,每一次生都是真的,每一次死也都是“真”的,沒有了局。

  這只是靈魂的某一方面的應(yīng)用,靈魂的其余部分被運到了別處,派做了其他用場,四分五裂。其中之一就像沒有靈魂的“物”一樣,它偏偏是活著的。不是機器人那般,反應(yīng)都是設(shè)置好的,而這個物有更多的用途。

  從意識的角度上說,心的意識是一個中點。人的起念要到達這里,又能從這里出去,飛往另一個時空。人的平衡是人的能夠掌控得了的自由,這個自由可以不很大,是起念和一路護送念頭的自由,送到心上。中間不會受到干擾和被偷偷地置換,一路平安。

  最終到達意識之城,是清點貨物的時候,或者大街小巷去販賣,那是被允許的販賣。這有三個好處,固了本念,熟悉了心念的道路,靈命又成長了一截,獲得了較之以前更多一些的自由。

  這時七把刀施展出來的三人行本色就是無色,無只相對于一個有,那個意識之城的大有。沒有中間環(huán)節(jié),是磊磊落落的一刀,刀影刀光沒有了就只有一個空存在,那個空之中有森寒的刀意。

  刀意一定會體現(xiàn)出來,是劈向了自己,所有的不如人意和不盡如人意都是自己的過錯,這些過錯不是對于他人的陪襯而是自己思維中的過錯和瑕疵。

  若是人死了就是放棄了全世界,那么全世界就都是在為自己一個人活著。

  本色還在于,有一個難題總是解決不了,它隱隱約約但總是無法接手過來。走近它它就飄遠,人不動了它又期期地回來。終于某一日火烈風急,因為一個契機,經(jīng)過了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豁然開朗了。

  把難題握在了手中,成了自己的東西,又上了一個臺階。站在這個臺階上,這里才是本,下面的那個臺階成了色,自己更干凈了一些,越加一步靠近了意識之城。

  原來“三人行”還可以轉(zhuǎn)橙色為無色的。

  無色之后七把刀的衣著顯露出來,舊舊的布鞋布衣布褲,褲腿把腳踝都露了出來。原先少年可沒有這么顯露過,至少沒有這么清晰。同時七把刀的頭發(fā)開始往外伸展,越長越長,越長越白,像被一股風托著一樣波浪起伏。

  長發(fā)亂披面,靈生生靈還,浮云悲天意,情真是人寰。

  總角初見,青發(fā)似林,長發(fā)如水,秀發(fā)飄逸,煩惱如絲,皤然花白,舞風萬劍,臨泉月影,白發(fā)三千丈,一一施展出來。到“白發(fā)三千丈”的時候,夢境中的每一處都塞滿了白發(fā),白發(fā)像龍一樣矯繞和曲折,語拒還迎,珠翠叮當。

  剛是春回大地又是原馳蠟象,才是裊娜著溫情,一轉(zhuǎn)眼卻是柳眉倒豎。鋼鐵洪流,劍戟如林,一燈如豆,柴扉夜歸。風煙俱凈,明月當空,天堂和地域碰撞在一起。義氣用事,在天堂凝望著地獄,在地獄詛咒著天堂,蒲扇揮不盡淚水,大地盛不下憂傷。

  白發(fā)如絲如縷如波如云,從未來走向過去,從過去馳至今天,有呼號有拯救有憐憫有雷霆一樣的憤怒。人有心兮心有靈,一生一命一怔忪,夢里相逢皆是客,迎送繁兮不覺中。

  這的確是長發(fā)披面,但這個長發(fā)披面蒼老了很多,時間終于把少年的千頭萬緒熬成了一輪明月。明月照著大雪山,寒冷把空間凝煉得無限透明。時間消失了,時間就是那個透明,透明不是撲面而來,而是越加的遙遠,像是一個洞。

  少年從洞口虛空邁步下來,轉(zhuǎn)瞬間長發(fā)消失,人似乎也矮小了許多,還是少年,是歸來的少年。

  碎說:“你應(yīng)該是你,但是你還有什么要證明的?”

  七把刀把關(guān)于破和碎的故事和盤托出,竟是為了找到祖龍,因為仙丹的緣故現(xiàn)在停滯在了龍宮,事情都一一照實說了。又說,我不能在我的身體里呆得太久,這可能對他的今后也就是我的現(xiàn)在不利,我給你們時間去求證。

  明天晚上我再來。

  少年醒來,他本來在夢中也依然在夢中,聽著碎講解和看著破示范著長發(fā)披面,一招一式地習練起來。破可能沒有意識到,他傳授給少年的長發(fā)披面無形中已經(jīng)有了另一種風范。

  長發(fā)披面,這是不想看見誰還是不想被誰看見?

  為什么披面,為什么遮擋?

  少年真的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尿下了,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有一種哀傷像一陣風一樣侵襲了他的全身,他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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