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尋人
“你找的是位女娃娃吧，這兒上百戶人家，好多乖娃娃的?！彼麚u搖頭顯然不知?！?p> “是的，她長得也很乖巧，披肩的長發(fā)，大大的眼睛，一張瓜子臉。”
大爺呆了呆，似乎正在努力搜尋，最后歉然搖頭，“人老啦，不中用啦，別說是以前，就是兩個小時發(fā)生的也不記得了！”
莫洵頓時泄氣。
“小伙子，也別灰心，政府將建的廉租房就在附近，這段時間啊，有的投奔親屬，有的租房居住，難以打聽消息，不過等到房子建好，你會找到她的新家。”
房子得等一兩年，莫洵失望地轉(zhuǎn)身推著車子慢慢離開，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掏出手機。
當(dāng)時送沈靈羽回家時從來只送到樓下，有時他不舍得離去，或者在夕陽西下或旭日東升陽光投在她家的樓頂上，便會用手機拍下來。
遠景近景都有，幾乎有數(shù)十張，再回去請大爺分辨。
他隱隱有了印象，“這家呀，像是一位母親帶著一對兒女生活，聽說家里很是拮據(jù)，你看看，別人的陽臺都用玻璃封起來，只有她的依舊敞開?！?p> 陽臺破舊，當(dāng)時沈靈羽說喜歡陽臺的通透，再說房屋很快要拆遷，并不覺得什么，但從老人家口中說出來的，好像家庭確實貧困。
“她的家境困難，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不過嘛家里沒有男丁，日子想來也好過不到哪里去，還有！”
他突然瞇著眼睛打量，“你是她什么人？”聽著莫洵的口氣并不熟悉，卻又如此的關(guān)心。
“同學(xué)！”
“也難怪，這樣吧?！?p> 掏出老年機費勁地翻出幾個號碼，“都是當(dāng)年的老鄰居，要不打電話過去問問，說不定還有聯(lián)系呢?！?p> 莫洵飛快記錄下來，但撥過去后只說搬到城郊，已經(jīng)不再來往，至于沈靈羽，更加不知去向。
兩天來他發(fā)瘋似地尋找，向老師打聽，在沈靈羽家中附近溜達，希望再遇見一面。
班主任翻出當(dāng)時沈靈羽的休學(xué)請求，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公事公事的口吻，絕非沈靈羽的口氣。
她的好友也一概不知。
馬上二?？荚?，學(xué)校放了一天假，讓眾人回家復(fù)習(xí)。
剛背著書包剛出教室，被班主任叫住拉到一邊，瞧他垂頭喪氣，沒有半分活力，關(guān)切詢問道：“是不是家里出了變故？”
莫洵頹然搖頭，眼睛里布滿紅血絲。
近來的睡眠不佳，腦海中時時出現(xiàn)沈靈羽清麗的面龐，他不愿意兩人生生錯過，可想盡辦法還是一無所獲。
“再有幾十天就高考，這個時間很關(guān)鍵，幾科老師都向我反映你上課時無精打采，是不是平常壓力太大？”
“不是！”莫洵突然明白過來，“老師，我會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
“行，我相信你！明天在家里好好放松！”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老師萬分惆悵。
沈靈羽到底離開了，莫洵不能夠失手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才轉(zhuǎn)身幾乎撞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張灃身上。
他單手背著書包，另外一只手抓著籃球，正急急地往樓梯口跑去。
“老是慌慌張張的，打球小心點！”
“知道啦！”
張灃懷抱著籃球，三步并作兩步跳沖下樓梯，走出教學(xué)樓時依舊晚了一步，莫洵已經(jīng)跨上單車。
眼看追趕不及，他靈機一動，雙手掄起手中的籃球用力砸去，。咣當(dāng)一聲巨響，籃球彈回時險些撞在旁邊的同學(xué)身上。
眾人尖叫著往旁邊躲開。
被砸中單車的莫洵轉(zhuǎn)身瞪向始作俑者。
張灃站在教學(xué)樓前，抱著別人扔回來的籃球，歪著頭唇角扯向一旁，泛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對呀，怎么把他給忘了！
將車子丟在一旁，扯下書包，大步走上前去。
“站??！”等人靠近后張灃伸手擋在兩個人中間，“想打架是吧？我奉陪，只不過……”
他望向四周來往的人群中，不乏老師的身影。
莫洵會意，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寬敞的操場前面的臺子上，是尋常校領(lǐng)導(dǎo)講話以及文藝表演的地方。
籃球往旁邊重重的一砸，張灃飛快轉(zhuǎn)身，旋即一拳砸在莫洵的眉骨上，他險險地避讓，臉上依舊生疼。
他不甘示弱，按住肩膀伸腿把人往下壓。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不一會兒同時掛彩了。
莫洵的唇角中了一拳，張灃也被摔得七葷八素，兩人的眼中都閃過兇光，擦干血跡不一會兒又打作一團。
直至最后一人揪住對方的耳朵，一人掐住對方的脖子，險些透不過氣來，莫洵的耳朵被他揪得錐心般的疼痛，很快火辣辣的，像是指甲深深地掐進肉里。
“你松手！”
“你先松開！”
二人互不相讓，堅持了一分鐘，直至最后誰也受了不。
“那好，我數(shù)321同時松手！”
等到數(shù)到一時，莫洵率先松手，張灃倒也信守承諾，兩人身上灰蒙蒙的，此時已不顧不上，攤直長腿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張灃望著腿上的青一塊紫一塊，恨恨地瞪向莫洵，“要不是我兩天沒吃飯，絕對把你打趴下！”
莫洵扯扯唇角冷冷地一笑，輕蔑的表情更讓人惱火，騰地一聲從地上坐起來鼓眼怒向他。
莫洵挺起胸膛不甘示弱。
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久后張灃突然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莫洵被笑的莫名其妙，但見到他屁股上灰撲撲的狼狽相，嘴角被抓破皮，面色不再冷冰，也忍不住狂笑。
從打開的書包拿出數(shù)罐啤酒。
“敢不敢？”
莫洵一把接過來，兩人坐在地上打開啤酒罐一碰。
啤酒沾在傷口上火辣辣疼痛，刺激的酒味直沖上頭，喝得著實的過癮。張灃喝的太急被嗆住，用力大聲咳嗽，之后望向莫洵時眼神復(fù)雜。
“我答應(yīng)沈靈羽替她揍你一頓，不能把你的樣子給她看，真是太可惜啦！”
莫洵滿不在乎，明知和他一樣的狼狽，不知為何沒有之前的壓抑反而痛快喝酒。
“你做到啦，現(xiàn)在告訴我，沈靈羽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