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撞見陰謀
映月看著她那模樣,覺得可愛極了,環(huán)顧四周,宮女們開始端茶端午膳。映月想了想,悄悄對蘇墨語說:“一會兒,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就快速起身!保證你能逃過此劫?!?p> 映月看到宮女端來點心,猜想一會定然會出現(xiàn)皇后最愛的紅糖梨,若那東西掉在頭發(fā)上,沒個一時半會絕對清理不干凈。
“好!多謝映月姐。”蘇墨語雖然不知道她有什么辦法,不過想來是不會害自己的。懷著不安的心欣賞著九公主的古箏。第一次覺得古箏與自己的心境相互呼應(yīng),忐忑不安。
到佳陽公主獻(xiàn)舞了。宮女開始端來紅糖梨,映月輕聲說:“準(zhǔn)備啊,一,二…”
——乒乒乓乓
“??!”湘瑩和蘇墨語,映月發(fā)出一聲尖叫。佳陽不得不停下舞蹈,眾人紛紛投來目光。
原來映月‘三’還沒說出來,蘇墨語身后的湘瑩突然起身,撞翻了宮女端著的茶水,撒了自己一身。宮女的手肘狠狠撞在前面的宮女的背上,前面的宮女重心不穩(wěn),手里的紅糖梨塊掉落在蘇墨語和映月的頭發(fā)上和衣服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宮女連忙跪地道歉。
“不長眼睛?。 彼{(lán)湘瑩氣呼呼的拍打著衣服上的茶水。
蘇墨語這邊黏糊糊的,映月頭發(fā)上沾了很多糖。趙小喬怒火中燒,指著湘瑩說:“還怪人家不長眼,明明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佳陽的舞蹈被打斷,皇后臉色大變,說:“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p> 佳陽氣的咬牙切齒,把發(fā)生的這一切全部算在蘇墨語身上,眼神中滿是殺氣,那可是她準(zhǔn)備了很久的舞蹈。粘稠的紅糖梨塊粘在映月和蘇墨語的頭發(fā)上,衣服上,讓她兩個很是狼狽。
湘瑩面無表情,心里卻是激動的不行,看看那佳陽公主要吃人的表情,奸計得逞。正好可以利用自己手上的這一點燙傷,拿著荷包去圍獵場與辰哥哥來個邂逅。
“行了行了,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快回去營帳清理。責(zé)怪也于事無補!”安貴妃出來和事。
“你們?nèi)齻€,回去營帳清理。佳陽繼續(xù)!別擾了陛下的雅興!”皇后看著自己女兒滿臉的不悅,也想趕緊結(jié)束這場鬧劇。出來主持公道。
蘇墨語,映月,湘瑩三人告退。蘇墨語臨走時,趙小喬還不忘記給她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放心回去吧,不用跳舞了。
——狩獵場——
寧柏飛無聊的射殺著兔子,氣呼呼的說:“尊主,這都五十八只野兔了,咱們能不能往里面走走,射殺老虎熊豹才有意思!”
蕭鶴辰躺在樹枝上閉目養(yǎng)神,懶得理會發(fā)牢騷的寧柏飛。不一會兒,天空飛來一只飛蝶,寧柏飛精神抖擻,腳尖點地,踏著樹干一把把飛蝶抓住。
大聲的念:“今有幸拾得七郎貼身香囊,盼見面,湘瑩雙手歸還?!比缓蟛豢伤甲h的問樹上的蕭鶴辰:“尊主,你何時有貼身香囊?為何阿飛不知?”
蕭鶴辰聽完甚感煩躁,極其輕蔑的說:“阿飛,毀了傳信蝶。此書信,你我二人從未見過!”
“是!”寧柏飛手掌發(fā)力,飛蝶瞬間灰飛煙滅。尋常的飛蝶,凡是留過的書信都會被飛蝶記憶,除非飛蝶死去。只有七彩的蝴蝶,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目前蕭鶴辰還未發(fā)現(xiàn)長齒劍虎的蹤跡,這皇后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安貴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突然會讓如故幫引誘過來一只兇獸,蕭鶴辰還沒有想明白。
“可是尊主,阿飛覺得,你若是喜歡七皇妃就不能對別的女子不清不楚,否則…”寧柏飛話沒說完,蕭鶴辰慵懶的飛射一片樹葉,鑲嵌在他腳邊的石頭上。寧柏飛只好驚恐的閉上嘴巴。
“再加五十只野兔!”
“尊主!”
“一百只!”
……
——另一邊
湘瑩本就想借著茶水弄濕衣服,利用這更衣的片刻前往狩獵場尋找蕭鶴辰。順便把紅糖梨撒向蘇墨語,哪知殃及到了映月。小桃和她二人的貼身丫鬟趕緊跟出來服侍左右。
“將軍夫人,對不住,湘瑩不是有意的?!背隽舜髱?,湘瑩急忙對映月表示歉意。
言家可是開國功臣,歷朝歷代君王都重用言家。言清疼愛映月,湘瑩也有耳聞。湘瑩不能得罪她,也不敢。
映月的手上都是糖霜,本想著幫蘇墨語遠(yuǎn)離這場鬧劇,不曾想自己也變成局中人。她與湘瑩不熟,沒有什么交集,但湘瑩是藍(lán)凝梁妃的女兒,方才對自己的姐姐那般無禮,映月對她沒有好感。禮貌的回禮,說:“臣妾也想著六皇妃是無意的,剛想同六皇妃說不必往心里去。眼下這副狼狽的模樣,也不好再多寒暄。臣妾先告退?!?p> 湘瑩本就無心在這里多逗留,白了蘇墨語一眼,頭也不回的帶著丫鬟走了。這一幕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不過映月也要用這招,正好托了湘瑩的福。
“姐姐你頭發(fā)上最多,趕緊回去清理。”蘇墨語一邊幫映月拿著頭發(fā)上的紅糖一邊說。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映月則幫蘇墨語清理著額頭的糖。
兩人四目相對,看著狼狽的對方輕聲笑起來。小桃說:“二位主子可別樂了,這糖可不好清理,弄不好被沾到的頭發(fā)要剪掉呢?!?p> “不用,多用熱水泡泡就行!”映月眼看清理的差不多了,對蘇墨語說:“快回去沐浴吧。我先走了,黏糊糊的怪不舒服的。”
“好的,姐姐慢走?!庇吃伦吆螅K墨語拉著小桃也走回自己的營帳。
小桃打水的空隙,蘇墨語在營帳來來回回?zé)o聊的踱步。猛然抬頭透過縫隙看見朱林鬼鬼祟祟的走過。想起清晨蕭鶴辰對自己說過的話,反復(fù)要自己注意安全。朱林此時肯定有古怪。于是,她悄悄的跟在朱林身后。
眼看他進(jìn)了營帳,蘇墨語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氣也不敢喘的趴在帳外偷聽。
“三哥,方才那六皇妃帶著香囊進(jìn)去狩獵場了!”蕭鶴禮滿是得意。
三皇子蕭鶴瑾坐在他的對面,滿臉的深沉,說:“很好,告訴我們的人,暗中把蕭鶴辰的位置暴露給藍(lán)湘瑩。”
“按照計劃,不出一個時辰,這蕭鶴辰必掉進(jìn)你我的圈套。到時候,就看母后那邊了,利用這個空隙把安貴妃肚子里的雜碎弄死。你我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蕭鶴禮靠在椅背上,露出殺人的目光。蘇墨語看不見卻也聽得出來,充滿殺機(jī)。
三皇子的聲音很低沉,蘇墨語沒有見過他。在別人的口中,這三皇子可是一個明君。蕭鶴瑾說:“可別高興的太早了,眼下暗探來報,老七帶著寧柏飛在東邊,那兇獸離它甚遠(yuǎn)。我們的埋伏在西邊,該怎么引誘老七過去,還需要再想辦法?!?p> 三皇子身后站著一個侍衛(wèi),名叫樊澤。樊澤說:“屬下有一計,那荷包本應(yīng)該交給七皇子妃,可眼下在六皇子妃手上,不如將計就計,讓咱們得人把六皇子妃引誘到埋藏桑葚的西邊,再傳信給七皇子。七皇子即便不喜歡六皇子妃,礙于是嫂嫂,也會前往援救,咱們得計劃不就...”
蕭鶴禮立馬起身,激動的說:“是啊,三哥!樊澤這個想法可以?!?p> 蕭鶴瑾眉頭緊鎖,腦海中反復(fù)捉摸,說:“以老七的性子,只會飛蝶給老六。絕對不會親自前往。冊立太子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如今整個大陸又把印記一事拿出來,做茶余飯后的談資。老七是白家的后人,那游龍印記很有可能在他身上。父皇重用他,他是唯一一個手握兵權(quán)的皇子,十有八九,這太子之位是他的。狩獵是咱們最后除掉他的機(jī)會,決不能有任何閃失?!?p> 蕭鶴禮又怎么會不明白這些道理,說:“那兇獸連舅父來了,也要費上幾分力氣。老七的武功比起舅父,可是差點不止一星半點,三哥且看著吧,老七今日,必死?!?p> 蕭鶴瑾最不喜的,就是自己這個弟弟的狂妄自大,可這本性哪是那么容易改變的。罷了,即便老七有運在這兇獸這里活了下來,也會是個廢人,畢竟這長齒劍虎可沒那么容易對付。
“你啊你啊,還是這般不懂小心謹(jǐn)慎。罷了,為兄還有一計,命人把老六帶過去,再傳信給老七。老六要是出事,他是不會不管的?!笔掹Q瑾的眼底深邃,嘴角帶著笑意。
蕭鶴青雖然不是敵人,但也不是自己人。他的生死,蕭鶴瑾一點都不在意,要是真的不幸死了,又少了一個兄弟爭搶太子之位,對他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
蕭鶴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蕭鶴瑾說:“樊澤,你速速前去,把這事辦妥。”
“是!”樊澤領(lǐng)命,走出營帳。蘇墨語小心的往邊上挪了挪,眼看著樊澤走遠(yuǎn),繼續(xù)偷聽。
“三哥,我有一事不明,裝滿桑葚的香囊撒了桃花粉。長齒劍虎懼怕桃花粉,會不會?”蕭鶴禮語氣中充滿擔(dān)憂。
“哈哈哈,那就是普通的桃花胭脂。左不過就是個引誘七皇子妃去找老七的借口,那么一小包桑葚,能有多大的作用。西邊樹林周圍,本殿可是命人撒了不少。到時候,咱們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就能除掉老七這個心頭大患!快哉!”蕭鶴瑾說。
蕭鶴禮這就放心了,說:“朱林,趕緊去通知母后一聲,她那邊,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是!”朱林走了。
營帳外的蘇墨語開始擔(dān)心起來,躡手躡腳的快步走回自己的營帳,趕緊盤算如何才能快速通知蕭鶴辰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