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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有名

徐福測命 義莊危機

藥有名 夢渡三生 4096 2022-12-02 01:48:49

  但老人毫無懼色,從容道:“那就得看陛下對所求之物的價值是否看的更重了”。

  女帝眉眼一合,帝氣凝聚成一只金色大手,二話不說拍在老者身上,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瞳孔收縮、心頭一震。大手轟然消散,沒有對老者造成任何傷害。

  “你也會害怕嗎?”看他失態(tài)的模樣,女帝似是出了口氣并收了神通,站起身用手印在契約上說:“盡快找到,我的耐心不多,始皇未完成的事情,本帝定要做到”。

  在契約上除了女帝的手印,還記有老者的名字,字跡如龍蛇飛舞、金光璀璨,顯現(xiàn)出“徐?!倍帧?p>  大殿快速旋轉(zhuǎn),再停下時已是另一處地方,女帝還是高高在上,徐福則站在一處祭臺上。

  從上看去,祭臺上刻著詭異多變的符文,接著徐福翻手變出一個石盤,如果無名看到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石盤和他之前在忘川中見到的那個石盤有九分相似,差的那一分就是這塊石盤中心沒有可以裝仙·白首的凹洞。

  徐福盤膝懸坐,手中的石盤猶如真正的羅盤般開始轉(zhuǎn)動,隨即其周圍涌現(xiàn)出一層古老的天地之氣,充滿了滄桑的道韻。

  從八卦陣式一直演變至太極陣式,它并沒有任何威能,因為這是用于測算的原始陣法,就算是命逍遙也無法使用。

  石盤中的力量像是波紋般一次又一次的掃描天地萬物,測算萬靈的本質(zhì)和命數(shù)。

  “好水靈的小孩兒,以前沒見過啊!”

  “不會是李老板的私生子吧!”

  “怎么可能,你老板這么年輕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孩子,估計是安掌柜的孫子?!?p>  軒轅修聽到了幾位客人的談話,于是回頭看了看剛剛走出來的白附子,收回疑惑的眼神將茶水放在客人桌上,帶著白附子進入望月閣。

  “不好了,李夭姐姐,外面的人好像可以看到附子?!?p>  正在彈琴的李夭聽到軒轅修嚷叫說出的話一臉疑惑,“你很無聊?”

  “無聊是真的,但我說的也是真的。”修解釋說。

  將信將疑的李夭帶著白附子在外面走了一圈,知道修沒有騙她,那些人真的可以看到白附子和紅娘子。

  李夭想不明白,是什么發(fā)生了改變。她讓軒轅修三人這陣子好好待著不要出去,以免發(fā)生意外。

  打發(fā)了所有人,她去軒轅家找柳心,柳心依舊在軒轅家祠堂陪著無名。

  “無名去哪兒了?”

  李夭進門只看到躺睡在蒲團上的柳心,四周觀望卻不見看到無名的影子,可軒轅頂天說無名就在這里。

  “別裝睡,有事情找你商量?!?p>  不管柳心是否真的睡著了,李夭只管說著關(guān)于白附子的事情,若是所料不錯,靈藥或許也能被人看見。這樣的變化從未有過,天地有大變,這是禍事降臨的征兆。

  等李夭走后,無名說:“聽師父說當年的四師之爭死了幾十萬人,那是真正人吃人的時代。不要相信任何人,因為所有人都可能成為你背后的刀,活著才會有希望。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輕易殺人,要知道任何生靈都沒有絕對的好壞,當你看到對方作惡的時候說不定對方同時也是個孝子呢?!?p>  柳心故意側(cè)著身子,背對無名說:“那先生的話我該不該信呢?”

  無名認真想了想說:“那就得看是不是真的我了”。

  徐福手中的石盤突然停止轉(zhuǎn)動,就像是鐘表的指針卡住一樣。

  女帝見狀問道:“怎么回事?”

  空間一換回到皇宮,徐福面色蒼白,老上了幾十歲的樣子。

  他眼簾沉重,下一刻可能就會睡過去。

  “暫時未能找到。”他輕輕搖著頭說:“天地有定數(shù),待其成熟時自然會出現(xiàn),躲不了的”。

  聽其言語,女帝扔出一道靈符進入徐福體內(nèi),威脅道:“若是找不到,你知道后果”。

  沉寂的大殿內(nèi)只剩下女帝一人,本來威嚴肅穆的面相變得頹頹老矣!

  女帝被帝氣真龍盤繞,圍在中間,吐出一口濁氣,這才精神了許多。

  大會開始后長安的第一個夜晚,殺戮聲此起彼伏,可能你睡覺的時候你隔壁的人就永遠無法醒來,可能和你走在一起的人會馬上將刀刃架在脖子上,可能你轉(zhuǎn)過一個巷口就身首異處。

  危機,使得所有人清醒萬分,一刻不敢入睡。

  “別,別殺我……啊?。。 ?p>  漆黑的巷道中,一個乞丐用石頭砸死了被人打成重傷的人。

  一下又一下,直到對方面目全非,完全確認那人絕無存活的可能后才停下來。

  隨著一道白光從死人身上飛入乞丐手中,乞丐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也是身體一個激靈,腦海清明。

  “竟是個修道者?!逼蜇ぷ旖且种撇蛔〉呐d奮。

  迫不及待的想試試自己的力量,于是乞丐掐訣念咒換出一道火符,地上的尸體被燒成灰燼,乞丐也在癲狂的笑聲中消失,隱藏進黑暗,等待下一只倒霉蛋。

  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是最后的贏家,因為這場大會給了參賽者一個機會——殺人者可以獲得被殺者的天賦和感悟。

  如果運氣好撿了大漏,一個毫無資質(zhì)的人就可以平白得到對方的能力,從此走上想都不敢想的路。

  令人心動的是,這種天賦是可以累積的,直到設(shè)置的最高限度,而且最高限度與本身有關(guān),每個人是不同的。

  第一屆的道師就是這樣一個黑馬,從籍籍無名到名響天下,雖然手段骯臟,但毫無疑問也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不止是這一個乞丐,長安城各街各坊,城里城外,都在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

  次日,那個乞丐的尸體橫躺在昨晚他殺人的不遠處,是被人從背后殺死的。

  食物鏈的角色是相互轉(zhuǎn)換的,這一刻你可能是螳螂,下一刻你可能就是蟬,當然你也可以當黃雀。

  相比于其他人的忙碌,蜚零四人則顯得輕松很多,四仰八叉的睡在義莊里。

  “還不起來,晚上偷牛去了?”老頭氣喘吁吁的,放下身后背著的尸體,嫌棄幾人占了位置,尸體沒地方放。

  半夏把幾人拽了起來,驚恐的看著地上重疊堆放的死尸,“這也太多了”。

  光是這一個義莊就有一百二十一具尸體,難以想象野外會有多少無名之尸成為野獸的早餐。

  “沒看出來老當益壯啊,搬了這么多?!彬懔闾饋?,掄著胳膊夸贊道。

  “那是,年輕時我也是一個打八個,一點不含糊?!?p>  對于蜚零的贊美老頭欣然接受,還有點小得意,其實滿地的尸體都是別人送來時按他意思放的,只有剛剛這具是他自己搬進來的。

  人老了,搬了一具尸體就不行了,要不然也不會催促蜚零幾人起來幫忙。

  “女娃子,幫忙把這些搬出去燒了?!?p>  半夏會仙法,手一揮尸體便排著隊飛了出去,但尸體太多時間久了也有些精神不支。其他人也沒閑著,蜚零這個大塊頭毫無壓力的一手抱著一個,京墨只能負責點火,鬼卿以道術(shù)控制尸體讓他們自行出去,如此輕松很多。

  “休息一下吧!有我們在。”蜚零對半夏柔聲說道。

  “嗯!”

  專門用來燒尸的大鼎中一次可以放十個人,他們就像是柴火似的擺放、燃燒,火小了就加柴,綿綿燃燒了很久。

  百多個坊的義莊中的濃煙飄蕩在長安上空,燃燒產(chǎn)生熱量將清晨的寒冷驅(qū)散的一干二凈,難聞的氣味和彌散的尸塵卻讓人難出足戶。

  天師碑光芒大盛,武師陡然睜眼,煙塵隨即向武師虛影的手中匯聚,凝集成一顆巴掌大小的黑球,手一捏黑球應(yīng)聲破碎,又被綠色的火焰焚燒殆盡。

  當人們不得不出門生活忙碌的時候,老頭管理的義莊卻引來了不速之客。

  “又是你們,上次沒打夠又來挨揍?”京墨昂首方放言,不將對方放在眼里。

  對方有四人,皆戴著奇怪的面具,穿著裹住全身的黑袍,手上纏著黑布,無法看到他們身上任何一處皮膚,黑漆漆的眼睛甚是滲人。

  戴著張飛面具的家伙發(fā)出桀桀魅音,聽上去是個女子,“今天只殺一個人,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浪費我們的時間”。

  “老頭,進去躲好?!?p>  蜚零先是讓老頭躲起來才和半夏站在一塊兒,對方來者不善,張口便是一條命,好似他們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對方挑選。

  四君站在一起,嘀咕著誰挑誰當對手,京墨覺得戴白面面具的最瘦弱,應(yīng)該最好打;半夏說自己是女孩子,當然要和女生打,于是她選了戴張飛面具的人;蜚零看上了鐘馗面具的,一看就是和他一樣是力量型,這樣打著才過癮;鬼卿則和黑旋風李逵戰(zhàn)斗,對方攻擊大開大合,以手為斧,本以為會有些遲鈍,結(jié)果無論是速度還是反應(yīng)力都絲毫不遜色于他。

  四君的情況相似,“張飛”是個純粹的修仙者,在空中和半夏以仙法攻擊,誰也奈何不得誰;京墨的劍是四人中速度最快的,可“白面”的速度同樣嚇人,須臾間兩人難分勝負。

  半夏傳音道:“我們被針對了,這幾人就像是照著我們路數(shù)造的一樣。”

  鬼卿:“準確說是這些人的長處和我們一樣,而且他們對我們的招式好像很了解。”

  “吃我一刀。”蜚零打的熱火朝天,停不下來。

  京墨沒有參加討論,因為他不敢分神,兩人比的就是速度,誰若是慢了就可能倒下,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半夏叫鬼卿想辦法,鬼卿想了想說:“要不你來?”

  半夏心領(lǐng)神會,搖身一變穿上柳心做的紅色衣袍,面上戴著和柳心相似的同款面具。

  這都是柳心給他們準備的,面具中寄宿著破緣的力量。

  只見面具流出綠意,半夏感覺精神飽滿,力量翻涌,周圍的天地之氣為她所用,得心應(yīng)手。

  “土牢,困。”

  “仙法——雷極。”

  瞬息間半夏便困住了地上戰(zhàn)斗的敵人,三君抓住機會一下子解決掉對方。

  “張飛”沒能躲過二次加速的雷箭,被射穿胸膛,掉落下來。

  京墨感嘆道:“好強啊,她的修為剛才一瞬間翻了三倍”。

  蜚零:“老大的力量真的很離譜”。

  鬼卿:“有機會我也試試”。

  “蠢貨,聊個屁??!”四道雷箭急速落在幾人前面爆炸,將敵人與己方分開,半夏飄落下來說:“人還沒死呢,還不起來?!?p>  “怎么會......?!?p>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被京墨刺穿心臟的“白面”等三人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外面還傳來短暫的笛聲。

  蜚零:“這笛聲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p>  半夏:“什么記性,是墳場背后的人?!?p>  鬼卿:“躲在暗處玩笛子,優(yōu)雅?!?p>  京墨:“......額......好像少了一個?!?p>  “我說了,今天必須死一個?!?p>  “張飛”的刀架在老頭脖子上,用老頭的性命威脅蜚零四人,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蜚零沉聲說道:“放了他”。

  “我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

  “我的命給你?!?p>  蜚零怒不可遏,但為了老頭的安全,還是不能沖動。他想用自己的命換老頭,可對方卻改變了主意,“跪下,我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

  看到蜚零真的準備跪下,老頭出聲制止,“你要是跪了,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我給你養(yǎng)這么大是讓你為了我給人下跪的嗎?你是在丟我的臉,丟你先人的臉。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死了,你就給我報仇,聽明白沒?!?p>  不管老頭如何說,蜚零還是毅然決然地跪了下去,他不能讓老頭有任何閃失,尊嚴并不重要,他只希望老頭活著而已。

  老頭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脖子劃過刀刃,鮮血濺射在蜚零臉上,導(dǎo)致他即將彎跪的腿像彈簧一樣彈射出去。

  再也遏制不住的怒火噴涌而出,大刀劈斬而下,“張飛”倒飛出去,撞碎了一張桌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帶上了鬼面具,綠意流淌連接起刀和人,電光火石之間抹過對方的喉嚨,斬下對方的頭顱。沒有人求饒,也沒有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因為敵人本來就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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