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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爺氣活了

第6章 白府

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爺氣活了 松槚 2033 2024-11-14 17:42:45

  家丁不認(rèn)得虞燭明,但近日賜婚圣旨傳遍大街小巷,他知道有這個人。不過職責(zé)所在,他并未立即讓虞燭明進(jìn)門,而是收斂了那種刻薄的模樣,“多謝小姐自我介紹。只是奴才不認(rèn)得小姐,不能知道您是否是大小姐。還請小姐先在外等待,奴才這就去請管家過來?!?p>  虞燭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由著他去了。

  相元卻有些憤懣:“我們離開京城也不過六年,首輔府的家丁這就不認(rèn)得小姐您了?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

  虞燭明還是維持著那副萬年不變的微笑,她寬慰著相元:“相元啊,你也知道是六年。離開時家丁就有不認(rèn)得我的,現(xiàn)在也總還是有的?!?p>  不久,那個家丁就帶著管家出來了。

  現(xiàn)在的管家是二叔的人,許是要虞燭明嫁做仇家婦,管家對她算不上冷淡,但也絕對不熱情。迎了她的馬車和人進(jìn)府,管家便消失了。

  首輔府里住了很多人,虞燭明現(xiàn)在居于曾經(jīng)他們大房的堂屋里。那二叔野心勃勃,卻抵不住首輔對大兒子的切切思懷,這些年都沒能搬入這個堂屋。

  此處名為臻棲堂,取其臻貴之物棲于此處之意。

  虞淮不在,臻棲堂就只有他們四個,其他家丁是不會到這里來的。

  虞燭明與相元簡單收拾了房間,一切恍若昨日,但歲月已在她身上刻下了痕跡,證明這段時間的流逝。

  臻棲堂里也有一棵桂花樹,只是那桂花的香氣與玉永鎮(zhèn)的比起來,完全不似一個品種的,這里的桂花仿佛也染上了京城的貴氣,香中帶著些侵略性,虞燭明鼻尖癢癢,接下來是噴嚏連連。

  眼下才過晌午,家中的長輩沒全部到家,也沒人來找虞燭明。

  按照虞淮之前告訴她的信息,虞燭明在梳妝臺里找到了些銅錢。又把江云浦贈與她的玉鐲放進(jìn)柜子里,兩人才出的門。京城名醫(yī)多,虞燭明與相元就想著出去打聽,順便用個午膳。

  京城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雖不至于摩肩接踵,卻也一眼望不盡人流盡頭。

  虞燭明隨著人流,醫(yī)館沒到,先到了白家。此處是母親的娘家,虞燭明因?yàn)閷δ赣H不告而別心中有怨,自然與白家疏離。

  望著那嶄新的牌匾,上面有剛勁有力的題字:白府,鍍金的門額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思緒一下子被拉回童年,那時年少,父母和睦,大魏雖沒完全太平,卻因?yàn)橛懈鱾€世家互相制衡,明面上的關(guān)系也是極為和諧的。

  她經(jīng)常會來白家玩,外祖父心善,收留了許多寒門學(xué)子在白府學(xué)習(xí),虞燭明喜歡跟他們一起吟詩作對,好不快活。

  愣神之際,只聽見有人喊她:“霽光?”

  來人是勾卞,是外祖父的得意門生,此時恰好經(jīng)過門口,也就見到了站在此處發(fā)呆的虞燭明。

  外祖父白項(xiàng)寧也緊隨其后路過,見到是她,竟是喜笑顏開。

  “明兒!”白項(xiàng)寧與勾卞一同走出來,兩人都臉色愉悅。

  “外祖父,好久不見,身體可好?”虞燭明微微有些動容,這些年她不在京城,也沒跟外祖父聯(lián)系,只怕是老人家也心急。

  不過,勾卞。四年前他與江云浦一同出現(xiàn)在玉永鎮(zhèn),如今竟還在白家。白家與虞家都是寒門崛起,而江家是歷史悠久的氏族,怎么說都是敵對。

  勾卞也笑道:“好久不見,霽光。自四年前一見,你長高不少。你不與白大人通信,我那會兒回來告訴他你在玉永,白大人是歡喜得很,也一直想聯(lián)系你,但總被虞家那些人攔著。”

  咦,原來外祖父也知道勾卞與江云浦有往來呀?虞燭明有些摸不透他倆的關(guān)系,想說點(diǎn)什么,白項(xiàng)寧就接過話題:“我身體好著呢,倒是你,你看看你這臉色,在玉永受苦了吧?”

  又見有幾個人好奇地看向這邊,白項(xiàng)寧便道:“門口不適合說話,我們進(jìn)去說吧?!?p>  虞燭明點(diǎn)點(diǎn)頭,便與相元跟著外祖父進(jìn)到廳堂中,勾卞則去忙活政事了。

  白項(xiàng)寧官至工部尚書,還掛著太子太傅的虛職,在朝局中的權(quán)勢雖比不過首輔與江云浦,在京城里的地位卻也是極高的。

  相元與虞燭明一同長大,雖是個侍女,但兩家人都把她當(dāng)半個家人來對待。又得知虞燭明還沒用午膳,白項(xiàng)寧令人傳上來了許多她從前愛吃的點(diǎn)心。三人聊了許多,轉(zhuǎn)眼一個時辰過去,虞燭明覺得有些叨擾老人家了,便要告辭。

  白項(xiàng)寧知她心中對白家仍有芥蒂,也不強(qiáng)留,只是說有些東西要給她。

  下人送來一個精致的木匣子,白項(xiàng)寧接過,鄭重其事地交給虞燭明。

  “你母親走得匆忙,如今也不想回這傷心地。我明白你心中多有怨懟,這些也是外祖父的一些心意,只盼你以后能過得好。特別是嫁與定北王后,怕只怕他們江家還要為難你。”

  虞燭明在白項(xiàng)寧的示意下,打開了木匣子。

  竟有幾張地契,一些銀票,以及一些金銀珠寶。

  她愣了片刻,隨后推辭道:“這些東西過于貴重,外祖父還是收回去吧。”

  白項(xiàng)寧假裝慍怒,“這些年你不聯(lián)系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你過得如此艱難。方才見你多有咳嗽,想必身體是累壞了。如何能不收下?且當(dāng)作是外祖父對你的賠禮。這地契,若虞家,江家以后欺負(fù)你,你也能在京城里找到處落腳的地方?!?p>  他都這么說了,虞燭明再拒絕就顯得不懂老人家的心意了。于是千恩萬謝后,虞燭明便與相元離開了白府。

  今日只與外祖父敘舊,她并沒有問勾卞為何與江云浦走得這么近,來日還需要找些時間來問問。

  回到首輔府時,恰是日落時分。

  站在首輔府門口眺望遠(yuǎn)方,夕陽西下,晚霞仿佛點(diǎn)燃了天空。

  門口還是之前遇到的家丁,見是她回來了,便為早上的沖撞道歉:“奴才今日不識小姐,若小姐有怨,責(zé)罰奴才便是?!?p>  相元有些不滿地道:“這是什么話,說得好似我們家小姐多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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