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人五馬都是整整齊齊的黑色,馬匹的顏色也都是油黑锃亮,馬上的五人全都一身黑色的勁裝,背后弓箭,手中利刃,一副殺手的打扮。
看見正主出來了,距離二十米左右的前面五個殺手,張寧軒平靜了一下心中的怒意,仔細打量了一下,嘿,原來還認識。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沒有手指的小烏啊,這兩天不知道怎么吃的飯,是別人喂的,還是自己用腳趾頭吃的啊,腳丫子的味道不算好吧?!睆垖庈幍哪樕贤?,打趣地問候了一聲。
原來,來的不是別人,真是在涼茶客棧被剁了手指的烏家的那個不成器的小子,但是這小子并沒有在前面,而是在第二排,他們來的一共五個人,呈三角形排列,這小子催馬來到前面,向著最前的一位中年人悄悄耳語,“賊哥,就是這個小子,囂張至極,完全不把我們?yōu)跫曳旁谘劾?,我的手指就是他害的。?p> 那名被稱為賊哥的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言語,而是看向了于管家,意思是說,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怎么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于管事一看是這個小子有點頭疼,因為張寧軒可能不了解其中的情況,但是老于頭在這里生活這么多年,誰沒接觸過,哪方勢力他不了解。
這個被稱為賊哥的正是通達集鎮(zhèn)附近的一支烏族,人數(shù)也有七八百號,主事的老族長生性就沾點邪惡,這么多年了,在這一帶縱容家族的人燒殺搶掠是無所不為,盡管這樣,其他的一些勢力還真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要說撕開臉皮開戰(zhàn)吧,倒也真不怕他們,但是最后也是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而且烏族是這里根深蒂固的民族,中原來的畢竟是外來戶,俗話說得好,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因此,只要是差不多的情況下大家還真都能和平共處。
眼前的這個賊哥,名叫烏賊,是老烏家的有名的一個禍害,天生本性就壞,深深得到了老族長的寵愛,再加上烏賊很會溜須拍馬,時不時地將打劫來的珍貴物品甚至美麗的女子貢獻給老族長,更是這一支烏族部落中的紅人,很有地位。
而那個小子正是這烏賊的直系親屬,小名叫烏八,長大了也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烏八烏八也就這么傳開了,平日里,混吃混喝,有點錢就往那地方去,欺男霸女,同樣擅長溜須拍馬,不然的話也不會和烏賊成為一丘之貉。
還是老于頭首先開了口,“烏賊,烏八,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有話可以好好說嘛,萬一王駕千歲真有什么閃失,可不是你我能承當(dāng)?shù)闷鸬?。”說話的語氣也是軟中帶硬。
烏八剛要開口,又要擺出一副無賴而又委屈的表情,像要訴說自己的委屈。
烏賊一揮手打斷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口氣,“我尊敬你,稱呼你一聲于老,我弟弟的手指被人剁了,換做是在別人家我早就一把火燒了他的店鋪,但是,畢竟我們接觸過,做過生意,我給你面子?!?p> “再說,你們隨隨便便來個人就是王爺,就是侯爺?shù)?,我們承認了嗎?這里是靺鞨的天下,這里不是中原,也不是你的西涼,在我這里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p> 一番威脅的論調(diào)令一旁的張寧軒也有些忍俊不禁了,心里想道,這是什么社會,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民風(fēng)教化不夠啊。
于涼忠還要開口討價還價,這時張寧軒用手示意,止住了老于頭,此時的張寧軒心中的激情猶在,怒意未消,但是臉上還是淡淡的微笑,如果仔細看這個微笑有點讓人恐怖,暗含了殺機,“烏賊是吧,還有那個烏八,你們兩個說說吧,今天這件事情你們想怎么辦?”
“怎么辦?看在你也是一個王爺?shù)姆萆?,于管家也都這么稱呼了。我弟弟的手指損失了四只你就陪四百兩黃金吧?!睘踬\也是暗中盤算好了,就算你的身份真的是一個王爺,那也是一個落魄不得志的旁系,不然嫡系的王子皇孫誰會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別看烏賊是個混賬,但是并不代表他是白癡。
聽完之后,于涼忠一臉的不高興,心想你這小子這不是明擺著敲詐嗎,別說這個垃圾弟弟的四個指頭,在這亂世之中,一條人命又能值幾個錢。
張寧軒呵呵一笑,“才四百兩黃金,我覺得少點,有點不夠啊,我給你千兩黃金你看怎么樣?”張寧軒的身子向前微微探了探,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于涼忠一臉的詫異,心想張寧軒你這是到底要做什么啊,真當(dāng)自己是散財童子啊還是財神趙公明下凡啊,這么喜歡給別人錢,是不是腦子又不好使了。
但回頭一想,張寧軒這個王爺絕對不是這么容易屈服的,不然,第一次見面就不會那么狠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靜觀其變吧,于涼忠警惕地等待著下面的好戲發(fā)展。
烏賊也是一陣奸笑,不知道張寧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就當(dāng)是他怕了自己,關(guān)鍵的時候也不能認慫,畢竟自己也是刀槍劍雨中過來的,“好啊,我弟弟的身價也辱沒不了你的黃金,那就拿來吧,是于管家親自去取還是你們傳個信,派個人去取呢?正好這段時間我們還可以在樹蔭下聊聊天?!?p> 這話語中帶著眼中的威脅意味,是要扣留這二人的意思啊,拿著兩個人做人質(zhì)啊。張寧軒哪里聽不出來。
“咱們這樣,你看行不?我這里有一件寶貝,你親自看看能值多少兩黃金,我先預(yù)付給你,然后剩下的你們在隨我回到集鎮(zhèn)去取?!闭f完之后,張寧軒從從小腿的綁腿處,取出了那把幽藍匕首。
這把幽藍匕首在陽光下依舊閃耀著湛藍的光芒,但是,并不是很刺眼,一拿出來,立刻吸引了對面五人的目光,烏八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匕首說道:“賊哥,就是這把匕首,太可怕了,太鋒利了,一點血都不沾。”說著說著,仿佛忘記了自己手指的疼痛。
這一下子急壞了于涼忠,于老頭已經(jīng)聽過熊心豹膽四兄弟的描述,深知這把匕首的珍貴之處,眼看著要送人,急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軒王,你這是,”
“把嘴閉上,以后給我好好地管好家,有你的好處?!睆垖庈庌D(zhuǎn)頭怒斥了于老頭一句。
“看好了哦?!睆垖庈帉χ迦颂嵝岩痪洌灰姀垖庈幨治肇笆纵p輕地從皮制的綁腿處劃過,很輕也很慢,因為距離只有二十米左右,又是在大白天,所以大家都看的很清楚,而且,烏家弟兄為了看的更清楚,又向前湊近了幾米。
幽藍的一道光刃,在距離綁腿的綁繩處還有那么一毫米左右的時候,綁腿的繩子居然開始隨著光刃所過之處斷裂,唰的一聲,刀刃并沒有接觸到綁繩,一個綁腿掉落下來,接著另一個綁腿,再接著是兩個護臂,齊齊刷刷地全都掉落在地上。
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超過了人們的想象,都說,吹毛立斷,削鐵如泥,這簡直就是一把神器啊,此物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徹底驚呆那五個賊人。
張寧軒利用這把匕首的演示時段,退去了多余的皮甲,為下一步做了更充分的準(zhǔn)備,其實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張寧軒也能分分鐘就撂倒他們五個,黑五星手槍的理論射速三十發(fā)每分,一個彈夾八顆子彈,效果最佳的距離五十米,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五米左右了,除非張寧軒自己瞎,才會失敗。
每每想到這些專業(yè)的軍事武器知識,張寧軒都有一種不在然的感覺,我真不是一個兵王,我怎么也是受兵王保護那一類的啊,現(xiàn)在凈做這些瑣碎的小事。
“怎么樣?看到了吧,你們給估個價吧,要不要下來再仔細驗驗貨?!睆垖庈幵隈R上用手晃了晃幽藍,結(jié)果幽藍匕首的藍色光芒一晃戰(zhàn)馬,居然將戰(zhàn)馬驚得嘶鳴不已,張寧軒用手扣住韁繩,平靜下來,得意的一笑。
“哈哈,軒王爺也是個爽快人,這樣吧,我們就下馬交易,我也不啰嗦,這把匕首就值一千兩黃金?!睘踬\也是一陣高興,心想小八你的手指頭才值幾個錢,沒有我,你的手指頭斷也是白斷,這次居然憑空白撿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可得好好看看。別詐了眼。
烏八一想也算值了,只要以后能夠抱住烏賊這棵大樹,手指斷了還不得有人排隊喂我飯啊。
烏賊和烏八以及一名貼身侍衛(wèi)下了馬,畢竟烏賊是經(jīng)歷過生死搏殺的人,暗想,就算你張寧軒再強還能翻出幾個浪花,一身防護的皮甲都已經(jīng)卸去了,只剩下一件上身鎧甲,自己一刀就能刺進去,還能順手牽羊,來個人和物照單全收,那就賺大發(fā)了,想到這里,烏賊一陣奸笑,向前走來。
張寧軒也慢慢悠悠地下了馬,完全不顧于涼忠的示意眼色,只是走得很慢,意思是讓烏賊三人距離他們的馬匹稍稍遠一點,然而烏賊烏八等三人依舊沉浸在喜悅之中,快步走來。
看到距離差不多了,張寧軒停下了腳步,距離烏賊三人四米左右,“停,看好了啊,是這把匕首吧,我給你了啊。”說完,張寧軒用左手將幽藍向著左手側(cè)狠狠一扔,烏賊等三人,立刻奔向匕首的方向,而后面馬背上的兩個賊人的眼光也在注視著幽藍匕首的下落點。
就是這個時刻,張寧軒的右手探進空間之內(nèi),取出黑五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zhǔn)后面馬上的兩個賊人,砰砰砰砰四槍正中左心右肺處,頓時,兩名賊人翻身落馬,心臟血流如涌,驚訝的眼睛都沒有閉得上。